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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虛子有問題。
聽到這句話,謝周與法顯都有些不理解,星君隔著千萬裡降神,難道不該是星君有問題?
按照謝周的推測,應該是星君與玄虛子之間存在著某種特殊的聯絡。
怎麼聽柳玉的意思,問題的重點不在於星君,而在玄虛子身上?
“玄虛子有什麼問題?”謝周問道。
“他過於完美。”
柳玉說道。
這是無數人都見過也必須要承認的事實。
玄虛子生而與天地相合,美極近妖,天賦近妖,幾乎成了妖孽二字的代名詞。
他的存在,得天獨厚不足以形容,簡直是天道在人間的化身。
柳玉沉默了會兒,說道:“我懷疑他是星君製造出的產物。”
“人造人?”法顯神情微變。
“你可以這麼認為。”柳玉說道:“東夷那邊有種極為陰毒的道法,名為長生養胎術。所謂養胎,是指挑選還在母胎中的嬰孩,灌以真氣,按照自己的想法培養。”
“給嬰孩灌注真氣?”
謝周皺了皺眉,說道:“能有幾個嬰孩承受的住真氣的衝擊?”
“百不存一。”柳玉說道:“所以此種養胎的死亡率非常之高,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長生養胎術比化血術更加殘忍陰毒,東夷皇族也早在多年前,就將其列入到禁術行列。”
法顯若有所思道:“您是說,玄虛子是星君養胎而來。”
柳玉說道:“有這個可能。”
法顯接著問道:“既然名為長生養胎,這長生二字何解?”
“自幼以真氣灌養,自然與灌注者高度貼合。”柳玉說道:“那麼等這個嬰孩成長到的一定的年紀,就能奪其魂,吞其魄,將意識侵入到他的軀殼中,以此來完成轉生。”
“如此往復,即為長生。”
謝周和法顯都沉默下來,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寒意。
如此方法,豈不就是那些神話演義中常說的奪舍嗎?
柳玉安靜了會兒,給出的結論與謝周和法顯的猜測一致,說道:“我懷疑玄虛子是星君為自己選的軀殼,以備日後奪舍。”
按照這個推論,一切就有了解釋。
星君花費大力氣自幼培養出的胎兒,自然完美,如妖孽般的完美。
他們師徒二人間自然也存在了不可割捨的聯絡,所以星君才能跨越千里降神。
“這些都只是推斷,想要弄清楚事實,還需要透過星君。”
柳玉看著謝周和法顯說道。
他不是星君的對手,短期內也看不到勝過星君的希望。
謝周和法顯卻是有這個可能。
法顯沒有說話,只是理直氣壯地看了謝週一眼。
——我現在跌了境界,還是個傷號。
謝周不覺得有什麼壓力,這本就是他要做的事情,說道:“我會盡快求證。”
……
……
今天是個豔陽天。
陽光極暖,就好像春天到了一樣。
星君站在觀星樓頂層,望著遠處的太陽,眯著眼睛,很是鋒利。
不多時玄虛子返了回來,白袍上染了幾片血跡,那是被柳玉的劍所傷。
星君說道:“玄冥子死了。”
玄虛子來到他的身後,望著滿城陽光的長安,發出一聲嘆息。
“弟子沒想過柳玉會來。”
自從上次從鬼門關走過一趟,玄虛子一直在閉關苦修,戰力越來越強,相信就算是司徒行策,都很難再傷得到他,更不可能攔得住他。可惜他這次遇到了柳玉,結果顯而易見。
“不怪你,便是為師也沒有想到。”
星君雙手負在身後,輕聲說道:“東海畔的老實書生,也變得不老實了起來。”
這句話聽著有些幽幽的意味。
便在這時,被謝淮斬去一臂的玄璣子走了進來,相比斷臂之前,他的神情更加陰冷,那雙瞳孔也愈發顯得妖異。
聽著師尊的話,玄璣子立刻就明白髮生了什麼,冷笑說道:“等再過幾年,如果他們還不老實,那就讓他們撤離老實。”
星君斜了他一眼,說道:“你如果還是這般心態,十年內都很難突破領域。”
玄璣子微怔,沉默不語,握起來的拳頭指甲幾乎嵌入肉裡。
“玄冥子死了倒是沒什麼,但荒域的那些香火……”玄虛子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