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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岑淵便在房中休息,商弈庭白天有事時,便召喚他前來商量,晚上倒是沒有歡愛,商弈庭夜夜前來,卻只是抱著他,輕嗅著他鬢髮的味道就能入睡。他開始時手足無措,整夜都睡不著,後來漸漸習慣,只是白天待在綺春園實在無聊,他也會到處逛逛。「副莊主,快過來!」小伍站在演武場旁邊,遠遠朝他招手。此時演武場上十分熱鬧,一個虯髯漢子拱手抱拳,朗聲道:「承讓!」這虯髯漢子目光清朗,赤裸半身,露出條條賁起的肌肉,勇猛異常。對手卻是浩然山莊的一個管事,搖頭笑道:「赫連大俠,你的拳法好生厲害,我鬥不過你,甘心認輸了。」赫連越十分恭謹地道:「多謝謬讚。」小伍站到岑淵身旁,湊到他耳邊神神秘秘地道:「副莊主,你看,就是這個人。」「怎麼了?」「他好像是外族人,叫做甚麼赫連越,一身怪力,一入山莊就說要挑戰莊主。幾個壇主和他打,都打他不過。」管事此時已瞧見了岑淵,笑道:「赫連大俠拳法雖然高明,只怕在我們副莊主面前卻要略遜一籌。岑副莊主的武功乃是前任莊主親傳,在莊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赫連少俠不如試試?」此時若是要叫莊主出來迎敵,不免露了怯意,哪有動不動就讓莊主上的。岑淵不由嘆了一口氣,商弈庭把他的事都做了,卻讓他來做商弈庭的事。如今火燒眉毛,趕鴨子上架也只得一試。赫連越此時已叫道:「哪位是岑副莊主,請指教。」此時莊中弟子已將他迎上場去,他只得上前行了一禮:「赫連大俠才比過數場,只怕力氣不支,不如歇息片刻,用過午飯再打如何?」他和商弈庭的行事作風完全不同,商弈庭若是在場,必然冷哼一聲,拔劍斷了此人一臂方可。正因如此,已有許多日子沒人敢上門挑戰,這位赫連越想必是外族,所以並不知道商弈庭已然糟爛的聲名。赫連越哈哈大笑:「副莊主難道是怕了麼?在下單打獨鬥,連勝你們莊中十三人,一點氣力未損,副莊主不必擔憂。」岑淵不由得心下苦笑。「既然如此,那岑某就不客氣了。」他擔心弄壞了新裳,於是解了上身衣裳,交到小伍手中,學著赫連越赤著上身,抱了抱拳。眾人一看岑淵上場,不管不顧地先喝了一聲彩。原本對於赫連越這種單練外家功夫的,四兩撥千斤的拳法自然是十分適合,但他重傷初愈,身體不太靈便,只有就以力搏力。眾人見他攻敵之強,顯然是打算硬碰硬,但他招法沉穩,恭謹有度,和赫連越粗獷強悍的拳風完全不同,一來一往打得甚是好看。只是這赫連越武功顯然比岑淵差上一些,岑淵卻顯得十分吃力,眾人只當他是仁慈,不忍讓對方丟臉。終於在幾十招後,岑淵一個反掌逼得赫連越倒退三步,誠心誠意地認輸。赫連越要下山時,眾人又起鬨,闖山的人輸了要留下一隻手。赫連越臉色惶然,此時有一個好事弟子拿了一柄長劍上來,遞給赫連越。赫連越並不接劍,卻道:「我勝了浩然山莊十三人,也不曾砍下他們的手臂……」岑淵微微頷首道:「既是如此,你下山去吧!」赫連越甚是感激,抱了抱拳,轉身離去。那個弟子仍然不依不饒,對岑淵道:「這是莊主定下的規矩,現在違背了,怕是不好吧?」岑淵認得他是商弈庭的心腹,以後必會在商弈庭面前饒舌,如今他雖然與商弈庭關係緩和許多,但其餘弟子並不知情。於是朗聲說道:「斷人一臂的規矩,終歸是不太公平。以後上山莊切磋的人,凡是清白之身,自可清白離去,若是奸狡好殺之徒,那便留下一命。」眾多弟子沒人能勝得過赫連越,除了輸掉的那十三人被罰之外,其餘的圍觀弟子竟加倍被罰。他自然看得出眾人是想要看他的武功,但袖手不出,卻要上司去做,實在也太不成話,自然不能將他們輕易放過了。一眾弟子不得不多扎幾個時辰的馬步,眼睜睜地看著岑淵拿了衣裳緩步離開。一條桃紅色的巾子飄飄搖搖地落了下來。想必巾子上染了香油,一陣香風燻人欲醉。岑淵皺了皺眉,正要繞道而行,卻聽上方一個嬌軟的女聲道:「公子,幫奴家拾一拾帕子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