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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睿雲不由得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可是孩子是無辜的,既然已經有了,他不希望這個小生命就此消失。不管怎樣,他一定會設法保住孩子的,這是與飛的骨肉,若是生下來,或許兩家之間的血恨會就此冰釋。可是,真的會冰釋麼?蘇睿雲有些茫然。照現在何與飛對他的恨意看來,就是生下孩子,或許這個孩子也會被他怨恨,到時只會造成孩子一生的不幸……到時,再設法把孩子送走吧。蘇睿雲吃力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腹,聆聽生命的聲音。出於本能地感受到腹中的小小生命雖然受到驚嚇,但仍然存在的事實,他的唇角不由得揚起一抹滿足的微笑,一雙星眸是何與飛也不曾見過的動人。外面忽然有燈火漸漸近了,蘇睿雲才聽到腳步的聲音。失去武功後,他的聽力和視力也隨之減弱。門開後,昏黃的燈光溢滿了一室,房中卻仍然沒有一點溫暖。蘇睿雲看著依舊優雅的何與飛,舒袖長裳,緩緩從門外走了進來,便不由得一陣窒息。一是因為其美,而是因為,他面對這個殘忍傷害自己的戀人,從心底有著一種懼怕之意。以他現在的武功,已經不能再有人傷害到他了,但是這個人,卻能擊潰他心裡最脆弱的地方。面對兩人之間的相顧無言,蘇睿雲不由得輕輕咳嗽了一聲:&ldo;何公子,可有什麼事麼?&rdo;他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早已在情慾的掙扎中變得撕裂難聽,襯著衣衫襤褸的一身,更有一種強自鎮定的可笑。何與飛淡淡說道:&ldo;蘇睿雲,這份令書,你簽了吧。&rdo;蘇睿雲吃了一驚,何與飛已經展開了一幅書卷。昏黃如豆的燈火下,照見書卷上筆跡瀟灑飄逸,正是何與飛的字跡。而書卷上寫的內容竟然是教主之令,解散天一教!何與飛命下人呈上筆墨紙硯,放在蘇睿雲的身邊,指著空白之處道:&ldo;紫玉浮龍令已經在我手中,你在落款處簽名吧。&rdo;蘇睿雲面色微微一變,低聲道:&ldo;與飛,我們之間的仇恨,與天一教無關,你何必如此?&rdo;何與飛淡淡道:&ldo;事情過去那麼久,你又怎知與天一教無關?我若是真要找天一教復仇,又何止是解散天一教那麼簡單?&rdo;蘇睿雲低聲道:&ldo;你心裡想些什麼,我豈會不知?我的行蹤向來很少人知道,你故意接近我之前,必定下了不少心血調查天一教。其實你深謀遠慮,正是要強迫我解散天一教之後,你再將天一教的各處勢力各個擊破。與飛,我說的對不對?&rdo;何與飛吃了一驚,隨即便是坦然:&ldo;我竟是低估你了。不錯,這麼多年來,何家暗中營商,實則在江湖中另有勢力,只是潛藏著而已。蘇睿雲,你知道你不籤,我也有辦法逼你籤。&rdo;何與飛微微一笑,不懷好意地掃了蘇睿雲的身體一眼。蘇睿雲只感到渾身一陣涼意,直從心起,大聲叫道:&ldo;何與飛,你好卑鄙!&rdo;何與飛不由得輕輕一笑:&ldo;你怎麼可以指責你所愛的人卑鄙?嗯?&rdo;看到蘇睿雲向來平靜的神色大變,他便不由自主的有種說不出的快意。他微笑地走到蘇睿雲跟前,眉目雋永,雖說帶著一絲溫存,但這溫存也彷彿詭異之極。蘇睿雲感到一陣驚懼,讓自己渾身發涼,顫聲道:&ldo;你要做什麼?&rdo;何與飛將他攔腰抱起,毫不費力地走到床前。蘇睿雲拼命掙扎,卻只感到何與飛的手彷彿鐵鉗般不可撼動,而肩上的鐵鏈更深地磨著傷口。何與飛將蘇睿雲拋在床上,目光深不可測地注視著他。蘇睿雲被他看得有些心驚,但兩人之間相距極近,蘇睿雲幾乎能感到何與飛的氣息輕輕拂在臉上。凝視了不知多久,終於還是沈默不語。何與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些什麼,明明是在自己的房中,卻居然跑到這裡來。玉鳳其實在傍晚已經到了他的房裡,隨身服侍他更衣用膳,但真正到了安寢的時候,當容貌姣好的玉鳳含羞帶怯地看著他時,他卻完全沒有任何興致。或許下次會好些。何與飛想著,讓玉鳳先退了下去,儘管玉鳳眼中的失望讓他有些歉疚之意,但是他仍然沒有改變心意,心裡翻來覆去只是想著蘇睿雲,想著蘇睿雲在他身下強忍著痛苦和慾望,卻在他的玩弄下不得不逸出自己也不情願的呻吟。何與飛有些心煩意亂,他知道自己是著了魔,明明對那個男人毫無愛意,卻渴望羞辱他,看著他痛苦難堪的樣子,就會覺得愉悅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