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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點頭。
接任九獄樓主尚不足一個月,就又接任了不可同日而語的青山掌門。
他們這批最初就跟在謝周身邊的人,如何不算跟對人了呢?
“我已經想好了,等過個十幾二十年,一切都結束之後,我就帶著弟兄們成了一個幫派,名字都想好了,就叫黑甲幫……”
商安忽然說起了自己的規劃,所謂已經想好,真實卻是剛剛想好不足一個時辰。
商安自幼無父無母,吃百家飯長大,後來被嶺南道的商將軍收養從軍,軍旅多年,鬱郁不得志。被排擠出嶺南後,做過鏢師,當過護衛,後來成了家,依然過得像是浮萍,直到跟了徐老,危險變多了,卻算是定了下來。
商安覺得以後都會為徐老效力,穩定黑市那個地下世界,結果黑市忽然間毀了。
這是好事。
但商安和秦震一樣,都生出過迷惘,黑市沒了,以後弟兄們去哪?
這個問題很快也得到解決,想要離開的,可以拿走五千兩銀子的安家費,不想離開的,九獄樓雖然塌了,但九獄樓和黑甲軍依然存在。
九獄樓主換成了謝周。
誰都知道謝周的身份。
誰都知道謝周和星君和皇帝的眼中釘。
他們這些人依然願意跟隨謝周,求的不就是一個世代富貴和更大的出路嗎?
但誰
都知道,這一路大抵走不到頭,指不定哪天謝周被星君和皇帝所害,他們這群人被朝廷的鐵蹄或者紫霞觀的道人打殺。
“幫派建在長安肯定不行,這裡的水忒深,去洛陽怎麼樣……”
商安不停地說著。
之所以要展望得這麼遠,是因為他忽然生出的強烈的衝動,他必須把這些衝動化成展望,給自己畫個完美的大餅才成。
因為謝周接任了青山掌門。
那麼也許在這次爭鬥中,謝周不會死了,他們也不用死了。
他們成了青山掌門的跟隨者。
這地位,難道不比王夏那些禁軍、李大總管那群太監高得多?
還有誰?
還他媽有誰?
……
……
入夜,處理好各種繁事的謝周和方正桓回到逍遙峰,坐在封頂的柏樹下。
星光極盛,從薄雲中落下,照在他們的身上。
方正桓舒展了下身子,很沒形象地躺在石頭上,雙手枕在腦後,說道:“我們這算不算完成了師父第一個遺願?”
話音未落,他忽然覺得遺願的說法有些不準。
師父去了虛境,據說一切都虛無的、連空間概念都沒有的虛境。
在那個手可摘星的虛無之地,也許存在著解決天劫遺留問題的方法呢?
所以師父是超脫,是遠遊,至少在客觀意義上不能被定義為死亡。
那麼自然不能被稱為遺願。
“我們這算不算完成了師父第一個交待?”
方正桓立刻換成了“交待”二字。
謝周說道:“是的,師兄。”
方正桓說道:“既然做了掌門,那就得好好做了。”
謝周微微頷首,然後看著師兄的眼睛,說道:“像師父那樣行不行?”
“那恐怕崔長老他們又要唉聲怨道了。”方正桓說道。
謝周說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方正桓無奈。
不用說也能想到,做掌門需要
處理很多事務,修行速度勢必會受到拖累。
如果不是為了繼續把紫氣東來握在手中,以及需要這層身份,謝周絕不想做這個掌門。
方正桓嘆了口氣,說道:“那就一切如舊。”
所謂一切如舊,那便是這些本該掌門處理的事務依舊是由他處理。
謝周笑了笑,完全不客氣地說道:“反正師兄你早就做慣了。”
方正桓笑罵了他兩句,忽然想起上午發生的事,“騰”地坐直身子,笑意收斂,神情凜然,正色問道:“雲居峰那邊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和師兄去天上論了什麼道?”
謝周明白他的擔憂,這對別人而言是秘密,但哪需要對方正桓隱瞞什麼,於是把事情原委解釋了一番。
方正桓頓時恍然,重新躺回了石頭上,露出鬆口氣的微笑。
如此便好。
還是東方師伯想得周到,這一手不僅幫謝周服了眾,況且當眾“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