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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雲宗驛站的夜晚很安靜,夜風穿街過巷,空氣中瀰漫著海的味道。
白家父女沒有回自家住宅,就在驛站裡住了下來。
既然玄震子起了殺心,那麼晚些時候,紫霞與青山來的人,總得死上一些。
他們要早做準備。
卻又不敢提前做什麼準備,否則落下話柄,誰知道會是怎樣的結果。
夜已深了,白家父女毫無睡意。
白家主坐在桌邊,看著微微晃動的燭火發呆。
白元慕站在窗邊,看著窗外拂動的光禿禿的柳枝,半晌幽幽地嘆了口氣,說道:“玄震子道長的火氣也未免太大了一些。”
白家主回過神來,輕聲說道:“在觀裡躲了兩年,又折了幾個師兄弟,難免有些火氣。”
簡短的對話到此結束,房間裡再次陷入長久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白元慕幽幽開口:“明一早,就把老三他們送走避一避吧。”
她說的老三是白家下一代的傳承者,年方十五,近幾年在泉州很有些名氣,據說天賦不下於冉軻。
白元慕要將下一代子弟送走,顯然,她心裡的不安越來越重。
“好。”白家主沉悶地應了一聲。
青山被安排在比較偏,但卻是驛站裡最好的位置之一。
那是兩間臨海的宅院,墨長老闔著雙眼,正坐在院中的蒲團上冥想。
其實他知道自己的境界大抵是觸控到此生極限了,即使再多努力,也幾乎不會再有提升。
但身在青山外,又有紫霞在側,修行多少能讓他更安心一些。
他的劍橫在膝上,劍名丹楓,上次出鞘是在兩個月前,那是他與崔長老酒後舞劍。
而上次染血,則要追溯到十多年前了,乃至墨望自己都忘了那次殺人是為了什麼。
好像……還是巫神教作亂的時候?
夜色愈濃,已是三更。
門外掛著的燈籠忽然晃動了起來。
墨望睜開眼睛,起身望向院外,臉色霎時間有些蒼白。
一道雷光轟破木門,襲向他的面門。
這是紫霞一脈最擅長的雷法。
墨望抬起眼簾,有些憤怒地拔劍出鞘,朝著雷光迎了過去。
他與白家父女一樣,屬實沒想到玄震子會如此大膽,竟然夜襲青山!
伴隨著一陣劈里啪啦的爆響,墨望險而又險地將這道雷光擋了下來。
但他的氣息明顯虛浮起來,臉色也變得蒼白。
他確實太久不曾和人發生真正的死鬥了,若非境界深厚,極有可能被玄震子一擊斃命。
旁邊的院子裡,幾個觀道峰的弟子同時也是墨望的學生聽著聲音,即刻趕了過來,望向院門處。
玄震子微笑著走了進來,他甚至懶得做什麼偽裝。
他也不會給墨望等人逃走的機會,那兩個紫霞道人,已在周圍佈下陣法。
陣法布得很急,算不得精妙,但用來困住墨望幾人卻是足夠了。
墨望沒有半分緊張,只是憤怒地看著闖進來的玄震子,還不忘示意幾個學生稍安勿躁。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連憤怒都沒有了,眼神中多出淡淡的嘲諷之意。
“墨道友,你屢次三番不敬我師尊,今夜便用你的血,祭奠我那可憐的兩位師弟。”分明得道高人打扮的玄震子,聲音卻陰冷如蛇蠍。
墨望沒有說話,依然嘲諷地看著他,那眼神就好像在看白痴一般。
幾個學生卻是有些生氣,拔出劍來,那位觀道峰的大師兄想要出手,被墨望抬手阻止。
雖說這位觀道峰首席也在幾年前晉升一品,但作為常年跟著他煉丹,與花草為伴的文士,也許久不曾有過真正的戰鬥了。
玄震子沒有說閒話的想法,雙手在胸前虛握,一道精粹雷團在他雙掌掌心處生出。
幾條雷光如龍蛇般在其間遊走,透出可怕的味道。
下一刻,玄震子將這道雷團轟了出去。
墨望沒有出劍,也沒有躲避,看起來就好像放棄抵抗的頹敗者。
但他的聲音卻在夜色中,在陣法中響了起來。
“掌門大人,您再不出手,老夫就死給你看!”墨望大聲喊道。
事實上,在他的聲音響起的一瞬間。
一道劍光便撕破了紫霞引以為傲的困陣,來到玄震子面前。
玄震子神情大變,所有內力在此刻調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