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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性格潑辣,自然不是好惹的,聽到這男人挖苦,登時反唇相譏:「你偷聽別人說話,又是什麼好東西了?」 青陽擺了擺手,示意小翠別多說,但看著那隊商旅,神色不禁有些發青。原來馬隊的車上,插著一杆白色小旗,上面正是天一教分壇的標誌! 那男子沒理會小翠的話,掀起酒坊門上的布簾,走進酒坊,高聲道:「掌櫃在嗎?來十斤烈酒,越烈越好!」 青陽已是有些心神不寧。來人雖然不是總壇的人,也沒見過他,但也得凝神對待,以免出什麼紕漏。於是對小翠道:「姑娘請先回去吧。我有生意要做。」 小翠嫣然道:「你別忘記啦!」正要在說什麼,但看到青陽似乎不解風情,只好幽怨地瞥他一眼,看到青陽已轉身離開,只得跺了跺腳,款款離去。 李大哥不想打擾他兩人柔情蜜意,早就不在酒坊裡,只剩烈烈一個孩子,正捧著酒杯小口地嘬著,看到有人來,便警惕地用小手蓋住自己的酒杯,眼睛看著來人。 「叔叔!」 「小孩,居然偷喝酒?」這男子叫做陶嘉,是白聖壇的掌旗弟子,奉命跟隨副壇主前來洛陽辦事。路上口渴,正好見到這座酒坊,於是下馬打酒。此時看到小傢伙喝酒,他覺得十分可笑,忍不住出言逗逗烈烈。 「不關你的事,哼!」烈烈鼓著眼睛瞪著陶嘉,一雙眼睛漂亮至極。 陶嘉又好氣又好笑,但看著烈烈的小臉出奇的美貌,忍不住蹲下來,摸了摸他的頭:「這麼漂亮,你是弟弟還是妹妹呀?」 烈烈噘起嘴巴,忽然飛快地伸手揪了一把陶嘉下垂的額髮:「壞人!」 早在平時,陶嘉已大發雷霆,但對著這孩子,卻是令人生不起氣來,於是無辜笑道:「我哪裡壞了?」 青陽此時已進了門來,看到兩人對話,不由心驚膽顫。烈烈的樣子像極了玄冰,也不知這人有沒有這個資格見過玄冰,於是對烈烈說道:「烈烈,快回房裡去。」 烈烈搖頭耍賴:「不嘛,不嘛!」 陶嘉抬頭看到掌櫃竟然是方才與那女子在大街上勾三搭四的人??,登時十分厭惡,也不再多話,讓青陽打酒,數了銀錢放在案臺上。但看著烈烈卻忍不住喜歡,又摸了烈烈的頭一把。 烈烈從小嬌慣任性,街坊鄰居看他生得可愛,沒有不寵著他的,越發寵得他無法無天,此時這個陶嘉也不知怎的惹惱了他,他抓著陶嘉的手忽然咬了一口。陶嘉猝不及防,不由得大叫了一聲。 青陽吃了一驚,立刻向陶嘉道歉。而正在這時,酒坊裡忽然衝進了十幾個人,殺氣騰騰。原來副壇主趙洪看到陶嘉遲遲沒回,又聽到陶嘉慘叫,於是又派人前來檢視是怎麼回事。 陶嘉忙對趙洪道:「沒事。就是這小孩咬了我一口。」 青陽看到趙洪,嚇得哆嗦了一陣。趙洪身為副壇主,他自然是認識的。他沙啞著嗓子道:「對不住,孩子不懂事……」 趙洪責備了陶嘉一頓,對青陽的道歉只揚了揚眉,說道:「掌櫃的口音似乎有點像關外的人。不知是否在關外住過?」 「我父親是關外人,所以可能有些口音罷。」青陽小心翼翼。 「掌櫃從來沒在關外住過麼?」 「沒有。」青陽與趙洪的目光對視著。手緊緊地抓住烈烈的小手。烈烈被抓得生疼,登時嚎啕大哭。青陽連忙抱起孩子,低聲勸哄。 趙洪道了歉,命手下的人退出酒坊,準備啟程。 青陽只覺得渾身大汗淋漓,衣裳已然溼透。 趙洪躍上馬背,轉頭對陶嘉道:「走吧,回頭叫人查一下這家酒坊的老闆來歷。」 陶嘉揉著起了兩個米粒大小的牙印的手,疑惑地道:「這人有什麼問題麼?」 趙洪皺了皺眉,說道:「這人相貌平平,如何生的出那般美貌的孩子?這孩子多半不是他的,而且,你沒發現他見到我們十分害怕?想必是以前跟我們打過交道。果然問他幾句,他便露了馬腳。若非真正住過某個地方,否則決不會有當地口音。我問他是否在關外住過,他卻是矢口否認。」 陶嘉點頭道:「壇主說的極是。」隨即嘆了一口氣,「想不到這孩子這般可愛,卻是如此頑皮。」神情萬般沮喪。 趙洪捻鬚微笑道:「像這麼頑皮的孩子,二十年前我已見過一個……」 「真的麼?」陶嘉好奇問,「是誰?」 趙洪正要回答,臉色卻微微一變:「你還記得剛才那孩子的樣貌麼?立刻讓人繪一幅,飛鴿傳書給老夫人送去。」 「怎麼?」 「不要多問,送去就是了。」陶嘉問道:「只畫一幅人像麼?要不要再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