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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君和皇帝的相處很奇怪,至少在玄璣子看來有些無法理解。
按理說以星君的境界和威望,以星君的能力,完全可以更放肆一些。
甚至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在玄璣子等人眼中,星君的地位可以比皇帝更高。
但星君卻始終甘願在皇帝之下,不干預也不刻意引導皇帝做任何事。
玄璣子平心而論,覺得那位皇帝陛下平平無奇,屬實看不到任何值得在意的地方。
若是日後玄門道統歸一,各地勢力臣服,讓那位做個傀儡皇帝卻也不錯。
玄璣子這樣想著,隨意地向著星君提出告辭,回到了樓下自己的房間。
這間房不算大,但很寬敞,因為房間裡除了一張打坐用的蒲團,什麼都沒有。
真的什麼都沒有,沒有床鋪,沒有桌椅,也沒有任何生活用具。
陽關透過窗紗照在粗糙的木製地板上,有種孤獨冰冷的感覺。
玄璣子在房間裡的蒲團上坐了一會兒,那雙妖異的眼睛靜靜地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一層只有三個房間,他的房間在左手邊,中間是玄虛子的練功室。
此時此刻,那間房外佈置著重重陣法,玄虛子正在裡面閉關。
閉死關,不破境不出關的死關。
最右邊則是玄逸子的房間,玄璣子站在門前,敲門走了進去。
玄逸子正坐在窗邊看書。
與他的房間相比,玄逸子的房間顯得有些小,這是因為房間裡擺了太多東西。
一張古銅色的書桌,兩個擺滿了書的書架,一張簡單的木床,床邊和書桌邊還都放著燈架,還有一個小小的衣櫃,裡面幾件完全一樣的道袍疊放得整整齊齊。
如果說玄璣子的住處不像居所,那玄逸子的住處就顯得太擁擠太有生活氣息了,反而不像早就突破一品境的修道者。
玄逸子放下書,開門看到玄璣子,笑著說道:“師兄!”
玄璣子點頭嗯了一聲,自顧走進房間坐到書桌前,看了眼玄逸子先前看的書。
是一本醫經。
玄逸子曾有夢想走遍天下,不是仗劍除魔,而是懸壺濟世。
他對這些醫書一向很是上心。
“你怎麼來了?”玄逸子給師兄倒了杯水問道。
雖說幾間房就挨在一起,但幾個月來,玄璣子來串門的次數不超過三次。
“過來看一眼。”
玄璣子隨意說道,接過玄逸子遞過來的水杯。
然而就在他低頭喝水的瞬間,傳音聲卻在玄逸子腦海中響起。
“玄風子死了。”
玄逸子微微一愣,臉色猛地一變,下意識就要發出驚叫。
“不準喊!不準大驚小怪!”玄璣子的傳音再次響起,帶著呵斥的意味。
玄逸子神色一凜,趕緊捂住嘴巴,把到了唇邊的話嚥了回去。
“師兄,這是怎麼回事?玄風子師兄他,怎麼會……”
玄逸子也用傳音回道。
雖說他不明白師兄為何不直接說,而是要用傳音。
這裡是觀星樓,有師尊坐鎮,難道還擔心被外人聽去不成?
“如你所想,是謝周。”
玄璣子小口喝著水,把雪原裡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玄逸子微低著頭,沉默著,神情落寞,心情沉悶下來。
“玄風子師兄的屍身在哪,我想去見見他。”玄逸子悲傷說道。
這悲傷不是作偽。
玄璣子知道他的性格,知道他是想去唸一念超度的經文,最後為玄風子送行。
儘管他們的年齡與玄風子等人差了太多太多,有著太多隔閡,互相也不怎麼熟悉。
但玄逸子哪怕對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乃至敵人都心存善意,何況名義上是他們師兄的玄風子。
“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
玄璣子隨意翻看著那本醫書,傳音把玄風子的屍體被星君交予玄琛子的事情說了一番。
玄逸子的臉色變了,從悲傷變為震驚,滿眼的不敢置信。
在確認自己沒有聽錯之後,這震驚又變為悲憤,雙手握成了拳頭。
“師父怎麼能這麼做,我去找他理論!”玄逸子憤怒說道。
但他還沒有失去理智,這一句話依然是在傳音中進行,而沒有直接喊出來。
“不準去!”玄璣子訓斥著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