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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不回答,從電梯的反光鏡中,不住地眯眼打量印風。偶爾在鏡中對上印風的目光,立即化作狠毒不屑,轉過腦袋。印風忍不住,又出手碰了碰小鬼的腦袋。電梯開門,一行人走了出去,印風腳步不快,小孩子腿短,一行人竟也保持了一致的速度。大門口,小鬼忽然轉頭看著印風。印風保持微笑和他對峙。小鬼緩緩開口,&ldo;我叫任念風。&rdo;印風倏然止住腳步,收了笑容,只默默地看著他。手機忽然響起,又很快被人群的嘈雜所淹沒。印風看著鍾明兩字不斷閃爍,安靜地接了電話。鍾明焦急問,&ldo;你在哪?&rdo;印風看看頭頂的蓮花座,道,&ldo;在樓下。&rdo;鍾明&ldo;啪&rdo;地一下掛了電話。印風拿著手機,上前抱起任念風,一邊的黑山上前一步,印風閒閒地看了他一眼,黑山退回原地恭敬站著。任念風惡狠狠道,&ldo;拿開你的髒手!&rdo;印風眯著眼睛,抬手捏住小鬼的臉頰,咕噥道,&ldo;這手感,比小娘們的還好啊……&rdo;鍾明剛下樓,就聽到這麼一句話。任念風瞪著印風的目光可以噴火了。鍾明站在一旁問道,&ldo;這是誰?&rdo;印風湊到小鬼頸邊嗅了嗅,回道,&ldo;我兒子。&rdo;鍾明看看印風,又看看任念風,兩張很相似的臉。他忽然站在原地,除了震驚外,心裡空落落的,心臟瞬間被揪緊,莫名地酸楚。任念風用稚嫩的童音怒吼,&ldo;放我下去!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rdo;吳娟小秦他們站在鍾明身後,齊齊石化。這兒子對老子的態度,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印風玩味地笑問,&ldo;為什麼這麼說我?&rdo;任念風諷刺道,&ldo;你殺人!你滿手都是血!你害我媽媽!別用你的髒手碰我!&rdo;印風愣在原地,鍾明再次被shock到,所有人都怔住。來往遊客有的駐足,有的側目,指點議論聲鋪天蓋地傳來。印風看了看四周,忽然笑了,他輕輕地托起懷裡的小身子,把那小鬼幾乎噴火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聲道,&ldo;對不起,我錯了。&rdo;一瞬間,鍾明看見印風埋在小鬼肩上的臉,有些什麼東西在反光。黑山悄悄打了個手勢,分散的幾個黑西裝分別踏步至四周,遊人們也是圖個熱鬧,見派出人手了,立即散開,疾步通往電梯或是走出大殿。印風放下任念風,不顧他反抗捏了捏他的鼻子,&ldo;走,老子請你吃飯!媽的,順便教教你,什麼叫禮貌。&rdo;鍾明看著那對父子的背影,愣在原地半晌不知動彈,不明白心中莫名的酸澀是怎麼一回事。 階級敵人印風今年二十六歲,吃過無數頓飯,要麼是奉承,要麼是巴結,要麼是挑釁,要麼是冷落;二十六年的生命裡,從沒有一天,他像今日這般在飯桌上去關照別人。更何況那還是一桌子的素菜。鍾明、吳娟、小秦、印風、小鬼頭分坐一席於包廂,其它員工則在外面擠大廳。小秦為鍾明吳娟倒茶,印風為小鬼頭倒茶,黑山為印風倒茶。印風奇怪道,&ldo;你幹嘛給我倒水?&rdo;黑山恭敬低頭,斂眉肅穆道,&ldo;任總說過,見龍哥如見他本人!&rdo;印風琢磨了會,才道,&ldo;果然命令是因人而異的。&rdo;任念風冷冷地問,&ldo;你什麼意思?&rdo;印風看著那張和自己七分相似的小臉蛋,不由自主地就滿心的歡喜,再次忍不住上前揉亂小鬼柔軟的額髮,&ldo;我不是說你,真的。不過按道理來說,你應該給我倒水,而不是我給你倒水。&rdo;小鬼不屑地看了印風一眼,小腦袋一扭,很拽地冷哼一聲。印風不在意地笑笑,扭過小鬼的腦袋,指著鍾明道,&ldo;叫叔叔。&rdo;小鬼惡狠狠地盯著印風,眼裡滿是惡毒憎恨。印風雷打不動,大手掌蓋在小鬼腦袋上,小鬼動彈不得,倆人對視,目光之間電光火石。五分鐘後,任念風不甘地把嘴巴一扁,眼見就要哭出來。印風忽然笑著開口,&ldo;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小鬼,你很傷心?&rdo;任念風瞬間就撫平了嘴角,繼續惡狠狠地瞪視印風。小鬼也只有七歲而已,雖然爹不疼娘不愛的,但身份擺在那,從沒吃過多少苦,更不要說有人強迫他。如今,這粉雕玉琢的小孩兒被人擰著腦袋,要求叫一個陌生人叔叔,而且這個擰著自己的人,還是那個讓自己有記憶以來就一直憎恨著的,害母親監獄般生活著的黑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