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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玄冰神色怪異地看著他,竟然對那天的事提也不提。 燕青陽只好開口道:「在下擅自為薛神醫做安排,僭越了。還請教主不要見怪。」 喬玄冰竟然笑了一下:「哪裡,我高興還來不及。」 這有什麼可高興的?燕青陽大惑不解,卻是緩緩道:「教主說哪裡話?在下如今這般落魄,就是因為看不清自己身分,做了許多逾矩的事。教主沒有打殺我,已是看在先父先母的薄面上了。」 喬玄冰聽他如此理智的說話,但語氣卻是極為見外,便知定是那叫做回春訣的武功起了效用,當日不曾陪他進禁地,不曾想,他竟然選了這麼一套莫名其妙的武學。 「是我……虧欠於你。」喬玄冰忽覺難以成言。對比他如今的冷淡,忽然想到燕青陽對他一片真心,心神不由微微恍惚,「你廢了這身武功吧,我以後定會好好照顧你。」 燕青陽在心底嘆息了一聲。 若是在以前,他聽到這句話時該是多麼的愉悅。可是現在卻能聽出這句話如此蒼白無力。 照顧?一個對自己毫無感情了的男人,會怎樣照顧呢? 「教主莫要開玩笑,我好不容易才練到這個地步的。」 其實從拿到回春訣到現在總共也不過二十多天而已,可是回春訣就是這樣,越是對感情刻意忽視,就進境越快。不好的地方也是在這裡,一旦動了真情,立時修為下跌。 「這武功練不成的,我不想你傷了自己。」 「這就不勞你擔心了。」 喬玄冰皺起眉頭:「你不要不識好歹!這麼多人都衝不破的玄關,你以為自己就能技高一籌?」 「我會離開這裡。」 不可否認,他剛才被薛不二表露真情時,心神早已失守,而後喬玄冰出言勸阻他,又讓他忍不住懷疑喬玄冰是否對他也很是關懷。在這裡住下去,恐怕對他有害無益。 「你敢!」喬玄冰也不知自己怎地竟會這麼驚惶震怒,抓住了他的衣襟。 燕青陽皺起眉頭:「教主,原來的燕青陽早已死了,你莫要把我再當成他。」 喬玄冰直視著他,雙目鮮紅,彷彿滴出血來:「你說謊!你明明就是他,為何不認?」 燕青陽神色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譏誚:「你忘了那天的事麼?」 「我記得。我記得你是多麼恨我。可是這武功是不能再練下去了,你都那天都吐血了!」 從未見過喬玄冰為自己如此關切,心神的稍稍撼動,讓他身體內血液逆流,彷彿沸騰,吞噬著他這些日子練出來的內息。 他不由大為震驚,卻是不想喬玄冰看出來,強忍著嚥下口中腥氣,淡淡地道:「教主只不過少了個仰慕者而已,又何必這麼難過?縱是你和單宮主不成,你以後也一定會有一個賢慧美貌的妻子,容貌舉止都是一般的纖細秀氣,想必那時,你定會好好地待她。」 喬玄冰聽他用燕青陽的聲音,說的偏偏是他最不願意聽的話,不由得渾身發顫:「你住口,住口!」 從沒有人敢對他這麼不敬,就連他母親,對他不滿時也只能多嘮叨幾句,卻是不會違逆他的心思‐‐生下這麼漂亮聰明的孩子,只恨不得將世上一切都捧給他,又怎麼會責罵他半句? 而此時此刻,他終於發現,有一個人能讓他不知所措。他想用耳光來阻止他說話,但又不想傷害到他。 每當想起他受傷的表情時,就會讓他難受得幾乎要瘋狂。 他猛地將面前的男人拉到懷裡,不顧對方的反抗,用嘴堵住了他的唇。 唇瓣的形狀已不似當年那麼豐潤美好,但熟悉的氣息卻是讓他暴躁的心登時安定了許多,只顧著不斷吸取對方口中甘甜的津液。 燕青陽被他強吻時毫無準備,他想推開喬玄冰,可是喬玄冰的雙臂彷彿鐵鉗一般將他箍住,令他動彈不得。 他被吻得幾乎窒息,抬起腿便撞向喬玄冰的下。 喬玄冰反應極快,按住了他的膝蓋,但終於放過了他被吻得紅腫的唇瓣。 「青陽,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喬玄冰十分篤定。從剛才燕青陽慌亂匆忙的反應看出,燕青陽接吻的經驗極少,恐怕自他之後,就沒再有其他人。 「我只是把回春訣的秘笈給你。」燕青陽輕喘著,從懷中掏出一卷羊皮,放到他懷中,想借著與欲無關的事來轉移彼此的注意。只可惜兩人上半身看起來十分正常地在聊天,下半身卻幾乎是貼合在一起。 喬玄冰不接那羊皮,目光狠狠地看著燕青陽,彷彿燃燒著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