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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效不是取悅龍王麼?」「方式各有不同。」雖是說著色情到了極點的內容,前任墨蛟大人仍舊是溫文儒雅。他原是甲榜進士及第,本該有個好前程,可惜三十多年前被擒到龍宮島上,當年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管事,漸漸在這個荒淫的龍宮島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卻還保持著君子儒雅之風,展顏一笑,說道:「五位龍王心性不一,愛好也不一樣。譬如赤龍王衝動熱情,喜歡美人主動,想必他所佩戴的赤龍珠便有如此功效了。可若是我們龍王,對他越是熱情,就越容易遭他白眼,實在是極難討好。」他是學士之才,又人老成精,揣摩上意自然也是一等一的能耐。「那這玄龍珠的功效是……」「玄龍珠服食後,會讓玄龍王在服食的人身上看到自己愛慕那人容貌,就連聲音也如出一轍。但玄龍王何等傲慢,豈能讓個西貝貨矇騙自己,自欺欺人地讓人恥笑?黃龍王煉製好五色龍珠,將這顆和玄龍王血氣相連的玄龍珠拿給他時,他就扔到海里去了,老夫派了好幾個弟子潛入海底,尋找了三日才找回來,好在外面有蠟封存,沒有弄壞。」想到玄龍王當時看到這顆玄龍珠會有的表情,墨寒也有幾分無奈,將玉盒玉冊收好。「玄龍珠是天下奇毒,無人能解,服食之後只能靠龍王的雨露延續性命,否則死路一條。但玄龍王性情涼薄,朝三暮四,靠他續命完全是無稽之談,所以這玄龍珠最多隻能做信物,千萬要收好,不要讓人誤食了。」「弟子必當遵從。」墨寒恭恭敬敬地道。「還有一件事,便是千萬不可讓龍王傷心難過。」墨玉衡臉上露出詭異的表情。「這是弟子的職責,弟子自然盡力伺候龍王,不會讓他有半分的傷心。」「可讓他暴怒,可讓他歡喜,但千萬不可讓他難過,你記住了。」這個叮囑很是奇怪,讓墨寒呆了呆,問墨玉衡是為何,他也只是搖了搖頭,不肯多說。墨玉衡又囑咐了他幾句,便離開了,讓墨寒整理過後,就去給腹瀉初愈的玄龍王請安。送別墨玉衡後,他仍覺得心潮起伏未定,升龍會上只是走個過場而已,面對玄龍王才是最大的考驗。不過他向來鎮定徐緩,侍立的弟子們只看到他和和氣氣的神態,像是早就胸有成竹。「墨臻,你將這些賀禮都登記一下,墨寶、玄寧,你們幫墨臻將賀禮封存了。」墨臻和墨寶都是他從小用慣的侍從,跟隨墨玉衡習藝,各自練的顏柳體,五、六歲時就能寫得一手好字。墨寒忙於瑣事,在琴棋書畫上樣樣通,樣樣松,至多隻能哄人開心罷了,甚至還不及這兩個侍童。他隨口吩咐後,自行戴了玉冠,重新攏了攏衣裳。衣裳雖然寬大,但腰帶的存在卻暴露了他微胖的身材。他不由得嘆了口氣。自從墨玉衡讓他做好準備當下一任的墨蛟時,他就開始在飲食上十分節制,可是胖的體質是天生的,單是喝水也瘦不下來,直餓得兩眼昏花,四肢無力,若不是墨玉衡發現後及時勸阻,只怕他還要餓得暈過去。可憐玄龍王卻是要接受這樣的自己做了墨蛟了。墨寒硬著頭皮來到玄龍島寢宮前,讓人通報一聲,便站在門外等待。寢宮外侍候的玄衣侍女紛紛向他投來好奇的目光,他禮貌地回以一笑。原先在墨玉衡手下他就是一個高階弟子,認識他的人不少,如今一夜之間連升三級,和他親厚的弟子都無限歡欣鼓舞,向他道喜,而平日看不起的他人卻不免帶著不屑和看好戲的目光了。所有人都對升龍會最後一天的記憶猶新,就在那天,玄龍島的寢宮裡能摔的東西都摔了,伺候的弟子被遷怒被責罰,寢宮方圓五里以內的弟子聞風喪膽。玄龍王嫉妒心強,又偏好於惹是生非,如今親眼見到這位新上任的墨蛟大人的尊容,也不知會如何報復。墨寒似乎對別人探查的目光渾然不覺,待人通報過後,提了寬大的衣袍下襬邁步而入。其實他此時的裝束並不算齊整。龍宮島上所有的弟子幾乎都稱得上龍王的禁臠,十二紫蛟自然是禁臠之首,身上在私密處還應有些說不出口的配飾。但他這般模樣,玄龍王自然不會對他有什麼興趣,而且這些配飾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很大的壓力,自然能免則免。他還沒進房內,便聽到彷佛歡愉和痛苦的呻吟隱約傳來,腳步微微一頓,便聽到一個少年的嗓音冷冷地道:「外面滾進來的紫球球是甚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