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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你說罷,不管什麼請求,我一定會盡量滿足你。」商弈庭有些喜形於色。向來唯命是從的岑淵竟然會向他提要求了,不知這是否算是一個好的開端。「當年聽聞老莊主無心之下提過岑淵的身世,所以如今卸下副莊主之職,難得有些時間,也可查明親生父母是誰。」岑淵緩緩說著,心裡已做了打算。等到找到宋鳴風后,他便再也不回山莊。查清身世只是其中一個理由。其實這些年他為山莊東征西戰的同時,早就在查自己的身世,也早就查得七七八八。之所以沒有回到將自己賣到山莊的家裡,也是因為兩個原因:一是父母故去,如今只有兄弟在世,相見與否並不重要,二則由於商弈庭的緣故,他也狠不下心離去。即使商弈庭懷疑於他,他也不想忘了昔日情分。商弈庭逼他飲下毒酒,兩人之間算是撕破了臉。雖然他不明白現在商弈庭在做什麼,但是商弈庭每次欲言又止,多半也是有事相求。如今萬事皆休,他與商弈庭維繫著這種搖搖欲墜的關係,他也不想勉強繼續下去,忽然起意,便想去看看與自己有一半血緣的兄弟們一眼。當年生活困難,他不介意父母將自己賣入商家,只可惜在商家過著這種在刀口舔血的生活,並不是父母能夠預知的。聽到他竟然請辭離去,商弈庭面色變換了幾次,若不是岑淵提起,他幾乎認為岑淵是為他而生,卻忘了岑淵也是有父母的。本朝最重孝道,岑淵拿這個做理由,實在是讓他無法回絕。「你武功未曾恢復,浩然山莊仇敵太多,我不想你涉險。這件事,等你武功恢復了再說罷。」岑淵想再開口,但看到商弈庭臉色陰沉,只得住口不語,心下卻是隱隱有了不好的猜想。事情果然沒有出乎岑淵的意料,隨著時日過去,他的病症恢復大半,身體也漸漸強健,但商弈庭一直沒有讓他恢復武功的意願。事已至此,已經無需多問。商弈庭想拿他做禁臠的心思一直沒變,只是最近因為他身體的緣故而有些躊躇。岑淵一顆心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若是質問商弈庭為何不恢復他的武功,便會遭他疑心,不如不問,直接離開。此時正好接到心腹傳來的訊息,宋鳴風離開山莊後,在滄州郊外住下來,每天苦練武功,顯然是打算日後回來報仇。以宋鳴風的武功,苦練十年或許能及得上今日的商弈庭的一半吧。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真不知宋鳴風是性格堅毅,還是傻氣。不過也正因如此,才博得商弈庭的喜歡吧。能讓商弈庭這般迷戀的人,又豈會是普通人。勸說他回來已是極不可能之事,除非是將人強綁回來。雖然為了自己的解脫,就把另一個人扔進虎穴龍潭,不算厚道。岑淵與宋鳴風只得幾面之緣,並未說過話,更談不上了解。但宋鳴風與商弈庭之間宛如電光火花般的糾纏,卻是瞎子都能看得出。讓宋鳴風放下仇恨有些不可能,但時過境遷,岑淵也不想夾纏在他們中間,做個若有若無的影子。商弈庭看守得十分嚴密,他又失了武功,傷勢未愈,本來不容易離開。但浩然山莊的每一寸地方每一個人他都相熟,又有人接應,於是盜了商弈庭的令牌,趁著商弈庭與各分壇主議事時帶了幾個人離開山莊。以山莊的勢力,要想瞞天過海絕不可能,但要趕在商弈庭之前找到宋鳴風,卻並不為難。連騎了三天的馬,岑淵頗有些疲累,再次來到滄州城,當年的意氣昂揚已不復存在,甚至有些蕭索之感。「副莊主,天色已晚,離那地方還有十餘里,不如我們先打尖住下,明日再起程?」顧準看了看岑淵毫無血色的面容,緩了馬速。自從赤舄璧「失而復得」,副莊主「重回山莊」以來,副莊主便有些心事重重。顧準身為下屬,也不好多問。一路行來,岑淵悶了一路,偶然開口,便只是勸說他們把山莊的事情處理完,就暫時離開浩然山莊,他自己也會很快離開山莊。幾個兄弟竊竊私語,都知道莊主和副莊主之間又有了矛盾,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卻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在赤舄璧沒丟失前,他們曾經勸說過岑淵帶著兄弟們離開浩然山莊,另起爐灶,但岑淵一直沒同意,如今看來,副莊主是有了想離開的想法,但眼下情形卻又讓人更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