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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過獎了!”王仁趕緊謙虛道,“學生不過是僥倖罷了,論起學問,還差得遠呢!”周群拈鬚一笑:“你也不必過謙了,少年人,懂得謙和不是壞事,不過,卻不可失了銳氣!”“學生謹遵老師教導!”王仁應聲道,不過說實話,他看似十歲,實際上,兩輩子加起來,早就是三十多歲的人了,雖說沒有真正進入複雜的社會,但是,心性早就不同於當年飛揚肆意的少年時代了。周群笑著問道:“好了,不必太過拘禮了!你文章做得不錯,言之有物,文采飛揚,想來也是有明師指點,不知尊師是?”“家師姓陳,名諱上景下榮,學生跟隨家師讀,如今已有近五年了!”王仁答道。“原來是陳學士!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周群撫掌笑道。“原是家師抬愛!”王仁說道。陳景榮在朝中雖說沒有實權,但是,他為人灑脫,人緣也好,又做過幾任考官,因此,人脈極廣,周群跟王子騰雖說是同朝為官,但是比較一個份數文臣,而且,平常也沒上朝的資格,一個乃是武官,一年到頭也未必能見到一面,因此,要說交情,那是鐵定沒有的。而陳景榮不一樣,陳景榮自己也就不說了,陳景儀卻是吏部侍郎,吏部尚年紀已經不小了,陳景儀是最可能接任吏部尚的人,而周群如今四十多歲,還能再做十幾年的官,他的前程,算起來還攥在吏部的手裡呢,因此,他對王仁的態度更是熱切了不少。跟王仁討論了一下宋朝那些法名家的字,又點評了一下王仁帶過去的文章,很是殷切地表示了對王仁未來的展望,兩個年紀相差四倍多的人那叫一個相談甚歡。王仁對此也很滿意,這官場上的事情就是這樣,王子騰以前的圈子多半是在功勳世家裡面,跟文臣卻比較生疏,文臣與武將不同,武將得看各自的本事,能不能打架,能不能打仗,而文臣,除了學問之外,完全就是靠關係了,座師和學生,同年,同鄉,幾次考試考下來,你認識的人就能編織出一張大網了。不過很顯然,如今的王仁年紀實在是小了那麼一點,一干同年最年輕的也差不多要二十歲了,他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混在他們中間,實在都有些叫人不自在,之間也沒多少共同語言。而且生長環境也不一樣,兩輩子下來,上輩子富二代,這輩子官二代,王仁從來沒吃過什麼苦頭。而這些同年的經濟水平顯然跟他這個一個月月錢就有五兩銀子的人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一起出去喝茶吃飯,對於王仁來說,實在是一種折磨,於是,等到這幹同年感慨說要回家去繼續念,準備下一次的鄉試的時候,王仁內心長鬆了一口氣。在茶樓勉強喝了幾口在王仁看來,跟涮鍋水差不多的茶,跟幾個同年告辭之後,持硯跟在後面問道:“大爺,現在就回去嗎?”王仁看看天上的太陽,為了不讓同年覺得不自在,他並沒有坐馬車出來,而是自個騎了匹比較溫順的馬,想到要頂著這麼大的太陽回去,不免有些躊躇,他想了想,說道:“算了,在附近找家店轉轉,等到太陽下去一點兒再回去吧!”持硯自然是巴不得的,王仁騎馬,他還得跟在後面小跑,只有更熱的份,因此自然同意了。王仁直接拐進了附近的一家名叫“集古齋”的古玩店,裡面倒是頗為清涼,這個時候,店裡麵人很少,掌櫃的正眯著眼,看著一個兩尺高的青花瓷瓶,兩個夥計在擦拭著多寶格。見得王仁進來,幾個人就是眼睛一亮,王仁這樣的,就是標準的肥羊,年紀不大,自然見識也有限,看樣子也有錢,隨便忽悠幾句,沒準就能忽悠得他花大價錢買個贗品回去。不過,他們顯然打錯了主意,王仁壓根沒有花錢買東西的意思,他純粹是過來消磨一下時間,在這邊避避暑氣罷了。那掌櫃的趕緊讓一個夥計去倒茶,自個迎了上來:“這位公子,可是想看點什麼?”王仁笑眯眯道:“古玩我是不怎麼懂的,我就是隨便看看!”掌櫃的有些驚訝,一般的人跑過來,絕對不會說自己不懂,哪怕真的不懂,也要裝出一副懂的樣子來的,不過嘴上卻說道:“您這話說的,誰天生就懂這個呢!您先喝茶,您要看什麼,小人拿過來給您看就行!”王仁樂得如此,他很是大方地在一張椅子上坐下,那夥計奉上了新泡的茶水,王仁用茶蓋颳了刮茶沫,呷了一口,不管怎麼樣,雖然比不上自家的茶,但是比之前在那個茶樓喝得茶不知道好到什麼地方去了。那掌櫃的看王仁看得很準,絕對是大家出身,而且,應該是從小念的,因此,主要便對王仁介紹一些字畫。王仁就在一邊聽著那掌櫃將手裡的字畫吹得天花亂墜,什麼都是前朝大家作品,不是唐寅的,就是黃庭堅的,米芾的字,宋徽宗的畫,唐寅的美人圖,他在那裡用一切辦法證明,這些字畫絕對是真的,絕對物超所值!王仁就當自己在看電視購物節目,聽那個掌櫃在那裡唾沫橫飛,說看看這墨跡,起碼已經有了幾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