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佩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可是這竟然成了一樁懸案。王皇后又哭又鬧,吵得皇帝十分疲憊,此後竟然沒再進長秋宮一步,連自己寢宮也不去了,就一直睡在御書房。王皇后怒極之下曾經對皇帝說,如果查不出真相,可否認為是皇帝下的毒手?畢竟是一國之君,王皇后竟然如此無禮,可見王家勢大,連帝后之情也可不顧了。皇帝當時眼眶都紅了,卻是一言不發,轉身離去。王崇義曾經詢問過史官,皇帝當時是否是真的傷心,史官確鑿無疑地表示肯定,可是回家與養病在家的父親承平侯討論此事時,父親卻是說了這句話:「敏兒做錯了,大錯特錯,皇帝豈是會中激將計的人?」王崇義看著皇帝的容貌,神色間像是有無數思緒,卻又是什麼也沒有。他所做所為十分尋常,符合一個皇帝所有的規則,但在一些微妙的地方令人防不勝防,直到今日他才發現,這個人的變化已是如此巨大。他不再是當年那個瘦弱蒼白的皇子,而成了另一個人,強大、虛偽、無情。或許再也沒有一個人,能輕易撼動於他。王崇義倏然一驚,失聲道:「難道二皇子當真是陛下……」「國舅大人,如果你所談的事不是行軍佈陣,軍情國事的話,那便可以回去了。」王崇義狠狠地看著他,他能感覺到近在自己三尺距離的皇帝可以讓他輕易擒住,然後捏住他蒼白的下巴,讓他平靜的表情露出狼狽羞恥的神色。可是三步之外的侍衛手握刀柄,目光凜然,讓他不敢越雷池一步。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陛下,縱是臣領兵在外,臣的一家也是清清白白,絕不會容忍任何人潑髒水。」李玄微微頷首道:「國舅放心,朕會明辨是非。」王崇義上前一步,在他耳邊陰惻惻地道:「陛下不要忘了還有金陵安樂王在,不是隻有陛下的子孫才能坐這個位子。」李玄動也不動,就連氣息也沒有半分混亂,淡淡地道:「王將軍似乎誤會了什麼。」王崇義說完這幾句話就想離開,可是從李玄身上似乎傳來一種奇特的氣息,令他有些微的怔忡。他曾經想過,等到大權在手,讓這個皇帝徹頭徹尾地成了傀儡時,就給他服下王家那種秘傳的藥物,讓他病重然後漸漸死去。可是現在卻發現,在靠近皇帝時,皇帝身上氣息像是瞬間將他的血液點燃,讓他彷彿沸騰了一般,只想著將他囚禁在一處,百般蹂躪。在這一瞬間,他的神情變得有些古怪,上上下下地掃了皇帝幾眼,這才退了幾步,轉身揚長而去。王家霸道的作風由來已久,李玄也早有準備,也並不以為意。徹查王家是早就開始了的,但如果只憑貪墨的話,不能將王家完全扳倒。這個王朝持續了兩百餘年,貪墨似乎成了所有官員預設的法則,若是他憑藉這一點發難,必定會有無數人站出來維護王家。如果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只有另外尋找機會。此時不過午時,他已覺得十分疲累,倒不是因為和王崇義對峙,而是因為昨天晚上那個夢。想必是在御書房裡趴著睡十分不舒服,所以才會發那種怪夢。他乘坐鑾駕回寢宮,隨意吃了點東西,倒頭便睡,就連小德子讓他先把龍袍脫下他也沒注意。這次一閉上眼,便看到那男子俯身看著他,神情仍舊是那般似笑非笑。「你到底是誰?為何能入我夢中?」他嘶聲大呼,可是那人卻像是聽不到他的聲音一般。這次的夢比上次更要古怪,他全身已被剝得精光,雙腿大張著,迎接對方的巨物。「好孩子,莫要害怕,定會讓你享受無比。」那人一口一個「好孩子」,扒了他的衣裳便挺身而入。那巨大的肉塊滑過腸道的感覺如此真實,和三年前在觀星臺上的感覺幾乎一模一樣。他後來也曾回到觀星臺,求懇那人前來相見,可是卻是杳無音訊。直到昨天他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仍舊是那種彷彿漠視一切的態度,即使知道自己是皇帝,也渾然沒把自己放在眼裡。難道……這是給自己想要殺他的報復?如果那人沒有在感情上騙了他,抑或沒有提出想做可以妄議朝政的國師,他都不會動殺心。能讓自己做這種怪夢,難道對方真的是……妖物?他強迫自己清醒過來,卻偏偏是不能,只能被對方扣緊腰部,狠狠抽插著,似乎無休無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