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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秋離抓住他的衣襟,看了他良久,卻見他臉上毫無懼色,冷笑了一聲將他推開:「狂徒!」蕭澤不由默然一嘆。玉秋離對他除了不屑之外,看來是沒有多大感覺了,不過至少是沒有殺了他。蕭澤不由得有了些希望,這希望正如藏在心底的小小火苗,不停跳躍著。看到玉秋離拂袖要離開,他忽然開口道:「龍主要為陸姑娘守貞麼?」玉秋離轉過身,向來冷靜的俊容上已添了怒意:「你管得也未免太多了!」蕭澤看他回頭,對他微微一笑。他只得英俊爽朗四字,與龍宮島上絕品美人相比殊有不如,但這一笑卻有說不出的魅力。玉秋離冷冰冰的樣子完全不像當年的師弟,他每次都試圖激怒這個人,無非只是從他洩露的表情上,尋找師弟的影子。他一直在惦記著他。苦苦留在玉家莊附近多年,遇到他後一路跟隨,無非只是因為,他惦記著他,這個幾乎令人絕望的事實,讓他更深地明白,他對這個師弟早就無可自拔。◇ ◇玉家的宅邸翻新時又買了鄰里的幾座屋舍,併到一處,如今已有大戶人家的氣象。蕭澤知道他忙著宅邸的事,便沒跟著他了,反正他一直住在慕家,晚上總要回來。玉秋離開始奇怪這人每天在自己面前嬉皮笑臉地,怎麼忽然沒在他面前出現,但想到他大概是賭氣,心下冷笑,也不去管他。這幾天玉秋離一直在外面,戴著面具出入慕家顯得十分突兀,於是摘了下來。城中的侍女看他玉面俊美,端是人中龍鳳,還有不少媒人登門,直到慕天涯說自己這位好友不日成親,慕家的客流才少了大半。蕭澤規規矩矩地在慕家,連自己一頭亂髮也平整地束了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神色肅然,似乎也似模似樣。只可惜玉秋離忙著做事,卻是很少回來,自然也沒見到他。玉秋離的生辰將近,他便趁夜悄悄折回自己原先住的地方,將那七柄長劍包在一個包袱裡,準備送給玉秋離當禮物。同為白龍血脈,玉秋離見到這些寶劍必定欣喜萬分。沒想到的是,他來到玉秋離門外,卻吃了閉門羹。想那房中必是放了不少東西,玉秋離出門時總不能連化功散和解藥也隨身攜帶。不過既然諸位龍主都會來觀禮,到時問黃龍主要解藥也無不可。在門外一直眼巴巴地等著玉秋離,他連晚飯也沒去吃,看到玉秋離遠遠行來,帶著一眾白衣弟子,顯得更是高華自許,不由出了神。別後七年有餘,兩人都有變化。他變的是外表,玉秋離變的卻是內在。一枚忘情丹,成全了玉秋離,讓他更符合傳說中白龍血脈所有的性格,冷漠淡然,無情無慾。讓他失去記憶本來就做錯了,如今還想喚醒他的記憶,豈不可笑?服下忘情丹後,還能對前事有印象的,萬中無一。玉秋離已瞧見了他,並沒有加快腳步,慢慢走了過來:「你在這裡作甚?」「無所事事,到處走走。」他笑了笑。期待多時的重逢,竟成如今的無言,蕭澤也能感覺到兩人之間註定漸行漸遠。玉秋離示意蕭澤跟上他,兩人一前一後,往湖心的涼亭走去。傍晚的微風習習,吹動湖中一池荷花,甚是涼爽宜人。「龍主,你是六月廿四生的罷?」玉秋離淡然地道:「羈旅漂泊之人,幾時生又有什麼重要?」蕭澤詞窮了半晌,才道:「我記得你是六月廿四生的,我大了你兩個月……」「那又怎麼樣?」「……也沒怎麼樣,不過既然到了生辰,總要有人惦記著才叫生辰。」他語氣雖然不正經,聲音卻是十分的溫柔,「其實……早就有些東西想要送給你了。」他背上揹著一個包袱,玉秋離是早就看到了的,還以為他是來向自己辭行,卻沒想到竟然是他想要送他禮物。龍宮島上向心儀的人表露真心時,也會像中原一樣送些帕子香囊,玉佩首飾之類,白龍島上的一針一線都屬玉秋離所有,向他示愛的人當然不會用普通的東西,多半是淺斟低唱,詩詞歌賦之類,卻沒想到這人不正經的樣子,也要向他獻媚?玉秋離頗有些不以為然,冷眼看著蕭澤取下包裹,解開來,露出七柄長劍。長劍都配了烏鐵所制的劍鞘,劍柄處沒有配穗子。蕭澤手捧七劍,殷勤地遞給玉秋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