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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船已揚帆起航,玉秋離早就不暈船了,蕭澤也早就不必擔心他,心中忍不住尋思玉秋離的話。玉秋離當了龍主後,大可中原住半年,龍宮島住半年,既可盡孝於雙親面前,又可坐擁世間絕色,這才是真正的兩全其美。看來他們師兄弟之間,是勢必有這一場爭鬥了。蕭澤苦笑了一下,握緊了腰間的長劍。他會盡力去爭。不管是玉秋離平心靜氣地把龍主之位讓給他,還是他從玉秋離手中奪過來,到最後他都不會虧待玉秋離,唯一不同的是,拼死相爭過後,玉秋離對他再也沒有這份師兄弟之情了吧。他心裡沒來由地,竟有了些說不出的惆悵。◇ ◇雲臺山在中原腹地。兩人下船登岸,換馬疾行了半個月,一路上投宿打尖都在一處,不過玉秋離除了開始登船時對他不假辭色外,一路上又恢復為淡漠的表情。蕭澤習慣照顧惜真,如今和玉秋離同行,也忍不住對他噓寒問暖,玉秋離雖然還是冷淡,但有時吃飯,竟會給他夾菜。蕭澤自己想想也不由覺得好笑,都用刀劍相爭了,卻還有這些控制不了的感情,想必這就是真正的兄弟之情吧。兩人都是習慣錦衣玉食的,但龍宮島上的風物和中原大不相同,如今又沒師父在旁,自然狠狠奢靡了一把,將當地的美食都品嚐個遍。師徒三人出島時,玉秋離也給過師父夾菜的。蕭澤總算明白了當時師父端著碗,許久捨不得吃那塊肉是什麼心情。能讓玉秋離夾菜,當真是天下少有的殊榮了。至少在玉秋離心裡,自己和師父的地位算是同樣重要了吧?蕭澤說不出心裡是欣慰還是惆悵。兩人悄悄上了雲臺山,只見山上孤零零的只有一座道觀,觀裡只有三、五個道士在入定,一個道童在灑掃院子。大概白龍主升任龍主的時候也來盜過長生花,對道觀的佈置說得毫釐不差,只讓他們取了花便走,別驚動逍遙觀的人。兩人到了觀主的院子,果然瞧見院子玉蘭樹下種著不少花草,其中三株特別惹眼,潔白的花朵藏在翠玉的葉子裡,竟像是閃著星光一般。蕭澤上前一數,發現每株都是七朵小花,便知沒有認錯,便讓玉秋離望風,自己蹲下來挖土。只用小鏟動了一點泥,便覺勾到了埋下的暗線,牽引到了機關。蕭澤不由一驚,卻沒聽到白龍主說過,想來是觀主設下的機關,於是顧不得傷到花莖,將花一拔,取出懷中木盒,放到盒子裡。這長生花只要花葉完好便可,反正在龍宮島也養不活,是死是活也不論了。「小賊!竟然如此大膽,敢來偷道爺的花!」「快走!」蕭澤連忙招呼玉秋離。那觀主疾步出門,看到玉蘭樹下被弄得一片狼藉,還少了一顆至關重要的長生花,氣得鬍子都抖了起來:「你們龍宮島仗勢欺人,要長生花不能自己種麼?」蕭澤一聽他叫破兩人身分,便知除了白龍島外,不再有人來尋這花,此時蒙面而逃也是來不及,又被一群道士圍住,不容易走脫,反而將木盒揣到懷中,笑道:「我龍宮島若是養得活,自然也不必來求道長了。不如道長到我龍宮島來做花匠,我龍宮島必然不會虧待道長。」那觀主聞言大怒,口中荷荷有聲,小腹一起一伏,竟吐出一口鮮血。蕭澤還以為自己將人氣得吐血,登時生出幾分歉意,摘花事小,人命關天,不由得道:「沒想到這花這麼重要,對不住!你要賠的話……」卻見那觀主掐了一個法訣,一道血紅光影如暗器一般,向兩人打來,只是這道暗器速度不免太快。這竟是一道小雷光咒。蕭澤哎喲一聲,連忙運起輕功閃離,只聽一聲巨響那道雷光咒打在地上,地上的青石板都被炸得粉碎,鋪天蓋地地向他兩人襲來。蕭澤顧著閃躲大些的石頭,小的石子就只能生生捱了。玉秋離長劍分劈,竟是為他隔開了不少碎石泥沙。都這個時候了,還顧著這些碎石作甚?蕭澤不由心中一熱。這個師弟面冷心熱,其實對自己倒是不錯,回去後和他喝一次酒,兩人把前事揭過了,以後說不定會是肝膽相照的好兄弟。只略一沉思,就是電光連閃,那觀主竟然連續打出了兩道雷光咒,竟都打向玉秋離一人。想來他兩人武功不弱,那觀主心知不能勝過,便存著先傷一人之心。蕭澤身上藏著長生花,他怕炸壞長生花,竟然放過蕭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