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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十多年的往事了,如今他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待他再大一些時,便要早些給他些銀錢,打發他到勾欄院見識見識。 他雖然不喜歡小孩子,更討厭喬烈的見風使舵,仗著祖母的寵愛就無法無天,可是面對著一個和他容貌相似的小孩兒,還是有種驚訝古怪的感覺。 照別人說,他小時候就是這般模樣。若他以前是這樣的,那也太討人厭了。 已為人父,他的忍耐力似乎也從天而降地變得越來越多。也許是因為想到曾經有這麼多人忍過他,他對喬烈便也容忍許多,大不了眼不見為淨就是了。 喬老夫人讓他多抱抱喬烈,他覺得十分不耐煩。這麼小的東西,要是一不小心nie死了怎麼辦?不過等他長大了,一同逛窯子,又還會成為對手。 只是他這些年對風月之事已經不太上心,偶爾欲來時,也只是自己紓解。 曾經以為是自己過了血氣方剛的年紀,可是聽了燕青陽的話卻讓他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因為單渺之和他合作過後,兩人關係走得近了許多。 只是單渺之如今並不在天一教,他並沒有機會去證實這一點,反倒是燕青陽似遠似近的態度,卻像是撩撥一般。 即使上了床還假裝對他不在意,燕青陽是不是矯枉過正了些?他是不喜歡他膩膩呼呼的性格,可是現在也冷淡得過了分。 喬玄冰不由得怒氣高漲,若是在燕青陽面前發作,無疑是承認自己認輸。 …… 喬玄冰讓人用一頂轎子請了群芳閣中的一個歌姬到喬府中唱曲。這位歌姬是當年和他有過露水姻緣的漪蘭香君推薦給他的。漪蘭香君和她相遇風塵之中,互為知己,他也不在她面前隱藏身分。 她早已攢了贖身錢,卻還在青樓中不肯脫籍。 喬玄冰當年曾經說過幫她贖身,她憂鬱地拒絕了,說是按照律法,青樓女子只能為妾,以後會受正妻的氣。若是教主同情她,不如多給她些賞錢。喬玄冰深信不疑,大加賞賜。 後來喬玄冰聽到一個小道訊息,她酒醉後曾經說過一句話:「男人身居高位,大多會有救風塵的喜好,總覺得自己憐香惜玉,最是風流。這種人的錢最好騙了。」 喬玄冰後來打聽,才知道這位風塵女子其實有不少藍顏知己,虧他和那些人都自命風流,以為自己是她命中獨一無二的那個人。 他向來不喜歡俗氣的人,可是免不了還是做了俗事,反而還被人嘲笑。 那時候燕青陽還沒有離開他,有時只因為自己發怒了幾次,他都會察覺,給他送了下火護肝的藥膳。 這樣的一個妻子,除了不是女子之外,可說無可挑剔。但他卻抓住這唯一的缺點,故意挖苦他。 「教主,你心情不好麼?」柳青青嬌聲問道,「奴家彈一曲琵琶可好?」 喬玄冰擺了擺手,示意她隨意。 燕青陽整天待在房間不出來,他總不好故意帶著一個歌姬上門招搖。以前還好,燕青陽總會時時在意他,他就是身上多了一點脂粉氣都會被燕青陽識破,但是現在燕青陽根本不管他。 他便趁著午飯時霓裳去廚房取飯菜,刻意讓人把霓裳支走,拖延她的時間,再帶著柳青青來到燕青陽出門的必經之路。 誰知燕青陽的忍耐力竟是如此之強,從中午等到晚飯都沒出來。 難道他就不吃飯的嗎? 喬玄冰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還以為這人既然會照顧別人,想必也會顧全他自己,不會讓別人有後顧之憂,誰知沒人給他送飯他竟然連飯也不吃了。 柳青青聽他不說話,還以為他是預設,抱起琵琶就開始唱了起來。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游絲。空一縷遺香在此,盼千金遊子何之……」 本來喬玄冰就憂心忡忡,柳青青還唱這麼不祥的相思曲,喬玄冰的臉色更是黑得如鍋底一般,正要斥責,一轉臉,卻見燕青陽走到了小徑,看到了兩人,平淡的面色上似乎吃了一驚,像是沒料到會在這裡遇到他們。 喬玄冰不由得心下一喜,卻見燕青陽皺起眉頭要轉身避開,可惜目光與他相撞,才不得不向他們走來。 「教主!」燕青陽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禮,「在下不知教主在此,打擾教主的雅興,還請教主不要見怪!」 柳青青已和喬玄冰約好,此時見到燕青陽,於是嬌滴滴地偎依在喬玄冰懷中:「教主,我們繼續聽曲兒吧。」 喬玄冰將她一把推開,走到燕青陽面前,冷冷地道:「你剛剛那種嫌棄的表情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