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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所有的理性,乃至失去人性。
如果化玄還活著,花小妖自己都不介意做那個大義滅親之人。
“我其實不怨真人殺了他。”
花小妖說道:“我怨的是真人那一劍下去,殺死的不只有他,還有最疼我的婆婆。”
後來還有很多道劍,很多把刀,殺死了她身邊的所有人。
她的母親,她的兄長,那些總把她抱在懷裡用鬍子蹭她的長老爺爺們……
所有她認識的人都死了。
那些正道人士有些來自玄門,有些來自藏劍,也有些來自朝廷。
花小妖不記得了,她印象最深的只有姜御,萬眾矚目的姜御,併為此懷怨多年。
花小妖眼中帶著悲傷的情緒,為記憶中的孃親、婆婆、兄長和巫神教逝去的長老們。
其實他們很多都是無辜者
。
像孃親和婆婆,因為阻止化玄,早在計劃開展前的一個月就被化玄用陣法困了起來。
還有那幾位長老。
若非有他們裡應外合,就算姜御突破領域,都絕對殺不死化玄。
因為當時的化玄比姜御更早突破,十多年的積累,在幾十萬人的精氣堆積下爆發,使得化玄的境界直接拔高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幾乎能與姜御最後幾天展露出的境界相同。
“我姓氏中的花,其實是化,化玄的那個化。”
花小妖看著謝周的眼睛,說道:“現在你知道了這些,會怎麼看我?”
王謝不一定真的謀反,謝周的罪臣之子很可能是皇帝莫須有的強加。
但化玄真的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
她是魔頭的女兒。
無論這幾年她作為殺手除了多少惡,都不足以彌補父親當年犯下的萬一。
誰都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
所以花小妖不敢說,不願說,不肯在謝周面前透露關於身份的一個字。
她擔心謝周知道以後,就再也不理她了。
謝周聽出了她的緊張和擔憂,看著她的眼睛,微笑說道:“這樣看行嗎?”
花小妖愣了下,撲哧一笑。
“那些與你無關。”
謝周說道:“如果你覺得揹負了罪惡,那麼多行善事就好了。”
花小妖確實是這麼想的,也確實是這麼做的,放下心結,小聲說道:“真好。”
“什麼?”謝周沒有聽清她的呢喃。
“沒什麼。”花小妖連連搖頭,少有的生出了一抹羞意。
謝周去桌邊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後問道:
“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按照花小妖的說法,彼時巫神教已破,朝廷的鐵騎和正道大軍都站在巫神教的廢墟上,尋找著、補刀著每一個巫神教餘孽。
謝周親眼見過朝廷中人的手段。
上到百歲老朽,下到滿月幼童。
斬草除根。
以絕後患。
哪有什麼無辜不無辜。
要怪就只能怪他們攤上個罪惡滔天的教主,犯下了必須誅滅全族的大罪。
花小妖輕聲說道:“我記不清是誰替我說了話,求了情,好像是如今的柳城主,又好像不是,總之是儒門的一位前輩。”
“還因為我是個女娃,一個不到三歲的女娃。”
在普遍的認知中,女子總是難成大器,即使曾有過女性稱帝的歷史,可掌權者們也總會對女子多些輕視的心思。
但無論如何,花小妖都該慶幸自己的性別,否則她也活不過那天。
在姜御、諸葛長安和柳玉幾人的見證下,李大總管放過了花小妖,把花小妖帶到了長安,並許諾護佑她成長到雙十年歲。
從這一點上來說,李大總管是個守信的人。
他完成了自己的諾言,在花小妖二十歲生日那天,才開口索要那份遺產。
謝周心想會在那種時候依然心生憐憫的人,恐怕只有柳城主了。
姜御不會在乎。
諸葛長安向來高高掛起。
李大總管眼中沒有男女之別,該殺的他一個都不會留。
花小妖看著謝周說道:“父親唯一留給我的東西就是這份禮物。”
謝周說道:“但你完全不知道關於禮物的任何資訊,是嗎?”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