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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都是男人也不妨礙他們感情要好。我每天都上門去糾纏,看得出他們也苦惱得很。原來方大少是知道他夫人的身分的,但老夫人卻不知。」 「你威脅他們,透露我的下落?」 「威脅過了,沒有用。」喬玄冰微微一笑,「所以我就對他們坦白,是來找離家出走的妻子,希望他們成全,他們也沒同意。只說答應了你,不可洩露你的下落。看不出一個瘸子,一個醜八怪,倒是講義氣得很。我就抓了一個小廝,逼問出來了。」 喬玄冰所說的逼問必定是用了刑。 「方公子夫婦是好人,你怎能逼問他們家的下人?別叫方公子做瘸子了,少夫人也不醜。」 喬玄冰看他十分激動,額上滲出汗,於是說道:「好,我過些日子就去登門道歉。」 他口中雖是這麼說,心下卻頗為不以為然,方少夫人武功再高,也算是歸隱了,算不得江湖中人。神教勢力極大,方家又豈能抗衡?照他看來,就是打死方家的小廝,也如掐死一隻螞蟻一般。 「好,我信你。」燕青陽閉目想了一陣,起身下床。 他和喬玄冰自幼便十分親密,在他面前赤身o體向來不會感到羞澀,但現在被喬玄冰注視著,卻忽然覺得心緒起伏,感到喬玄冰的目光都帶著溫度。 「你要做什麼和我說一聲就是,何必自己親自動手?」 「我去看看烈烈。」 「你現在不方便,烈烈自然有人照顧。等過了兩天你心情平靜些時,不就能看到他了?」喬玄冰安慰他道。 尋找燕青陽蹤跡時,他動用了教中的眼線,可是進方家莊,上慈恩寺,卻沒帶下屬。 他認為這是家事,不宜被其他人知道太多,也正因如此,身邊竟沒人手,如今想來十分不妥。若是被人知道喬烈是他的兒子,綁架脅迫於他,他自己倒是不在乎,沒了孩子再生一個就是了。但若是燕青陽因此憂心焦急,卻是有些不妙。 燕青陽沒有任何責怪,仍然起身去找衣裳。 兩人的衣服都已溼透,喬玄冰剝下了就扔地上。 他從不知善後為何物,自然也沒收拾。 「你別去了,我把他抱來給你看還不行麼?」喬玄冰還以為留在房中說動他後,說不定會有一場纏綿,可是看他穿上衣裳,遮住了輪廓分明的身軀,不由有些失望。 兩人身高相近,喬玄冰便挑了他的一件衣裳來穿。看到他張口欲言,卻又並沒有出聲,算是默許了他的親近,不由得心中愉悅。 這是一件舊衣,衣襟袖口處都洗得褪了色,但卻帶著他的氣息,令喬玄冰躁動的心更有些心猿意馬。 「我就去就回,你在這裡等我。」喬玄冰看他平靜的表情,依稀想到多年前他熱切地注視著自己的目光,那張無可挑剔的英俊面孔如今已不再,不由得心裡微微一疼,想吻一吻他的面龐。但慢慢靠近時,終於還是忍住。輕聲道:「就在這裡等我,莫要亂跑。」 他氣息輕輕吐在燕青陽面上,燕青陽只覺得心上泛起漣漪,卻只點了點頭。 這一幕若是發生在數年前他們少年夫妻時,不知該是如何令他歡喜。只可惜人年紀漸長,自然不會再欺騙自己。 燕青陽將地上的衣裳收進木桶裡,整好了衣裳,按了按自己的下腹處,像是要將那股亂竄的真氣按壓下來,隨即跟在喬玄冰身後出了門。 喬玄冰對他有欲無愛,對他們的孩子當然不會有多重視。 他早就將生死置之於度外,那麼他要這個身體,給他又何妨?如果他一命能換得喬玄冰善待喬烈,便不枉他堅持活著這麼久。 僧房內,簡陋地擺著幾個蒲團,床一側的牆上寫著渾厚飽滿的一個「佛」字,令人一看便能感覺到佛門的慈悲之心。所有的佈置都令人心中一靜,只除了躺在床上哇哇大哭的一個四、五歲的娃娃,穿了一件寬大的僧衣,彷彿眼淚不要錢一樣往下掉,連鼻子都哭腫了。 那小沙彌忙得手足無措,正試圖哄他喝薑湯,只可惜喬烈毫不領情,他發現湯里居然沒有放糖,一口湯就吐到了小沙彌身上。紅糖不易得,就連普通人家也難得吃到,自然不會隨意加到薑湯裡。 「我不要喝,你臭死了,快走開!走開呀!」 喬玄冰一進門就看到這幅景象,皺起了眉頭:「小子,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他自己都沒把這個地方看得多重要,卻是??指責起了兒子。 小沙彌連忙道:「燕居士的小公子昨天淋了雨,犯了寒症,所以貧僧給他煎了薑湯,不知怎的他都不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