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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友傑道:&ldo;你在b市的時候,在賓館的簽名,被邵寧身邊那人取了過來,原版複製。&rdo;許帆坐回原位,表情卻是出奇的平靜:&ldo;繼續說。&rdo;顧友傑:&ldo;這個簽名,最後被搬到了基金財產轉換的法律合同上。邵寧手眼通天,你從頭到尾都沒有接到過律師電話是不是?那是因為邵寧是你法律上的兄弟,在你精神條件受損的情況下,他有權繼承你的資產。&rdo;&ldo;兩億,許帆,你信任的這段感情,就值兩億。&rdo;許帆安靜地聽完,動作平緩地套上大衣,把皮手套推回顧友傑面前,&ldo;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回去了。&rdo;顧友傑接過手套,皮甲上還帶著許帆的溫度,柔軟了他的一顆心,&ldo;不吃點東西?我送你回去。&rdo;許帆笑著搖了搖頭,&ldo;不了,我想回去,做頓晚飯,手癢。&rdo;顧友傑皺起眉,&ldo;小帆,你應該跟我回去,有個人陪在身邊,最起碼好受點。&rdo;許帆怔怔地凝視了會兒顧友傑,&ldo;不了。很早以前,我就習慣一個人處事了,不管是高興的難受的。&rdo;顧友傑心酸,但不後悔。許帆笑道:&ldo;真走了,再見。&rdo;顧友傑對著他背影喚了一句:&ldo;人都是自私的,之所以告訴你這些,不過是想說,邵寧本質上,和我是一種人。所以你能重新給我個機會麼?以前我們是兄弟,現在可以改變,全看你願不願意。&rdo;許帆背對著他停住腳步,搖搖頭:&ldo;我們現在連兄弟也不是,只算認識過而已。&rdo;許帆說完,踏步就走。飯店的走道里燈光明媚,灑得地面連倒影都沒有,許帆不回頭,邊走邊怔怔地出神,想起家裡沒落之前,一幫小夥在路邊的大排檔挨著坐了,那時候帳篷頂上一枚碩大燈泡,把幾人的影子在地上拉著老長,一群少年&ldo;許哥許哥&rdo;地喊,而許帆愛答不理,心裡琢磨著怎麼佔剛剛咖啡店裡漂亮服務生的便宜。許帆出了門,望著天邊一輪清月,在寒風裡感慨地想,那時候的許帆,那時候的邵寧啊。他慢慢地步行著,路過小區門口的便利超市時,進去挑了幾個形狀優美的生雞蛋,拎著一包乾香菇,結賬回家。油煙機上的燈光曖昧昏暗,帶著淡淡的黃,照亮見方的一塊案几。許帆切菜洗菜,燒水熱油,不過片刻,鍋裡咕嘟嘟地冒著泡,一屋子鮮香。烏子粉絲湯,配上一盤碧綠的芥藍,一盤紅黃相間的番茄炒蛋。許帆託著下巴坐在餐桌旁等邵寧,牆上的時鐘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響,昭示著時間在流過。邵寧回來時將近凌晨,一碗的烏子粉絲湯已經給泡漲了,許帆端起盤子,面無表情地倒掉,把剩下的倆菜熱了熱,淡淡道:&ldo;吃點夜宵。&rdo;邵寧笑了笑,接過碗筷。許帆把兩盤熱氣騰騰的菜放在桌上,看邵寧大口地扒著飯,忽然道:&ldo;我晚上見著顧友傑了,一塊吃了頓飯。&rdo;邵寧動作一頓,慢慢抬頭看他,嘴裡還塞著白飯,黑眸裡光線明滅,看不出情緒。兩人沉默了會兒,邵寧慢慢嚥下嘴裡的食物,已然沒了胃口。許帆深吸一口氣道:&ldo;你是個很好很厲害的人,有你和陳叔叔在,我媽一定能過的好,我放心。&rdo;邵寧放下碗筷,皺眉:&ldo;你想幹什麼?&rdo;許帆卻不看他,視線穿過桌上那幾盤逐漸冷卻的家常菜,不知飄到了什麼地方,&ldo;我小時候,就一直有個很沒出息的願望,特惡俗,卻也挺實在的。我想把能去的地方都走一走,中國太大,我想去的地方卻不少,走完了中國,還有世界呢。我爸以前不準,總說我胡鬧,這會兒,我給你兩億,你供我錢和護照,咱們平等交易,好麼?&rdo;邵寧目光成劍,緊緊地鎖住許帆,嘴唇抖了抖,想開口才驟然發覺心臟隱隱作痛。他做這一切的時候,就想著不會後悔,這世界本就這樣,吞噬與被吞噬,他愛許帆,並不代表要為了許帆湮滅自己的野心。可他始終沒有明白,感情總是需要付出和犧牲的。就像許帆,付出的溫情,犧牲掉的熱力。他們之間,或許從來就不平等。往事點點,邵寧從不細想,如今再回頭一看,原來兩人之間從一開始就存在著隔閡。五年之前,見死不救的,何止顧友傑?許帆見他不答,也不在意,兀自道:&ldo;咱們從今晚開始,就不是戀人了。做你的另一半太累,不過我們終究還是兄弟。錢放著我也用不著,你拿去用了也好。邵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