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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是讚美之意,但話語卻略顯輕佻,張茗陽自然不放在心上,冷哼了一聲?「青龍主,請罷!」請芴傳蕃他手上捏了個劍訣,背上所背的長劍便沖天而起,向青龍主刺去。這一門御劍術憑藉一口無形無跡的純淨真氣灌注入長劍中,以太古純陽玄術驅使,指揮騰挪,無不如意。青龍主臉上現出凝重之色,立時拔出長劍,擋住劍光,便感到手腕一震,雙劍相交在一起。與他掌中長劍相交的飛劍劍芒吞吐不止,劍穗顫動,彷彿一條精鋼小蛇在窺探他招式的破綻。他大喝一聲,揮劍格開飛劍攻勢,借力一躍而起,向張茗陽一劍刺去。張茗陽手指一捻一彈,那飛劍便像聽到號令一般,回劍刺向青龍主的後心。他貌不驚人,但此時掐指御劍,竟是瀟灑至極,顯出一派宗師氣度。兩人這是第三次比劍,彼此的武功路數都已熟悉非常,青龍主的掌力陰毒,而劍法奇詭,靠著彷彿魅影一般的身法和飛劍亦是旗鼓相當。可是張茗陽以氣御劍,不需飛躍騰挪,所費的內功自然不如青龍主耗損嚴重。正因如此,青龍主才會每次氣力不濟而落敗,幾乎可以預計,此次比劍若無意外,又將重蹈覆轍。一個時辰之後,兩人已鬥過了五百餘招,而青龍主此時氣息微重,已是內功稍顯不足。此時青龍主正在半空之中,長髮飛揚,而飛劍去勢極猛,往他前胸刺去,正是避無可避之時。青龍主忽然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志得意滿之態。只見他忽然左手袍袖一抖,袖中忽然飛出一條靛青長練,向後飛去,纏住了飛劍。飛劍凝在半空,動彈不得。張茗陽連彈數指,那飛劍隨著他的動作上下翻飛,斬斷長練。但青練層層纏縛上來,將飛劍困住。飛劍斬斷的速度越來越慢,像是落入了無形的沙地裡,每動一寸便是萬分艱難。正當飛劍搖搖晃晃地要衝破束縛,刺向青龍主時,青龍主的長劍已落到了張茗陽身前。慣用飛劍的張茗陽顯然對於拳腳功夫不大擅長,只能頻頻閃避。驚訝在他的眼中毫無掩飾地顯現出來,他從不知道,天下間竟會有能剋制他飛劍的物事,岱宗派從來沒有關於此類的記載。眼看那飛劍的光芒越來越微弱,張茗陽不由得憂急於心,這口飛劍是他用童子之身的功體所練,和本命氣息早就練在了一起,若是飛劍毀壞,他的內勁至少喪失八成之多。他越是擔心,那長劍的光芒消失得更快,只聽叮的一聲,長劍似乎承受不了靛青長練的層層纏繞,落在了地上,幾乎是同時,張茗陽吐出了好大一口鮮血,閃避的動作越來越慢,青龍主一劍刺來,他躲閃不及,已被長劍割裂衣袖。勝利已在頃刻之間,青龍主神色更是從容,彷彿戲弄一般,也不急著攻他身上要害,只是一劍一劍遞了過來,讓他躲閃之間更是狼狽不堪。「你認輸吧,我要的是劍童,又不是你,你又不少塊肉,幹麼這麼捨不得?莫非他是你的禁臠不成?」青龍主笑吟吟地道。他神情瀟灑自若,但說話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輕佻之氣,令人難以想像這些話怎會出自如此儒雅俊美的男子之口。「你……你胡說甚麼!」請芴傳蕃他已在勉力支撐,說話時都覺得扯動臟腑,疼痛難忍。「既然如此,我就只好把你打趴下再去找他了!」請芴傳蕃青龍主不再多話,挽了一個劍花,連刺三劍,都被張茗陽避過,但避得驚險至極,幾乎是擦身而過,卻能恰好將掉在地上的飛劍拾起。被青色長練纏繞過後,那飛劍身上隱隱流動的光華已消失殆盡,變得暗淡無光,和普通鐵劍並無不同。張茗陽不能再以氣御劍,只能用普通劍術。他劍一到手,立時向青龍主攻來。這一次的劍法竟是兩敗俱傷之勢,完全不像剛才的比劍切磋。青龍主沒想到他除了飛劍之外,普通劍法也是不弱。猝不及防,衣帶竟被割開,一個檀香木盒從他懷中跌落。張茗陽順手用劍刃將木盒盪開,木盒登時往山谷落去。從未有過的緊張神色在青龍主面上出現,他不顧張茗陽的劍招,雙足一點,躍下懸崖,手中的長劍將下墜的木盒一擋,堪堪擋住了木盒下墜之勢。木盒高高飛起,他足尖踏在懸崖壁上,飛掠上來,便如在懸崖上行走一般,彷彿閒庭信步,姿態曼妙至極。他正要將木盒抄到手中,卻沒注意張茗陽也躍下了懸崖,先他一步,將木盒抓到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