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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有一道熟悉的嗓音響起:“左大俠,你那金盆洗手之事,辦得如何了?” 左冀一個激靈,騰地一下蹦了起來,回過身去,果不其然看見了方才還在亂想著的人。 他暗暗叫苦,若是這下被抓走了,還不知道要受多少折磨。自己怎麼也得撐到唐公子回來才是。左冀全身繃緊,戒備地盯住陸行大。只是那姓陸的也不上前來過招,卻好整以暇尋了棵樹靠著,數著枝條,擺出一副悠閒模樣來。 左冀繃了一會,終究按耐不住問道:“你不是來抓我走的麼?” 陸教主聞聲轉頭:“左大俠不是有幫手麼?待我殺了你幫手先絕後患,再收拾你也不晚。”說到此處,嘴角應景地掛上一絲獰笑。 左冀打了個冷戰,忽然領悟了一個事實:唐歌是打不過陸行大的。那天唐公子救人也只是帶了他便走,未曾與這個魔頭碰面。當日大會上,唐歌也出過手,卻是沒攔住他的。真要是等唐公子回來,只怕…… 怎麼都不能連累別人!他想到此處,不再猶豫,大步走到已經開始數螞蟻的陸教主面前:“我這就跟你回崖!” 陸教主揚了揚眉:“任打任罰?” 左冀咬咬牙:“任!” 於是這回程路上,左冀便一直處在水深火熱中。 諸如路上忽然天上落石塊,投宿打尖總是遭賊襲之類的,不勝列舉。雖說要不了他的命,但總讓他提心吊膽,安穩舒心不了。這些他都忍了,誰叫他短處讓人捉著呢?讓人氣不過的是另一則。 第一日陸行大便丟給他一個死沉死沉的包袱讓他揹著,還說若是不慎丟了,便要去拆他家房子。左冀原本也以為是什麼貴重物,侍候得小心翼翼的,誰想兩人行不多遠,姓陸的便從那包袱中摸出一個沖天炮來,點燃了一飛沖天,煞是好看。待到晚上歇息時,左冀偷偷開啟那行囊一看,居然是滿滿的一包袱沖天炮!不是逢年過節的,也不是小孩子,弄這些東西做什麼?故意捉弄人罷? 這天兩人在道旁一處茶棚打尖,他忍不住問了那些炮仗一聲,座下的板凳便忽然折斷了腿,看陸行大一臉高深莫測,左冀只有捏著窩頭蹲到牆角默默喝涼水。 不過才吃幾口,又聽陸行大喚人。左冀無奈湊過去,就聽教主大人示下:“把這家店砸了。” 左冀一楞,這人雖然惡劣,但從沒見他平白欺壓良善。今天算是兇性大發麼?就算是這樣自己也不能為虎作倀。於是脖子一梗:“不去!” 陸教主頗為意外:“不怕我砸你家房子了?” 左冀依然梗著脖子:“怕!怕也不去!”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先生教過的,哪個子曰的已經忘了,道理卻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