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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被稱作領域境下第一人的司徒行策,看到如此恐怖的聲勢,玄虛子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鎮定如常。
他看著懸而未發的七情劍,微笑著說道:“晚輩境界低微,自不是司徒先生的對手。”
半年前,玄虛子當著司徒行策的面,以妙法取走了守夜人的屍身。
撤離時,兩人有過一記對拼。
司徒行策六劍齊出,玄虛子以妙法抵擋,隨後消失無蹤。
整個交手的過程極其迅速,不超過三個呼吸。
玄虛子展現出了精妙到難以形容的道法,即便是司徒行策的劍陣,都沒能將他留下。
看似閒庭信步,實際上,只是那一招,玄虛子就被司徒行策重傷。
當時的情形非常兇險,如若不是他天人合一,遁術無雙,很可能死在當場。
無論玄虛子內心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都必須承認他遠不是司徒行策的對手。
儘管他的境界與司徒行策相仿,但劍修本就擅長殺伐,更何況司徒行策是戰場磨礪出來的,幾乎在同境全無敵的頂級劍修。
那麼今天,再次遇到司徒行策,難道他還能
再一次逃離嗎?
答案是否定的。
玄虛子不可能逃。
因為他沒有能力帶著玄璣子和玄逸子一起從司徒行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也不可能放棄近在咫尺的化玄留下來的寶藏。
亂風呼嘯的鬼霧林,玄虛子黑髮被風鼓動,完美無暇的容顏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吾師夜觀天象,早算到會有強者出現,看來是應在了先生身上。”
“幸在晚輩早有準備。”
玄虛子對司徒行策說道,隨後轉過身,向著身後拱了拱手,說道:“土御門先生,看來今天還是要麻煩你出手了。”
周圍的霧氣已經盡數散去,變得清明的鬼霧林依然有種迷幻的感覺。
遠處有座石山,在化玄陣眼所在山頭的隔壁,山腳下長著一顆粗壯的歪脖子樹。
隨著玄虛子的視線望去,謝周和司徒行策才注意到那樹的陰影下坐著一個人。
當玄虛子的聲音在鬼霧林中響起後,那人緩緩站起身,走了過來。
他不高不胖,不醜不美,大概五十來歲。
如果只看相貌,他屬於那種扔到人群中很不起眼的型別。
但他
的頭上戴著一個奇怪的高腳烏帽,穿著一身同樣奇怪的白色祭袍,脖子上掛著串佛珠,手裡抓著把摺扇,似佛非佛,似儒非儒,似道非道,這副怪異的感覺讓人一眼就可以確認,他不是這片土地的修行者。
“陰陽師?”
謝周看著這副打扮,立刻想到書中對於陰陽師的描述。
狩衣服,立烏帽,蝙蝠扇,眼前此人,豈不就是東夷的陰陽師嗎?
謝周此前從未見過陰陽師,卻是見過被葛桂用作白霧丹主材的,那個來自東夷的名為寒震的式神。
眼前此人,與寒震身上有著類似的氣息,應是同源。
不過能夠被玄虛子當作是應對司徒行策的人,這個陰陽師的境界應該很高,很可能就是東夷國陰陽寮的掌舵人。
聽到謝周的話,司徒行策立刻反應過來,皺眉打量著這個裝束奇怪的異域人士,心想原來這就是陰陽師,說道:“你就是神昌?”
“正是。”
那人說道,用的是大夏官話,聲音裡帶著異域的味道。
他便是如今陰陽寮的掌舵者,東夷國君冊封的大陰陽師,土御門
神昌。
神昌看著司徒行策,神情謹慎到了極點,然後對玄虛子說道:“我出手可以,但你答應我的事情,還請不要忘記。”
陰陽寮在東夷國極受重視,行卜運觀天之職,而這些也都是星君擅長的事情。
早年土御門神昌來大夏參拜,巧合下與星君結識,對星君在命術上的造詣驚為天人。
在那之後的這些年裡,神昌每年都會向星君寫信,討論陰陽大道。
或者不該用討論二字,因為從來都是神昌問詢,而星君是單方面的指點。
所以神昌對星君非常尊重,如果星君要求他做些什麼,他必然不會拒絕。
但此次他來到大夏,卻不是受星君邀請,而是來此求助。
東夷島最大的妖——八岐大神有了復甦的徵兆,這位上古時期就被封印的大妖不是神昌能夠應對,思前想後,只好求助於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