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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心念一動,莫非……莫非是這孩子自己意思?他存了這樣的心思?如此一想,竟然心蕩神馳,有些不能自己。蔣公子急忙又倒了杯涼茶灌下。文昌聽了,抬起了頭望向公子,黑白分明的眼睛寫著疑惑,公子你買我做書童,不就是要我做此等事情麼?書童不就是白天端茶研磨,夜晚侍候陪床麼?蔣公子一口茶水噴出,頓時面紅耳赤,胡說八道!你從哪裡聽來的這種荒唐說法,要真是如此,少爺我怎麼從來都沒要你、要你這樣!不是公子你一直憐我年紀小,才要我十六歲後才侍候麼?原先我家的書童,都是買來如此侍候我爹的,不聽話的還用鞭子打呢。我那時雖然年幼,可也已經記事了。文昌甚是委屈,自己都這麼認真學習了,公子還當他不懂事。蔣公子一陣氣悶,又無法對著對其子子責罵其父,只得正色對文昌說,所謂書童,就只是為少爺日常打點雜事,準備書案上的東西即可,我以前說你年紀小不用你侍候,是沒讓你揹負重物做費力之事,你那時擔待不起,以後切不可偷懶了。喝了口茶,又補充道,那種事,不能隨便和人做的,不管對方是你主人還是其他什麼人壓迫威逼,需得心甘情願才成。要是別人才不會呢,文昌在心裡偷偷嘀咕,卻也知道難為情,實在羞於出口。兩人各懷心事。一個想,天下竟然還有此等事!另一個想,天下之事居然不是全都一樣!面面相覷,相顧無言。僵坐了一會,蔣公子只覺得思緒萬千,卻毫無頭緒,又見夜已三更,便吩咐文昌回去休息。自己翻來覆去的折騰了會,也迷糊睡了。第二日起身,再見著文昌,雖然極力裝著若無其事,每每目光相遇,卻覺得恰似被無形的罩子攏著,罩子裡面種種情緒彼來此往,擾的人不得安寧。有尷尬,有羞澀,有懊惱,更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期待。蔣公子撐不住,落荒而逃。在街上溜達著,想著心事。這事,真該好好想一下了。出了這樣的事,按常理來說該怎麼辦?可憐的蔣公子仔細想了半晌,發現自己竟然從來沒有聞聽過相類的事情。現下兩人相對尷尬,要和從前那樣相處顯然已是毫無可能了。要文昌走?更不可能,先是他簽了死契給自己的,這幾年也就跟著自己當個書童,還被他縱容的四體不勤,五穀不分,自己謀生就不要想了;把他賣給別人?也不成,不是還有文昌父親那樣的人麼,萬一所託非人,那不是害了這孩子一輩子;和大哥換書童?大哥的品行倒是放心,只是這三年來,早就習慣了文昌伴隨,當初小安走後,他都難受了那麼久,何況這個善解人意親厚貼心的文昌,實在是心有不甘……心裡煩亂著,腳下一直未停,不知不覺居然走到了王公子的寓所門口,想起昨夜的情景,蔣少爺想,該去賠個罪才是。進了門,分賓主落座,王公子望著他但笑不語。蔣少爺心中有鬼,自然越覺得不自在,勉強的告了唐突的罪。王公子笑問,卻不知蔣兄昨日為何如此形容,看著倒不象是下人笨拙惹火了你,到底是什麼事讓王兄漏液審案啊。蔣公子支吾著,正待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就聽王家少爺續道,該不是文昌欲對蔣兄做什麼事吧,恩?主動熱情有技巧,聽起來可是香豔的很那。蔣少爺哪想到王公子一語中的,如此的通透。登時無語,僵立當地。想著王公子平素也不是多嘴之人,兩人又交好多年,心中鬱結,索性傾吐盡出,多個人也好拿主意。王公子聽罷,也不驚奇,緩緩說,這些事情,原本就是不少的,只是蔣家家風嚴正,從來不曾涉獵於此,你聞所未聞也是自然的。看你昨日的神態,加上言語一對照,自然就能猜出七八分。只是可惜文昌這孩子,如此靈秀人物在人情上竟然是個傻子,被他那父親害的有這樣的念頭,也是天道迴圈報應不爽了。你若是有心,就應了他,那孩子如何,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別人見你們立在一處,都只說是兄弟,誰又知道那是你書童,這般的人才也算配得上你。你若無心,放了他也好,換了他也好,總強過這麼僵著,只看你有心無心了。蔣公子只聽得面上火燒火燎,心中又有些蠢蠢欲動,煩惱道,我自是不肯放心他隨人去的。只是文昌昨日也曾說過,是因著我是他的主人公子,才會如此服侍,他本心未必是願意的。如今現已說清,我豈能強人所難?王公子笑嘆,蔣兄你平日也算個聰穎人物,怎麼到了這事上就如此呆頭呆腦。你待回去假意要將他送人,他若不捨你,自然懇求,你不就知曉了?蔣公子覺得甚是有理,也就放下了心事。之後又想,若要知道文昌心思,直接問他就好,何苦算計於他,反正兩人的面子昨晚都丟盡了,也不差這一點兩點了。只是這個就不足為外人道了,就此按下不提。王公子見他這邊雲開霧散,風和日麗了,也就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