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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閣從不妨礙紫霞和朝廷做事,更不會做那些違法亂紀、擾亂治安的事情,所以這句安分的意思,自然是讓天機閣不要去查探、售賣任何關於朝廷和紫霞的情報。
中年文士略作沉默,皺眉說道:“我能把這句安分,理解為威脅嗎?”
段先生說道:“怎麼不能呢?”
如今的這位皇帝,早在多年前即位不久時,就隱晦地表達過讓各大門派來朝的意思。
對於那些不服管教的小門小派,朝廷在一段時間裡打壓得非常厲害。
不過隨著趙連秋和前任不良帥等人從中斡旋,這些打壓逐漸消失。
現在看來,皇帝依然沒有改變主意。
“姜真人前腳剛走,玄雲子後腳出關,皇帝就敢來天機閣施壓。”
段先生沉默片刻,幽幽地說道:“我不敢想象十年後,這天下會是什麼模樣。”
中年文士明白,這句話裡的十年指的不是十年,而是玄虛子、玄璣子和玄逸子這三個異軍突起的紫霞高徒,突破領域境的時候。
紫霞一家獨大。
其餘皆俯首。
屆時誰還敢違抗皇帝的命令?
最重要的是,天機閣至今仍看不
懂星君,包括玄虛子、玄璣子和玄逸子三人,都太過神秘,他們掌握的資料少之又少。
摸不透人格,摸不透性格,自然猜不到他們會做些什麼。
這種未知本身就值得畏懼。
中年文士懂了,難怪段先生會在不經意間有了立場,偏向謝周的一方。
想著謝周先前上的那輛馬車,以及隨著謝周走出天機閣而落下的車簾,中年文士忽然說道:“謝掌門應該不是一個人前來,我雖看不透那車廂,但車裡明顯還坐著另一個人。”
段先生說道:“如果只有他一人,如何用得上馬車?”
中年文士問道:“那人究竟是誰?”
段先生說道:“能與謝掌門同乘,並且讓謝掌門貼身照顧的人,總共能有幾個?結合此人受了傷,外加身份原因不便進入天機閣,範圍再次縮小,難道你這還猜不出她的身份?”
中年文士有些吃驚,說道:“難道車上的人就是花小妖?”
段先生靠在椅背上,微微頷首,說道:“不錯,除了花小妖不會有其他可能。”
中年文士給老先生添滿熱茶,說道:“他們似乎要去巫神教舊址。”
段先生說道:“謝掌門現身辰州,來到天機閣,本身就足夠說明很多事情。”
中年文士若有所悟。
謝周是個很謹慎的人,肯定能想到這一點,那麼他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喚信鷹來,把這封信送到金陵。”
段先生把新寫好的信捲到小小的竹筒裡,遞了過去。
中年文士揉了揉眼睛,看著這封信,聽到金陵二字,忽然明白了過來。
……
……
馬車向著城南走去。
車廂裡,花小妖擺弄著剛買的幾個飾品,看著摘下了笠帽的謝周,疑惑問道:“只要到了巫神教舊址,我們應該就
能確定玄虛子他們的去處,哪裡還需要專門去問?”
這難道不是多此一舉嗎?
至於巫神教舊址的位置,更不需要去問天機閣,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都能得到答案。
最關鍵的是,謝周接任青山掌門不久,諸多門派和勢力都在關注他的去向和動作。
在眾人的認知中,這段時間謝周都不會出山,應該在閉關修行。
只有極少的幾個人才知道謝周來了南州。
謝周往天機閣走這一趟,豈不是把行蹤暴露到更多人面前了嗎?
謝周笑了笑,說道:“其實我是去送了一封信。”
花小妖愈發不解,問道:“送信?給誰送信?”
謝周說道:“天機閣主,諸葛長安。”
花小妖眨了眨眼睛。
謝周說道:“你之前說過,在巫神教覆滅,化玄彌留的最後時刻,只有師父、大總管、柳城主、以及諸葛長安在場。”
花小妖嗯了一聲。
“既然他知道禮物的存在,那麼當咱們來到辰州,問及紫霞觀,問及巫神教舊址,他自然就能理清這一切。”謝周說道。
花小妖心想那是必然。
身為天機閣的主人,任何人都不能懷疑諸葛長安的智慧。
謝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