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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關算是平安度過了。楚風落鬆了一口氣。正在這時,蕭遠瀾忽然看到前面酒館中挑了一杆杏黃旗,不由笑了起來:「風,有梨花酒。我知道你最喜歡喝酒,不如試試這梨花酒如何?」以前是還能喝的,可是現在自然是不能了。楚風落露出一個為難的笑意,心情卻是十分溫柔。孩子生出來大概會像他吧,一個細心深情的孩子,一定是很好很好的。「怎麼了,風?」蕭遠瀾似乎已經看出了他的猶豫,擔憂地問。「想喝,可是腿有些乏力,你去買吧,我在這等你。」鬼神使差的,楚風落脫口而出,腹中的胎兒要平安的長大,自己決不能讓人得知他的身世。只有等生出來再帶著他見遠瀾,看看遠瀾的態度再說吧。如果遠瀾不能接受,自己就帶著孩子離開。但是要暫別的話總是說不出口,只有再次騙他。「腿乏力麼?我抱你過去。」蕭遠瀾笑起來,手掌在楚風落的腹間輕柔地撫摸,ι溫存而纏綿。楚風落拍掉他的祿山之爪,有點尷尬地道:「你胡說什麼。」來去行人如織,看見他們打打鬧鬧的,已經有人奇怪地回頭了。「那我去打一壺酒回來。你等著我。」蕭遠瀾心裡有點怪怪的感覺,但是他的風臉上的溫柔卻讓他打消了最後一點疑心。風說永遠不會再離開他了,他要相信他。蕭遠澗湊到楚風落面前,在他的臉龐上輕輕一吻,又說了一次:「風,那我去了,等我回來。」楚風落微笑地點了點頭。看著蕭遠瀾慢慢往前行去,一步一回頭,每次回頭就對他微微一笑,楚風落忍不住心裡有些酸苦。遠瀾,不是我要騙你,只是不想讓寶寶以後被人歧視……你不原諒我,我也不會怪你的……再見,遠瀾,等我一年,我會再回來見你。楚風落默默地看著蕭遠瀾走到小酒肆裡,側身微笑,詢問著什麼,他本來就是一個絕色的男子,這一笑讓店裡的人半晌說不出話來。楚風落看著蕭遠瀾彷佛降落塵世的仙子般讓人目眩神迷,想到馬上就要傷害這個人,心裡疼得想要滴出血來。最後楚風落還是走入了人群裡。黑色的衣裳在這個塵世黃昏的晚上,漸漸在人潮洶湧中消失不見。蕭遠瀾正在付酒資,拿了一小罈子酒,衝店小二笑笑,一回頭,那個原本應該站在那裡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心裡忽然彷佛撕裂般的疼痛起來。失措恐懼傷心瞬間侵佔了蕭遠瀾的內心,他扔掉酒罈,摔碎到一旁,狂奔地追了出去,沒有……什麼也沒有……他走了,他走了……原來一切的歡愛從來都只是欺騙而已,他一直在騙他,從來就沒說過真話……那個人已經走了。已經追出了七條街的蕭遠瀾站在黃昏的街道上,看著行人都在往自己家裡走,路邊的茅屋已經燃起了炊煙,歸人漸漸少了,獨留蕭遠瀾站在斜陽裡,暮色餘暉慘淡的昏黃灑在他的身上。沒有用的。即使能追到他回來,又能怎樣?徒留一場絕望,只有讓自己更痛苦。意識到他們之間永遠不可能有未來,蕭遠瀾只覺得胸腹間一陣痛楚,一陣頭暈目眩,不由得彎下腰來,一口血狂噴而出。從來鎮定從容的他竟然因為憂憤所激而內力激盪吐了血,蕭遠瀾不知所謂地露出了一絲笑容,卻是慘淡到了極點。他要避著自己,自己總不能一直去追吧。身為一國之君,不能總是為了一個人漂泊在外。其實就連這幾日出門也是難得抽出的時間,蕭遠瀾深深憎恨著自己皇帝的身份,可是如果不是他把持朝政,皇弟們年紀都小,要是他們即位,到最後還是會被張荀鬱控制,整個江山都要任他擺佈。暗中保護的侍衛出現在蕭遠瀾面前,跪下行禮:「皇上,臣已派人把守各處關卡,不必擔憂。」蕭遠瀾低聲道:「罷了。已經有一次,怎麼還能再跟著他一次?他如此聰明,有多少追兵都會被他甩脫的……撤兵吧。」侍衛呆了一呆,隨聲道:「是,皇上。」看見蕭遠瀾已經回頭,立刻跟隨上去。楚風落在通往霧隱城必經的道上緩緩前行,他並不是要回到霧隱城中去,而是要看看蕭遠瀾會不會為了逼迫他回宮違背自己的誓言,而再次出兵。但是蕭遠瀾並沒有出兵,甚至收回了找尋的一切兵馬。蕭遠瀾果然答應他的話沒有食言,即使是他離開,蕭遠瀾也沒有再次派兵圍攻霧隱城。那個人果然是為了他肯做一切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