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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準備有骨氣地離開,便在玉秋離面前丟臉地犯病,登時顯得剛才發洩的那頓火氣變得十分可笑,讓他更是絕望。他這怪病若是不能痊癒,自然是沒資格做龍主了。或許這就是天意。冥冥之中,註定了他和龍主之位無緣,註定了他要像喪家之犬一般,離開這個地方。「師弟,我身體有些不適,你……讓我院子裡的雲柒和雲玖來帶我離開吧。」他努力擠出幾分扭曲的笑意,想凝聚真氣,只求走出玉秋離的大門便可,若是要丟臉,也不必丟在仇人家裡。可是身體雖然有感覺,卻已是無法控制了一般。「師兄突然發病,怕是不宜輕動,不如在我這裡休息片刻,我讓人去黃龍島請個丹師過來。」蕭澤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連師父都對他這怪病不置一詞,想必黃龍島的丹師也看不出來,還不如早些回去。「不必了……」玉秋離不顧他的拒絕,將他扶到床上。正白卷草暗紋的褥子,帶著乾淨的氣息,卻是無法讓他寧靜下來。玉秋離長睫垂下,掩去了眼底的精芒,溫言道:「師兄不要拘束,只管在這裡歇息就是了。我去尋人,讓侍衛遠離此地,不可靠近一步,師兄放心,不會有人敢打擾你的。」蕭澤心下苦笑,沒人來打擾他,他卻要怎麼離開?但他這個沒用的樣子,也實在不願被更多的人看到。「師弟!」他叫了一聲,想和玉秋離再商議商議,玉秋離卻是匆匆忙忙地出了門,還體貼地為他虛掩上房門。蕭澤將玉秋離的臥房打量一眼,卻見房中的大床果然和他的一樣,都是黃花梨木,連雕花櫃都一般無二,但細看時卻能發現玉秋離房中的擺設要比他的別緻乾淨一些,想必他不似自己那麼粗心,自然在住處上花費了一番功夫。老龍主讓侍從給他們配備了一樣的衣物臥具,以示公平,表面功夫做得很是妥當,誰又知道老龍主會在最後關頭忽然變卦,將龍主之位給了玉秋離?罷了,即使師父不變卦,以他現在的身體,要勝過玉秋離簡直是天方夜譚,說不定打到一半他就軟倒在地。他應該慶幸自己覺察得早,發現不對就來找了玉秋離,否則和玉秋離比武,一個不好就當著眾多弟子的面發了病,更成了龍宮島的笑柄。他心灰意冷,只想插翅飛到惜真身邊去,只有溫柔體貼的惜真才能解他此時煩惱。他勉強支起身,卻是無法坐起,仍然倒在了床上。虛弱至此,怕是連島上的孌寵也是不及了。只是自己不願塗脂抹粉,還不如他們俊雅。腦海間忽然閃過自己衣裳半解,略施脂粉的模樣,不由一驚:自己最近似乎越來越喜歡胡思亂想,簡直是有些離了譜了。他眼睛不由轉向床頭的櫃子。他房間中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裡面盛放著各式歡愛的用具,避免他們召人歡愛時,還要去尋潤滑用的膏藥。少年時精滿自溢的那段時日,侍從們每日檢查他是否用過,若是少了什麼便立時補上,但因為他有意中人的關係,從來沒用過裡面的東西。除了帕子是每日更換的外,檢視藥物便從每日一次變成了每月一次。若是用來擴張的話,想必進入時沒那麼痛苦吧。他神情古怪地看著床邊的櫃子,不過兩尺之遙,伸手就能夠到,他卻遲遲沒有伸手開啟。這種瘋狂的想法讓他驚得渾身都是冷汗。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會想著往那密穴處塞東西,也向來對以色事人的孌寵嗤之以鼻,卻沒想到自己竟會有一天有了這種想法。若只是偶然一想也就罷了,偏偏一念及此,便再也不能放下,目光像被黏住了一般無法從櫃子上移開。要是隨便挑一樣放入後庭,定是十分爽快吧?不然龍宮島也不會有這麼多人沉迷此道。他是瘋了魔了……他閉了閉眼睛,強忍著沒去看那個方向。人不是沒有慾望的,權勢之慾他也有過,他甚至想過當上白龍主後,多招些美人供自己享樂,只是惜真在他心裡十分重要,重要得他將一切都看得淡了,願意為了她放棄繁花似錦,美人如玉。一個人是否夠強大不是看他佔有了什麼,而是面對不該做的事時能剋制自己,面對該做的事時當仁不讓……當顫抖的手慢慢伸向了櫃子的銅環,拉開了抽屜時,磨擦聲繃斷了他理智的最後一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