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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進一次禁地。」 禁地是天一教珍藏寶物的所在,裡面幾乎囊括了天一教歷代祖先蒐羅來的珍寶古玩,武功秘笈。除了對神教有大功的人,才有資格進去取一件東西。其實即使不用喬玄冰首肯,單憑燕青陽救過對神教有大功的單渺之,也有資格進去一次。只不過單渺之受傷,算得上是順帶為燕青陽的父母報仇之故,他也便沒有算上燕青陽的大功。 「好,我讓宋長老和陳長老陪你同去。」 與其問他要虛無縹緲的感情,還不如要一件寶物珍玩在手,大約燕青陽是忽然想通了。可是會提出這種要求,也就表示,他對他的感情也已淡泊到幾乎沒有。喬玄冰本該親自送他去禁地,可是臨到口中,還是改變了主意。 他不太想看到燕青陽只看重珍寶,而對他熟視無睹的一幕。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多看了燕青陽兩眼,卻見他低低說了一句:「多謝。」就疲倦地閉上了眼睛。 他內外傷都是極重,能說這麼久的話已不容易。 喬玄冰只得放棄,退出門去。 心底忽然有種莫名的傷感湧上,這種情緒如此陌生,讓他有些失措。 上 end燕青陽養了許多天才緩了過來,像是等不及一樣,即刻提出要進禁地。 喬玄冰對於他迫不及待很是看不上,索性不去理他,就連他取了什麼也沒問一句。 單渺之對燕青陽倒是十分有興趣,不時地就提出想來見一見燕青陽,喬玄冰便取笑他生冷不忌,連自己玩過的人也不放過。單渺之竟然說不介意,只說這是他的恩人,讓喬玄冰早些寫了休書,把人給他。 兩人都同是風流的性子,但向來互不干涉,單渺之還是第一次惦記他還沒放棄的人。 從來就沒有拜過堂,又怎麼寫休書? 喬玄冰只覺束手無策,但也說不出為何不想,只含糊地換了話題。好在單渺之另有要事,隨後離開天一教。天一教和扶搖宮是同盟,雖說喬玄冰救過單渺之一次,但單渺之不會受他人管束。 如今教中無事,他把書房騰出來給燕青陽用後,自己徑自住了客房。 當年與萬劍宗為敵時,喬玄冰忙裡偷閒,還時常跑下山去找女人,可是如今閒極無聊,他卻沒多少興致。以前燕青陽那個酒坊他倒是常去看的。甚至有一段時間,想過要不要和酒坊老闆來一段風流韻事。只可惜燕青陽的容貌實在一般,讓他覺得說出去十分丟臉,也就打消了念頭。 會有這種想法,多半是燕青陽的舉止神態讓他感覺熟悉。只不過是一些念舊情緒在作祟吧。 如今燕青陽下定決心離開他,兩人自然是再無緣分了。 他思緒混亂已極,雖說是有些惦記他,但若要說到愛情,卻又到不了這一境地。鬼使神差地,他竟然進了院子,往書房的方向而來。 遠遠地,看到一個男子在院子裡看雪。 那人身上披了一件黑色錦緞大氅,束著一條同色抹額,抹額上嵌著一枚羊脂白玉,伸出手指接了一片雪花細看,神色平靜溫和,讓人忍不住屏息凝神,想要知道他在看什麼,卻是覺察不到他五官平常,不過只是中人之姿。 喬玄冰忽覺心中空落落地,不太喜歡他明明是面無血色,卻又對自己毫不愛惜的態度。若是愛惜自己,自然也不會把父母遺傳的好好的容貌給拋棄了。 喬玄冰心中惋惜,語氣登時有些不好:「你的身體痊癒了麼,就出來亂走?」 燕青陽卻是清清淡淡地一笑。許是天氣寒冷,讓他面上彷彿多了一層寒氣。 「我很好,喬教主不必擔心。」 「你……」喬玄冰沒想到他竟用這種態度對自己,一時錯愕。 「不知教主前來,小可有失遠迎,還請恕罪。」燕青陽面色仍舊是淡淡的,似乎沒有絲毫情緒。 燕青陽側身迎了喬玄冰進門,讓霓裳泡茶。 燕青陽斟了茶,微笑道:「這茶葉還是教主房中拿的,教主不介意罷?」 他的笑容並不如以往那般勉強,總是怯怯的態度,像自己欺負了他似的,偏偏又沒有令人憐惜的清秀容貌,看了就讓人忍不住想一把nie死。 如今看他的神情,倒像是完全解脫出來了。 喬玄冰心念一轉,猜是他在禁地中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從此心無掛礙,連兒子也不要了。但燕青陽此人他相知甚深,絕不可能是一個為了外物就拋棄感情的人。他並沒有自戀到燕青陽還對自己深愛如昨。單憑自己的所作所為,任何一個人都會死心了,只是篤定燕青陽放不下養在身邊四年的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