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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這江湖同你見的這樣?打打鬧鬧如同兒戲,正派誅殺邪派好似趕集?你曉得這其中死過多少人命?打我懂事起就教我讀書的先生,不過因為誤觸了我醉酒的父親,便被一掌拍死。他告訴我的什麼邪不勝正,仁義為先統統都是廢話!我父親呢?還不是同樣一時大意便被人圍殲,只可惜連累了我那不懂武功的母親。我十幾歲便要統領魔教,多少虎視眈眈的人在伺機而動?我有什麼功夫去學雜務捉雀!” 左冀聽得瞠目結舌,勉力安慰道:“你還有石護法相助……” 陸教主又是一聲冷笑:“成璧?他確實忠心,可惜不是對我!你當他怎麼入的魔教?不過是我用一本劍譜換來的!為了嚴家莊,他連名聲都可以不要。分明是我教的後人,只被別人揀去養了幾年,便一心向著他們。處理幫務,對外禦敵確實無可挑剔。但只要遇見同嚴家相關之事,那卻是連想都不用想的。那日唐歌劍法的破綻被他曉得後,你看下場如何?你當嚴越自個就能給我下毒麼?你當吊籃繩索那麼容易斷麼?你當我上山是平白失足麼?” 這三聲責問一聲大過一聲,在山谷中隱隱迴盪。此時的陸教主陰鬱夾雜著憤怒,倒真有幾分魔頭模樣。左冀明明應該怕的,卻不合時宜地想起另外一事:“繩索?失足?你明明記得還騙我忘了!” 陸教主更向前近了一分:“我自然是騙你的。這江湖上,你見過幾人說過真話?偏你傻到全信!你說你這樣的,不安分過你的傻日子,到江湖上來混什麼?碰到的若不是我,若我不是打小被教什麼仁義道德,你早不知死過多少次了!” 左冀聽他說的偏激,卻又合情合理,一時不知該如何辯駁,只是喃喃道:“並非如此……別人我不曉得,起碼我就不曾想過防你害你。” 陸教主聲音低了許多:“我知道。”抬手放開左冀的衣襟,支到崖壁上。左冀見兩人挨的實在緊密,有些不自在地動了下,想要讓他離開些,方一轉頭,嘴唇恰好迎上對方過近的唇角。他僵了一下,急忙後仰,卻在撞上崖壁前被人擋住扳回來,剛觸碰過的地方再次覆上,將他那些尚未成型的念頭打了個七零八落,再無一絲冒出頭來了。 左冀被咬了好幾口才回過神來,急忙撐手掙開那個還在廝磨的人。陸教主猝不及防,被推得踉蹌倒退兩步。再抬起頭來瞪他,神情兇狠惱怒,左冀則是震驚茫然。兩人對視,半晌無語。 片刻有風吹過,左冀猛地打了幾個噴嚏。等他揉揉鼻子再抬起頭來時,那陸教主神情已恢復了平日的平和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