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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周坐在雪橇車裡,聽著耳邊寒風的呼嘯聲,沒有用真氣護體。
他發現一件很奇妙的事。
雖說這裡是一片荒無人煙,奇寒無比的雪原,但和荒域不同,就好像有聚靈陣一般,風雪中的天地元氣比內地九成宗派的立身處都要濃郁,幾乎可以與青山等同。
難怪此間總有強者問世。
唯一可惜的是這裡實在是不方便建立宗門,更沒有完整的傳承,所以強者雖多,但卻少了那麼一兩個真正鼎世的至強。
再往前行,地勢逐漸增高,謝周和燕清辭在某片雪原部落的據點裡歸還了雪犬,開始步行。
謝周指尖探出劍氣,鋒銳無比的劍氣像是孩子般乖巧,將鞋子上的冰稜子刮掉。
“雖說有些冷,但咱們……有必要穿這麼多嗎?”
燕清辭站在他的身邊,狐裘和棉帽將她裹得只剩下眼睛和筆尖還露在外面,比前幾天穿得還要厚上三分,而對於習慣了利索裝束的她來說,穿成這樣實在是不太習慣,只不過這身打扮實在是非常可愛就是了。
況且到了他們這種境界,就算不動用真氣,基本上也算是寒暑不侵了。
謝周笑了笑,說道:“總歸能融入環境,而且能少一些奇怪的視線。”
燕清辭喔了一聲,看著前方一片雪白的模樣,從包裹裡掏出兩幅很奇怪的東西,自己戴一副到鼻樑上,另一副遞給謝周。
這是兩副用琉璃製成的眼鏡,塗上黑色的透明漆料,不影響視線。
不是什麼稀奇玩意。
臨近雪原的小城和部落裡有很多賣這種玩意兒的攤位。
根據前人總結出的經驗,由於雪原深處只有白一種顏色,而長時間接受太過單調的顏色會讓眼鏡出問題。
早先的尋寶人們不少都因此中招,久而久之,這種黑色琉璃鏡作為相應的對策自然應運而生。
哪怕是不受影響的修行者,也習慣入鄉隨俗地買上一副。
燕清辭看著眼前被蒙上了黑色的白雪世界,像是好奇寶寶一樣地說道:“聽說這裡的天氣也很怪,晝夜的區分格外明顯。”
謝周點了點頭,抬頭看了眼天色,說道:“按照據點裡那些人的說法,現在這個時候,一天裡有十個時辰都是白晝。”
二人一邊說著,一邊信步向前走去。
足以困住無數人的低溫和風雪,對於他們而言卻是如履平地。
隨著海拔升高,風雪越來越大,真如刀子一般,溫度也越來越低。
原先還偶爾能夠看到的白羊和雪狐此時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躲避嚴寒了,整座荒涼的雪原上,就只有謝周和燕清辭二人緩慢行走著。
情報顯示,這個時間的雪原深處,至少有五千個尋寶人。
但雪原實在太大,比涼州全境都要大上三分。
別說五千尋寶人,就算這個數字再翻上幾倍,對於偌大的雪原而言都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謝周忽然抬頭看向前方,眼中出現了一瞬間的警惕。
緊接著,他的身影從原地消失,化作一道劍光向前方掠去。
隨著一陣狂暴風雪的掀起,遠處傳來野獸的咆哮聲,雪絮漫天,腳下這片雪原都好像顫抖起來。
不消片刻,咆哮聲戛然而止,風雪裡響起重物倒地的聲音。
燕清辭走上前,來到謝周身邊,二人腳下躺著一隻純白色雪熊。
這隻雪熊壯碩無比,從體型上來看至少比尋常山林裡的野熊重兩倍不止。
它完美地隱藏在這片天地之中,若非狩獵本能顯現出的殺氣引起了謝周的注意,僅憑肉眼還真不好發現。
“這麼大的熊?”燕清辭呆了呆,有些詫異地說道,難怪能硬扛了謝週三劍才倒。
“或者與這片天地的特殊有關,它體內的元氣很充沛,我估摸著,一般的三品武者都奈何它不得。”謝周笑著說道:“晚點可以烤熊掌了,這種自帶修行的野獸在內地可不多見。”
短暫的插曲過去,謝周和燕清辭繼續前行,越過這座山頭,前方出現一座廟宇。
這座廟宇冰削而成,不知是何年所設,如今依然堅固,足夠遮擋風雪。
在呂墨蘭交給他們的地圖上,這座廟宇被喚作“青女廟”。
走進廟裡,便看到端坐在首位的那座冰雕而成的神像,算不得宏偉,也沒有塗以顏色,但儀態雍容,不苟言笑,帶著拒人千里的冷感。
《淮南子》天文訓中有云:“至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