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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口是心非的毛病自己早已知曉,又何必與他計較?慕容必謙這麼一想,便忽地釋然,心中暗道,「不管他如何待我,我只待他如他失心瘋時一般好了。」正在此時,院子的門被人推開,看到李玄張口欲喊,慕容必謙立時用唇堵住他的嘴巴,舌尖撬開他的唇齒,壓住他的舌頭,不讓他發出聲音。李玄驀然被他吻住,瞳孔登時微縮,卻是無法轉頭避開。舌尖被他用了柔勁吸出,痠麻之下不由得全身顫慄,竟是一陣酥軟。宮侍根本沒注意到頭頂不過文餘的地方還藏著有人,為首的劉公公尖聲道:「快,你們這些人平時是不吃飯還是怎麼著?要是驚了聖駕,饒不了你們!」縱是在這人心惶惶的時刻,劉公公也說不出「萬一」的話來。牽一髮而動全身,這個萬一實在是令人心生恐懼。眾人進了房,房間裡許久沒有人,揚起無數灰塵,李玄張口險些嗆咳,卻是被慕容必謙趁勢糾纏得更深。上頷被舔過的地方癢得讓他忍不住發出細不可聞的喘息,慕容必謙也像是回應一般,用手摩挲他的肩背。一行人翻箱倒櫃地幾乎將整間房找了個遍,一個太監道:「陛下會不會被刺客帶到別的地方去了?」劉公公氣急敗壞道:「你們兩個,留下來繼續找,其他人跟咱家走!」眾人當即又是擁著劉公公而出。劉公公雖已年老,走路卻是一點也不慢。兩個太監搜了一會兒,也只好放棄,追隨眾人出了門。慕容必謙卻是渾然注意不到他們的動向,吻得渾然忘我,就連他們出門也沒把李玄抱下來。李玄被他吻得呼吸困難,但酥麻之中身體的反應更是明顯。過不多時,那兩個太監竟是去而復返,其中一人左右張望,道:「果然沒有人,走罷!」原來這兩人不敢耽擱,於是假意離開再回來,正是誘敵之計。慕容必謙沒想到太監之中竟然也有心細如髮的人,若非他吻得忘了兩人所處的位置,恐怕他們前腳離開,自己後腳就抱著李玄落地。只因他一生養尊處優,少年時比李玄更要榮寵,從未待過這種滿是塵灰蛛網的地方,下意識地就會避開。「僥倖!」慕容必謙放開他的唇瓣,鬆了一口氣,他雖然不懼傷人,但這兩名太監若是遲遲不回覆那位統領太監,即刻就會有一大群人往此處而來。李玄的嘴唇腫脹,舌頭也是痠麻至極,但卻顧不得斥責於他,胸膛起伏不平,正在喘息不止。「陛下的味道好甜。」慕容必謙戀戀不捨地,又輕碰了他豐潤的唇瓣,目光中盡是笑意。李玄正要開口,慕容必謙卻是抱緊了他,一躍而下。下墜之勢飛快,但在慕容必謙足尖沾地的那一瞬間,李玄便感到下墜之勢登時一緩。慕容必謙把他放倒在地上,看了他半晌,忽地一笑:「可憐龍袍染塵灰,唉,我本應是一個愛花人,卻是為君成了急色鬼。君當如何報答?」「恬不知恥,居然還要朕報答?」「投之以桃,報之以李。」慕容必謙揚了揚空中的灰塵,忍不住嗆咳了幾下,卻見李玄嘲笑一般看著自己,這般傲慢驕矜的神情竟然說不出的動人,心念不由得一動,柔聲道:「在這地方真是委屈你了,但方才耳鬢廝磨,控制不了自己,想來你也是一般。不如我們今天把這件好事給辦了吧!」他沒等李玄回答,便去解他衣帶。龍袍的形制雖然和普通衣裳大不相同,但解了多年,自然已是熟門熟路。只是可惜弄髒了,洗衣局的宮女估計要洗得甚是辛苦,那一雙雙玉手又要飽受摧殘。他只心念一轉,便將注意力移到面前這人身上。自從決定擇他為龍後,他忽然發現這人雖然樣樣都只是中上,說不出有哪樣特殊之處,但也沒有任何缺點,作為人君來說,可說無可挑剔。若是做他龍後,也必然能母儀龍宮島,令人心服口服。慕容必謙越看越覺得他迷人,忍不住一親再親。「朕早就知道你三番五次地到我寢殿之中,說那些信誓旦旦的謊言,絕沒有半句真心,卻是不曾料到,你連半個月都沒堅持住,就已原形畢露。」李玄露出了鄙夷之色。慕容必謙有些惱怒:「你有嬪妃可以洩慾解乏,我卻只得一個人,守在你身邊,夜夜相近不能相親,你當我是太監麼?」「黃龍主說笑了,你招一招手,恐怕那些宮女為了你,死都甘願吧!」「我既然答應了你,自然不會再去和你後宮的人勾搭。」慕容必謙脫了他最後一件衣裳,手掌包住了他的分身,像是懲罰似的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