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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啊!」齊冉慢慢地消失不見,雲憶柳也從夢中醒來,臉頰上還殘留著淚痕,出神地回憶著過往,終於止不住痛苦出聲,終究還是欠下了一份無法償還的債。「柳兒怎麼了?做噩夢了嗎?不哭了,有朕在,沒人敢欺負你!」宇文天晨被驚醒,卻發現雲憶柳已經穿好衣衫伏案大哭著,他莫名之餘有著擔憂,從未見雲憶柳哭得這樣傷心。「對不起,天晨,我必須離開,離開去看一下齊彥澤。我不能讓他這樣孤單地躺著,自己卻什麼也不做。他是為我才這樣以命換命,我不能忘恩負義啊!」雲憶柳擦乾眼淚堅決地說道。「你終究還是想起了他,記得他臨走的時候讓朕保守這個秘密,說是必須離開去天隱山修行,但是朕不知道他已經不在人世。想來齊彥澤愛你至深,否則不會為了救朕而放棄生命,目的僅僅是希望你能夠幸福!」宇文天晨帶著私心保留著這個秘密,其實內心不希望雲憶柳再想起那個出塵的男子,冰清玉潔,溫潤儒雅,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睛,常常使他自慚形穢,可是沒有想到這樣的男子一旦愛起來也是這樣不計後果,這樣的無私和偉大。 「所以,柳兒,你去吧,朕不攔你,只是希望你能記得這裡有人在守候,不光是朕,還有著我們的兒女。」宇文天晨強忍著傷痛背過身去,不敢再回頭,心裡的恐懼油然而生,彷彿雲憶柳這一去,不會復返。秋日的深夜帶著清冷,雲憶柳再一次立於京城郊外的山上,每到日出時分,這裡是通往天隱山的捷徑。就在太陽昇起的那一剎那,再一次縱身躍下,不同的是這一次不會再有生命危險。天隱山的冰洞裡躺著一軀栩栩如生的軀體,雖然已經故去多年,依舊保持著原貌,嘴角還有著微微的弧度,臉上有著淡淡的微笑,猶如沉睡了一般。「彥澤哥哥!」雲憶柳看到眼前的景象,眼淚再一次決堤而出,心裡是愧疚和心痛,曾經如月華一般的男子現在只能這樣了無生氣的躺在冰床上,這讓她情何以堪啊。過了許久,身後彷彿有人進來,只不過仙風道骨的氣質帶來的氣息格外與眾不同,雲憶柳起身看向進來的老者,一直沉默不語,知道自己心情慢慢平復下來。「你為什麼不救他,我知道,你有能力!」雲憶柳有些不明白,因為齊彥澤好歹也是天一老人的徒弟,為什麼要見死不救。「你堂堂的百花女神都救不了,老朽不過是主管姻緣的月老而已,怎麼可能去和冥王去搶人,說起來冥王只會賣你的面子。」天一老人一張口就說出了讓雲憶柳莫名其妙的話。「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不停地亂說,我怎麼可能是百花女神,如果我要是能救齊彥澤,我怎麼會見死不救?!」雲憶柳根本就不相信天一老人的胡言,實在是有些荒誕不經了。「想不想去見齊彥澤,或者說,你是不是急於想知道一切的前因後果?」天一老人笑得富有深意,如同布了一個陷阱一般。「我的確想知道這一切,因為畢竟齊彥澤是因我而亡,這是我永遠所不能償還的。」「那麼,你知道了之後再也不能回來了呢?」「你什麼意思?」 「很簡單,幾世的情緣你已經還清,無論是你虧欠的還是虧欠你的,所以你已經功德圓滿了。不過,是因為你和宇文天晨塵緣未了罷了,所以,你一旦離開就意味著,自願放棄你們的情緣!」雲憶柳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天一老人,身上有著不屬於人間的氣息,周圍所散發的光暈顯示著他數千年的深厚修為,讓她不得不相信事實的真相便是如此。很想就此隨天一老人離開,去剝開層層謎團,但是耳邊想起的聲音告訴她,有一個人在等待。「如果我此刻不走,還有多少年的壽命?」雲憶柳猶豫片刻,終於做出了決斷。「你和宇文天晨還有二十年的因緣!」「那好,我就再留二十年吧,畢竟我割捨不下這許多,我已經有負齊彥澤的情誼,所以不能再辜負另一個人的深情,時間短暫,數十年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的事,這一次,我希望能夠有始有終。」雲憶柳想開了之後,心情豁然開朗,既然已經失去了,就無法挽回,更應該珍惜和把握的事現在,她不想因為此刻的任性而留下任何的遺憾。「二十年後,老朽會帶著你想見的人親自恭迎你的迴歸。」天一老人對著雲憶柳,或者應該說昔日的百花女神說道,嘴角不自覺的笑意顯示著他的好心情,現在才是真正的功德圓滿。農曆新年總是展示著新的氣象,到處張燈結綵,喜氣洋洋,顯示著盛世的繁榮,折騰了多年,百姓最希望看到是此刻的平和安逸,一家人圍爐夜話,吃著豐盛的美食,享受著天倫之樂,是何等的美滿。天宇的皇宮內也呈現出其樂融融的一片,多少年了,宮裡難得有如此熱鬧,睿兒帶著自己的弟弟妹妹在庭裡堆著雪人,周圍嬉鬧的孩童則是錢餘任的兒女,孩子的父母們則玩著璇舞帶來的新奇遊戲,興致勃勃的,唯獨宇文天晨只是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