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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吹寒當時滿心仇恨,造下殺孽,卻是毫無悔意。當晚皓月居的弟子就打掃了火場,不留一點蛛絲馬跡。但從火場上卻是沒有雷鳳章的屍首。他知道是走漏了風聲,讓雷鳳章逃脫了活口,他也並不在意。這一切的結果都是雷鳳章造成。雷鳳章當年對他下毒,在路上埋下霹靂彈,害得他和方棠溪墜下山崖,便應該想到會有今天家破人亡的結局。即使雷鳳章他日要報仇雪恨,他也會恭候雷鳳章的大駕。由於泡在冷水裡太久,方棠溪當時又不肯脫衣裳,回到蘇州時便染了風寒。等到養好了病,已是過了大半個月。這半個月來,兩人整日膩在一起。方棠溪自然是看出藍吹寒似乎對他情動,他也頗為意外。畢竟藍吹寒禁慾自律,這一生寥寥可數的歡愛都是和自己,還全部都是因為下藥下蠱的原因。唯一的一次沒有下藥,就是在方棠溪成親那夜,藍吹寒搶婚時彷佛發洩的那一次。養傷三、四個月,腿上的傷口早已長合,只留下一道疤痕,那道疤痕又經藍吹寒天天擦藥按摩,早已消掉大半。方棠溪發現他每天幫自己擦藥時,撫摸自己身體許久,面頰泛紅如血,卻仍然恪守蘇大夫所說的不越雷池一步,既是感動又不免有些好笑,屢次勸了他無用,便也罷了。好在時間很快就過去,兩人仍然在江南逗留,白天也都是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只有晚上才相聚。藍吹寒晚上在他床上逗留的時間越來越長,方棠溪屈指一算,便知蘇大夫恐嚇的半年時間到了,看藍吹寒滿懷期待又怕他拒絕的樣子,方棠溪便不由一笑,阻止了他即將離去的腳步。「吹寒,晚上就在這裡睡吧,別回去了。」藍吹寒垂目注視著他,目光平靜,只在微微滾動的喉結洩露了他內心的意動:「只怕你身體還沒好……」「早在兩個月前就好了。」「……你的話怎麼信得?你這人,這麼不小心。」他微微皺眉,已有些責備的意思。「好啦,都是我的錯。吹寒,你要是不信,便自己來檢查就是。」他微微一笑,慢慢解著自己的衣裳。他原本只穿了一件絳紫的袍子,從外面看不到中衣的襟口,藍吹寒還只當他是睡得久了,中衣揉搓在裡面皺成一團,此時他解開衣裳,胸前那兩粒紅色小點若隱若現,藍吹寒才知他竟然沒有穿中衣,只披了一件袍子。藍吹寒一顆心都快跳出胸腔,只覺得呼吸急促,不由上前一步,阻止他再脫衣服:「你、你……」方棠溪目光卻是一直注視著他,似乎看出他內心的掙扎,笑了笑道:「我怎麼了?」藍吹寒垂下眼眸不敢逼視,道:「穿這麼少,就不怕著涼……」他收回抓住他衣領的手,正要收回,卻被方棠溪摟住了脖子,笑吟吟地看著他,卻是不說話。他一時情不自禁,忍不住抱住方棠溪的腰,讓他慢慢躺在床上,親了親他的面頰,看了他許久,才低聲道:「我怕不小心弄傷了你。」方棠溪看他額角滲出細汗,明明是忍耐到極點,只得道:「沒事,慢慢來……」藍吹寒苦笑道:「慢不下來……我怕我,慢不下來。」他俊美的容顏露出痛苦的表情,讓方棠溪十分吃驚,有些尷尬地道:「我可以把這認為是你是在讚美我麼?」「我真該死,竟然沒有說過讚美的話。」他親了親他的嘴唇,似乎有些難為情,頓了一下才道,「如果現在再說,不知道來得及麼?」方棠溪卻是有些尷尬地道:「你若是誇得太狠,我會懷疑你說的不是我。」有些說不出的感動慢慢溢位在心底,藍吹寒忍不住吻上了他的嘴唇,心裡無一處不歡喜,無一處不快活,親吻著他時都似乎感到蜜一般的甘甜滋味,纏綿不絕,彷佛他每一次的皺眉都會激起他更深的溫柔,而他每一次的呻吟,都會引起他更多的眷戀。藍吹寒果然如自己所說的十分克制,小心翼翼地抱著他做了一次,再多便不肯了,只是摟著他,讓他靠在自己懷裡。「棠溪,你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人,可笑我以前,竟然是錯過了。」他低低地說,「從今往後,我必會讓你一生一世快活。來生來世見到你時,也會憐惜你,愛護你,不讓你有一絲難過。」方棠溪心裡一顫,抬起頭看他,卻見他注視著自己,目光溫柔脈脈,心裡不由得一蕩,卻見他的吻已慢慢印到了唇上,就像印上了他所有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