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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應了一聲。心下卻是暗暗叫苦。蟒部的弟子雖然常年在中原,但因不少人交貨時都是直接找墨蛟驗貨,那些弟子大部分都是見過他的。「龍王不在駐地逗留幾日麼?」「我這次出來,其實是想見一個美人,那人想必你也聽說過,便是血蛟了。最近我那五弟回到龍宮島,整口借酒澆愁,我到他島上陪他喝酒時,才從他口中知道,那人如今是在金陵。我雖然不知那人身分,但到了金陵打探打探,總會知曉。「難怪他從來不涉足中原,這一次竟然這麼興致勃勃。墨寒只覺得心裡冷了一些,低聲道:「你為了要見到他,所以把我留在龍江口?」玄龍王皺了皺眉,「若是把船開到金陵也可,只是動靜太大,難免會惹朝廷疑心,自然是到龍江口換馬去金陵。你怎麼了,難道是在吃醋?「「不敢。」他冷淡地回了一聲。血蛟的容色聞名龍宮島,他想方設法不讓他見到血蛟,誰知他過了那麼久仍未忘記,終究千里迢迢,為他而來。或許註定發生的事,不管他怎麼阻止,仍然會發生。他有種突如其來的絕望感,滿心都是空茫。碧公子也就罷了,青龍王態度曖昧,碧公子他未必會長留島上,可是赤龍王對那血蛟如此痴心,他們是註定會在一起的。他就是扮成血蛟討好玄龍王,也終究會有認出來的那天。他渾渾噩噩的,當晚的情事便很是心不在焉,玄龍王進入他時,他雖然呻吟喊叫,但眼神一片空洞。玄龍王即將有了新歡,對於他這個等級的小人物便不大在意。他再怎麼喜歡冷情高傲的人,也註定不會在一個不算天姿國色的人身上浪費太多時間。玄龍王很快抽插幾下,放開了他,隨手用羅衾蓋住了他的身體,側臥在他身旁,沉沉睡去。他看著玄龍王無辜的睡顏,心裡卻是冷得發疼。明天就到玄龍島駐地,被人當面認出來,還不如現在就離開,玄琦早就是個罪奴,也不在乎當個逃奴。以後再見到玄龍王時,玄龍王眼中的自己,想必又是一番模樣了。他勉強支起疲憊的身體,緩步向床外移過去。在玄龍王房中捲了兩錠銀子,隨即趁著夜色走出船艙,躍入水中。他在玄龍島上十餘年,又怎麼不會水性?只是那玄琦出身中原,他又不想玄龍王起疑而已。照船伕估計,明天清晨就到龍江口,只要按著船行的方向遊兩、三個時辰,大約就到岸邊了。到時換了衣裳,再尾隨玄龍王,時不時地喬裝成血蛟,苟延殘喘幾個月。他才下了水,便聽到水面有重物落下,水花四濺。在水下視物並不甚清,他心知有異,不敢浮出水面,繼續往下潛水,卻覺水浪聲頻頻而起,腳踝忽然被人抓住,一股大力傳來,竟是被人往身後拽去。他大是惶急,只道是水怪,奮力往前遊著,卻覺後頸一痛,隨即暈了過去。醒過來時,天色仍然一片漆黑,他躺在地上,動了一動,便覺得手腕極為沉重,睜開眼看時,手腕腳踝被重鐐釘死,這是龍宮島對桀驁不馴的外來貨物的方法,鐵鏈極為粗大,並且不能解開,只能用利劍斬斷。「不識水性,嗯?」玄龍王站在一旁,俯視著他,臉上神色不明,手中拿著一支蠟燭,他忽然想到了最初看到玄龍王手中拿著蠟燭的情景,不由打了個哆嗦。「你身上連奴印都沒有,開始我還當是墨蛟辦事不力,後來才想到,那小子辦事一板一眼,循規蹈矩,豈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放過一隻漏網之魚?說,你到底是什麼人,潛到我身邊究竟有什麼目的?」燭火下的玄龍王容色毫無一點瑕疵,他頭髮也是溼的,不停地往下滴著水,落到地面上。他低聲道:「在下原來叫常染,太倉人氏,到了玄龍島才改名叫玄琦,如今離中原這麼近,小人思鄉心切,所以才想早些回返中原,還請龍主開恩。」「說謊 !」玄龍王哼了一聲,「那玄琦什麼都好,卻是個小鏢局的鏢師,氣質遠不如你。你該不會是皇帝老兒派來做探子的罷?」墨寒苦笑了一聲,道:「若在下是探子,又豈會輕易離開?」玄龍王將蠟燭貼近他的臉,似乎想用火焰炙烤他臉上的易容藥物。他緊緊閉著眼睛,幾乎動也不動,只覺得面頰微微發燙。「不錯,你果然沒有易容……」玄龍王頹然坐倒在地,蠟燭也放在了一旁,他思索半晌,忽然冷笑了一聲,「可是你也絕不是玄琦。他的聲音不如你好聽,容貌也不如你標緻。其實這十幾天,你的容貌一直在微微變化,甚至是往我喜歡的方向……我早該想到了,你是吃了玄龍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