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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上有腳鐐只能拖動,不能隨意行走,看他走路時怎麼學不會拖鐵鏈,如今必定是磨傷了腳踝,流了血,所以才會有腥氣。既然快到龍宮島,他又沒有逃跑的意思,那腳鐐自然也就可以除下來了。次日,慕容必謙讓人送了鑰匙過去。李玄一看到鑰匙,便知道慕容必謙的意思,從昨天晚上慕容必謙並未越過雷池來看,慕容必謙對他沒了那方面的興趣。這種感覺他最明白不過。當天下權勢在手,可以掌控一切時,他時常會有種錯覺,認為自己沒什麼辦不到。一旦有人不受他控制,他就會有種狂熱的慾望,想要讓對方臣服。可惜有些人即使傾盡所有,也未必能得到。對於自己來說,慕容必謙就是那個自己無能為力的人,而對於慕容必謙來說,自己最是容易征服,自然也就無視了。波平浪靜時,慕容必謙過軟拿了網去釣螃蟹,用的餌是章魚肉,看到他來,正在穿餌的慕容必謙不懷好意地一笑。他不由有些無語。繞過他,做到北橘身旁。在旁釣魚的北橘看他出神地看著海面,問他要不要垂釣,他點頭應允。海面的浮子動了動,他正要提起魚竿,耳畔微癢,左耳嗡鳴聲響,他轉過頭,堪堪和慕容必謙柔軟的唇瓣擦過,不由心神皆震。「你剛才沒聽到我說的話?」「……剛才出了神,沒注意。」浮子剛剛沉下時,是魚在試探魚餌,還沒有咬鉤。看他樣子就知道他不會釣魚,慕容必謙就怕驚了魚,所以只在他旁邊提醒。但他竟然毫無反應。若真是出神,怎麼還能注意到海面上有了動靜?慕容必謙將手指搭在他腕上,面色越發陰沉,過了半晌,次啊放開他的手。「你耳竅出血多久了?」「出血了麼?」他渾身不在意,「或許是出海後有些暈船。」「暈船?」慕容必謙冷冷地道,「我未見過暈船會暈倒耳竅出血的,到底怎麼回事?」從未見過他為自己的事動怒,李玄卻知道,這並不是關心,只不過是不想被自己敷衍。李玄微笑道:「你既然精通醫卜星相,卻來問我一個從未習醫的人,豈非問道於盲?」慕容必謙看了他許久,卻見他神色依然不起波瀾,心中如電光火石般的一閃:他神情如此鎮定,顯然是早就知道自己身體有恙,只是不想自己知道。他心中五味雜陳,想問他許多問題,但話到口邊卻還是改為:「有時還會流鼻血,是不是?」李玄沉默半晌,才道:「不錯。」「縱是耳膜破了,也不應流血不止,除非是……」他停了一停,才慢慢道,「你愛上我。」李玄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肯定地說出了這句話,一瞬間震驚慌亂,面上卻是看不出半點異狀。饒是如此,他也過了許久才能開口:「難道就不能是藥不對症?」「這點小傷,普通人即使不用藥,也會自愈。」慕容必謙道,「除了你心中愛慕於我,導致黃龍珠毒性散發,我想不出其他原因。」「是麼?」他淡然道,「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海上風大,黃龍主,請恕在下失陪。」慕容必謙看到他進了船艙,神色有些怪異。沒想到在煉丹時減緩了黃龍珠的藥性,居然還會有後遺症。虧他自負醫術高明,竟然半點看不出來。原來這人早就對他心生好感,只是一直不說。北橘初時看到兩人說話靠的這麼近,心中大是疑惑,此時李玄轉身進了船艙,神色頗為不悅,而自家龍主面容古怪,想必是有了爭執,不由心中忐忑,只盼龍主莫要把氣撒在自己身上。可惜黃龍主發現了他縮在一旁的身影,輕踢了他一腳:「起來。」「龍主,他是誰啊?居然敢對你無禮,要不要屬下給他一點顏色看看?」「是個人質而已,不用你多事。」黃龍主隨口回答,「隨我去取藥,拿去煎了。」他每次回龍宮島,都會採買許多藥材,這次穿上帶的藥材雖不齊全,但可以用別的藥暫時替代。北橘心中嘀咕,隨同黃龍主到了倉庫取藥,讓人煎藥時,順道讓人蒸臘汁飯。因為這副藥不能沾魚腥,所以魚肉自然是不能再吃了。在龍宮島住久的人都知道,豬牛羊肉是多麼難得。每年冬天運送肉的船將向用冰覆蓋住,送到玄龍島的寒潭石窟中儲存,但也最多隻能吃幾個月,平時都是主要吃魚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