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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跟在謝周身邊,有條不紊地講述著他閉關期間發生的事。
城內暗流愈發洶湧,明爭暗鬥得也愈發厲害,但相較年初,終歸平靜了許多。
“現在皇帝每個月都會上兩次朝,官員調動極為頻繁,惹了許多不滿。但沒有人敢上書,朝臣們對皇帝前所未有的敬畏。”
“敬畏……”謝周品味著這個詞語,輕聲說道:“是敬還是畏?”
恐怕後者居多。
畢竟皇帝一怒之下,連燕白髮都能罷免,連燕白髮都敢設局伏殺,還有誰敢觸其逆鱗?
好在長安的動亂沒有波及地方,朝政還算穩定,不至於影響百姓的生活。
這得歸功於李大總管與柴正平的合作,他們二人很努力地將這些紛爭都控制在了上層的圈子裡。
否則任由上面的動亂傳到
秦夫人看著謝周的側臉,這場依然俊美的臉愈發成熟,也愈發讓人看不懂了。
她有些敬畏地移開視線,垂首說道:
“之前您讓我們重點關注的長冥,已經完了。”
謝周皺起眉頭,這是今日聽到唯一讓他感到震驚的訊息,說道:“細講。”
“九月時有一批官員下放,那位孟大公子趁機往朝堂裡塞了幾個人,但被內廷察覺,順藤摸瓜把他們挖了出來。”
秦夫人話音稍頓,看了眼謝周沉重的神情,聲音沉悶說道:“長冥死傷慘重,來到長安的兩百餘個折威舊部折損一百八十餘人,屍體被扔在郊外曬了七天。”
“孟大公子,還有樓東震等人如何?”謝周想了下問道。
“孟大公子被斬斷雙腿,在親衛的拼死護送下逃離了京城;樓東震倒是讓人意外。”
“哦?”
“他在戰鬥中展現出了遠超預料的境界實力,一舉重創了帶隊的禁軍校尉,目前不知所蹤。”
秦夫人說道:“據說這緣於他當年大難不死的奇遇,放棄了孟氏絕學,現在修行的烈陽功法傳自千年前一位領域強者,還有一把配套的烈陽刀,刀勢兇猛至極,甚至王夏親自出手,與他對了兩招,都沒能留的住他。”
秦夫人想了想,又補充道:“當然,屬下懷疑這是因為王夏與折威軍有舊,故意留手了的緣故,否則樓東震絕無逃脫的可能。”
謝周微微頷首,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孟夫人呢?”
當初在景林大街時,他與那位孟夫人有一面之緣,而且孟夫人當時身懷六甲,算算時間,這會兒孩子應該都能走路了。
秦夫人說道:“去年生了孩子,是個男孩,因此搬離長安,不知被安排到了何處。”
謝周沒有再問下去,簡單交待了幾句注意事項,便離開了小鎮。
在九獄樓這些人的管理上,他與在青山時一樣,都做著甩手掌櫃。
事實上他也不需要約束太多,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這些老油條們一個個心裡門兒清。
就算境界實力稍差,但論經驗閱歷,他們要比謝周要豐富得多。
謝周這個首領,只負責引領大方向,以及拿定某些關鍵決定就好了。
海雲宗在東海海畔,但東海廣袤,海雲宗與同在東海海畔的聖賢城,相距超過三千里。
海雲宗財大氣粗,沿海圈了好幾片地,陸陸續續起了幾千座別院樓閣。
這些院落各個朱門高簷,複道迴廊,極盡華美,分賜給總內長老和一些有貢獻之人。
當然,若是有人出得起價錢,也可以像海雲宗購買。
海雲宗的驛站,也被安排在這些別院樓閣之中,眼下逢著祭海大典,驛站裡那些空房很快就住滿了來往賓客。
到了晚上,驛站內的食肆裡面,更是一片熱鬧景象。
“我田家世代在永州行商。”
“循城散修甘某,見過諸位。”
“在下奉越城刺史之命,來祭海大典討個彩頭。”
眾人紛紛自報家門,能出現在這裡的不說是什麼大人物,但也都算得上有頭有臉。
他們需要這樣的場合互通有無,最好能瞭解一下當前海雲宗的局勢。
畢竟海雲宗坐擁泉州及海岸線幾百裡內的漁業,門內算上編外人員共計三萬餘人,幾十萬人都指望著海雲宗吃飯。
他們其實不在乎誰做宗主,只在乎宗主接替之後,生意會不會受到影響。與自己相關的才是大事,生計才是大事,豈不就是這個理?
食肆角落裡坐著一個人,那人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