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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夫精神頓時一振,仔細診了脈象,又在他渾身各處摸了一摸,便有了定論:「身上多處受了外傷,肋骨斷了兩根,左腿的腿骨骨折,丹田空蕩,似是……似是因了藥物之故,內力全失。」能看出內力全失,足見此人並非庸醫。商弈庭不由有了幾分信心,他之前看這大夫慢騰騰的,正積了滿肚子的火氣,若是這人說不出什麼來,就立即將他一腳踢開,再去尋別的醫館。「大夫好高明的醫術。」那大夫得他誇獎,眉開眼笑:「當年北十八幫的高手受了傷,都是在敝館醫治的,小人專治跌打損傷,那是包治包好。」商弈庭聽不得他自吹自擂,頓時臉色一沉:「你知道我是誰麼?」大夫倒是頗有眼色,小心翼翼地道:「雖不知公子是誰,但想必比那北十八幫要厲害得多……」「算你識趣,我是浩然山莊的莊主,北十八幫就是我滅的。」商弈庭哼了一聲,「治好了他,自然有賞賜,若是一個不好……」大夫正讓小童磨墨,寫下藥方,此時聽到商弈庭的話,手腕抖了一下,一滴濃稠的墨汁頓時掉在紙上。若是旁人說這句話,或許會有人當他是胡吹大氣,但商弈庭說這話時語氣森冷,毫不掩飾殺氣,令人絲毫不敢懷疑他的身份。早有傳言,浩然山莊的莊主俊美冷血,這人簡直再合適這四個字不過。看到他抖抖瑟瑟地,像是連字也寫不成了,商弈庭皺了皺眉:「怎麼了?」大夫咬了咬牙,答道:「好教莊主得知,小人有個師叔,叫方天翎,素來有妙手神醫之名,正好這些時日來看望小人,在寒舍小住,若是他來看診,怕是更有把握些。」這一千兩黃金委實燙手,讓這大夫終於感到有些害怕。大夫便讓小童去請客人,又對商弈庭解釋道:「我留在此處照看這位……這位公子,也穩妥些。」岑淵渾身都是擦傷,滿臉血跡,幾乎看不出原來模樣,只能憑藉脈象判斷他年紀約莫二、三十歲,十分年輕,倒是容易恢復生機,否則商弈庭如此可怖,他只有跪著求這祖宗饒命的分。大夫便用乾淨的帕子給他擦身上血跡,露出英俊的容貌,便聽得商弈庭忍著怒氣道:「笨手笨腳的,一點小事也做不好,滾開!」「是,是!」大夫連忙應聲,又讓人去燒熱水,準備木板和布條等雜物。過不多時,方天翎才帶了藥箱前來。他雖是這位李大夫的師叔,但年紀卻似比李大夫還要輕些,容貌算不得出眾,但眼帶桃花,有一種玩世不恭的態度。商弈庭原本信他不過,但看他蹙眉診視時,似乎頗為認真,便只好忍著,看他有何能耐。方天翎只隨意摸了摸岑淵的手腕,便沉吟道:「身上外傷雖重,註定臥床多日,小心養個百來日也就好了,只是病人渾身虛弱無力,又溼了身子,受了風寒,這三、兩日若是看顧不好,怕是會燒壞腦子,輕則呆傻,重則喪命。」商弈庭只覺得眼前一黑,幾乎站立不穩。他一直在擔心赤舄璧會有何不妥,如今似乎漸漸顯露出來,讓他忽然有種預感‐‐有些事註定發生的,無法阻攔。岑淵渾身不能動,渾身高熱,會燒壞腦子……一步一步,雖有所改變,但結局只怕是命中註定。那麼他將會被人帶到青樓,輪番凌辱的事,是否也註定要發生?不,不會的,原先的岑淵筋脈都被人挑斷,如今只是骨折,已比以前好得太多。他一定是杞人憂天,一定是的。商弈庭渾身都在發顫,也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憤怒。這些日子他見到岑淵,心中歡喜,竟然忘了商雋這個心腹大患,回去之後,他定要先殺了商雋不可!「這些也只是小疾。」方天翎像是沒注意到他的異狀,「為難的是別處。」商弈庭眼皮一跳,勉強自己鎮定下來:「請不吝告知。」方天翎似笑非笑地道:「他下體似乎有些異狀,後庭傷得不輕,前面也似乎很不好,怕是不能人道,似乎不是此次摔傷引起,不知我說得對否?」此人知道得太多,委實令人生厭。商弈庭臉色陰沉:「你若能治,我必少不了你的好處,若是多嘴多舌……」「在下自然不是多嘴之人。」方天翎笑了一笑,「不過這傷勢七成因外傷而起,三成卻是自身原因,怕是難以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