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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良象是跟什麼人較勁,一路上也不多話,只是悶頭趕路。不惜花重金租用了驛馬,還要日夜兼程,只趕得來福叫苦不迭。來時走了大半月的路程,現下一旬便到了雄州地界。兩人到了那公子所在的館所,一打聽方知人出門了。馮良也不囉嗦,就立在門前等著。片刻便聽的背後有腳步聲漸進。馮良聞聲回頭,那人也頓住腳。馮良楞了一會,忽然跳將起來撲了過去:“仲儒大哥!”那人被撲的一個踉蹌,扶住馮良站穩後,搖頭嘆息道:“怎麼還是這般毛毛躁躁地?”馮良歡喜的過了頭,一時忘形。此時見街上來往的人都在看他,也就醒悟過來。後退一步重新拱手為禮:“仲儒大哥,別來無恙?”那人皺著眉頭打量了馮良幾眼:“你還是毛躁點好。”繞過有些氣悶的馮良去開院門。馮良這才騰出空來狠瞪了來福一眼。來福被瞪的委屈,小聲辯解道:“探聽到的訊息確實是只有賀公子一人在這裡,誰曉得……”那人頭也不回:“在下確實姓賀名謹,這位小兄弟是你喚錯人了。”馮良滿腹疑惑,只是礙著大庭廣眾之下不能好口,勉強隨趙仲儒進了屋內,命來福門口盯著免得闖進人來,便再也忍不住了:“大哥你那時是怎麼出來的?你可知道這些年我一直在尋你?你怎麼又成賀公子了?你……”趙仲儒急忙止住他:“我的事情暫不忙說,我且問你,你是如何尋到我的?”馮良有些不解,依舊照實說了出來。趙仲儒“哦”了一聲,轉身去倒茶水:“那你這幾年都在易州代州罷,就沒聽到我的什麼訊息?”馮良道:“大赦後我在代州城沒等到你,去尋賀公子時又被他家人轟出門外,便照你的話去了易州接下鋪子生意。在兩州里都尋了三四年,始終沒有音訊。今年秋便回了鄉里,直到如今。”說到此處有些憤懣:“大哥你既知曉我在何處,就該來通個話,害我這般好找!”趙仲儒一絲愧疚也不見,繼續問道:“賀謹他也是沒有音訊麼?”馮良有些遲疑:“後來是半點訊息都無,只是聽代州那邊人講,當日裡他……”略微停了下,小心的去窺趙仲儒的臉色。趙仲儒止住他:“不用這般小心,那些傳聞我也聽說了。”說到此處露出一個笑來:“那個書呆的脾氣我是知道的,他若認定甚麼必然會倔到底。不等到我,斷然不會做出什麼事來。”馮良默然片刻,又開口道:“那大哥當日情景如何,可受了不少苦罷?”趙仲儒站起來身,走到窗前向外望去:“那也沒甚麼,不過是官差貪銀錢,我便應了帶他去鋪子取。半路上趁他不留意便逃了出來。”馮良見他講的簡短,想必是不願回想,也就不再追問。便岔開話題:“大哥當日裡沒有說清楚家是何處,倒是害苦了我。鋪子裡的夥計大都曉得你是山裡人,具體哪個村寨的卻說不上來,我想著或許你會回鄉,這些日子單單進山尋人就不知多少趟了。如今可告訴我罷,賀公子或許已去尋過你也說不定。”趙仲儒嗤笑一聲:“我又如何想不到?當日裡逃脫出來便回了家鄉。賀謹那呆子若記得我的話必然會到那裡找我。我苦侯了近一年的光景,沒等到人。這時日就算是兩個一般的路程也該走到了。他一直沒來,只怕是路上被什麼事羈留住了。”轉身瞥了馮良一眼:“我想著你在代州易州找尋,那這一路上只有雄州是沒人留意的,便在此處歇下了腳。四處尋了兩年也無甚麼訊息,就想著換個法子讓他來尋我。因此便去考了舉人。”馮良見他什麼都透徹,偏偏就是不與自己聯絡。恨的磨牙,又無法可想,索性不開口應聲,任他繼續說下去。趙仲儒繼續侃侃而談:“不過時至今日,你都風聞尋了過來,他還未見,只怕不在這雄州了。這也沒甚麼,待到來年我狀元及這一日,鄭三吃罷了飯,從趙家晃出來。就見到街頭比著平日來,要熱鬧些。他本是沒什麼心情湊熱鬧的,只是耳邊忽然飄來一句“皮貨商人”,這腳便有些不聽使喚了。前日那天,劉老爹等到他回山,見也沒帶著物件,也沒有個說法。問他什麼也不吭聲,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便沒再追問了。只是這兩日飯食裡莫名其妙的多了些雞血豬血之類的東西。嘖,這個劉老爹,大概以為他半路上撞邪了吧,所以叮囑趙先生給他弄點這些東西壯壯陽氣。實在懶得解釋,就是吃的虛火上升有些麻煩。鄭三煩躁的想著,還是走到了槐樹下。仔細一聽,原來是在說,皮貨商人又換人了,原先來的那個馮良以後不進山了。以後便是新來的這個叫來貴的夥計的買賣了。果然不來了啊,人都找到了,還來做什麼。饒是過了幾日了,這麼一想還是刺的慌。鄭三便調頭向自己家行去。行到村北,就見到一個二十來歲夥計打扮的小夥子正立在街上和陳五在說話。這便是新來的商人麼?鄭三也懶得理會,徑直朝自家走去。不想卻被那個夥計喚住:“這位想必是鄭三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