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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萬兩銀子的一半,是十萬兩。
這是個很簡單的計算題。
卻也意味著一筆難以想象的財富,足夠普通家庭十輩子的花銷。
換成其他人聽到這個數字,就算很多戶部官員,都會覺得腿軟,心臟砰砰亂跳。
然而屈望的表情十分平靜,就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
十萬兩銀子確實很多,不過屈望有自信,將來他一定能賺到更多的錢。
他是一個經商的天才。
事實也確實如此。
他淡淡地道:“我救不了你。”
董君朋左右顧盼無人,眯起眼睛,說道:“怎麼救不了?現在宜縣幾大家族的高層都死絕了,你只要把這件事的罪名都推到他們身上,自然就能放我出去。”
這個方法再簡單不過,只需要屈望在卷宗上動一動筆墨,就足以瞞天過海。
死無對證。
沒有誰會替這群死人翻案,就算查也查不到屈望身上。
整個過程中,屈望需要做的事情非常簡單,卻能獲得十萬兩銀子的酬勞,怎麼看都是一件值得冒險的事情。
屈望平靜說道:“繼續。”
董君朋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隙,以為屈望是嫌棄十萬兩銀子太少,心中冷笑想著原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董君朋不動聲色地提高了籌碼,說道:
“除此以外,我還可以幫你收服宜縣這幾個家族的殘餘勢
力。”
“這幾大家族在宜縣經營多年,名下有許多田產商產,總價值不低於十萬兩。”
“今後的宜縣,只會剩下我董家。”
董君朋伸出右手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隨即指向屈望說道:“還有你屈家。”
屈望面無表情地站在陰影中,沒有說話。
他看著眼前手腳被縛仍在高談闊論的董縣令,想著這一路走來的所見所聞,以及百姓們對董君朋差到極點的評價,忽然怒從心起,猛地把手中的卷宗甩在了後者臉上。
董君朋被這一下砸懵了,也被屈望突然的怒火搞懵了。
他低下頭,看著十幾張宣紙疊成的卷宗如下雪一般,飄落到牢房的乾草地上。
白紙黑字擺在眼前,董君朋只覺得呼吸加重,心中生出了無限惶恐。
……
……
這些卷宗上記著董君朋的罪證。
不止是剋扣稅款。
永儀十六年,董君朋以豐收年為由,擅自提高了十個點的賦稅。
太和元年,董君朋挪用朝廷撥下來的修路款,導致宜縣東南區域的山村至今都還只有一條兩尺寬的土路,逢著下雨便滿目泥濘,百姓出行、孩子們讀學都成了問題。
同樣是太和元年,董家親族橫行鄉里,侵佔百姓田地三十餘畝。
太和二年,董家親族侵佔民宅修園,打殺了十幾個無辜百姓……
如此種種
,不一而足。
這還只是近五年查出來的罪證,如果把時間的跨度延長,董君朋犯下的罪事之多,恐怕就不是幾張紙能夠寫下來的了。
當然,這其中的許多罪事都是由董氏族人和親族們犯下。
但如果沒有董君朋的默許,董氏憑什麼敢如此放肆?
所以這些罪名最終都將無可避免地落在董君朋的身上。
屈望是窮苦出身,絕對無法忍受這種貪官惡吏的存在,尤其是存在於他的家鄉。
董君朋開出的條件確實很誘人,卻無法撼動他走上仕途的初心。
“這……都是那些不肖子弟……不能算在我頭上……屈兄,你不能這樣……”
董君朋想要解釋自己的無辜,嘴唇蠕動著,終究說不出半句有用的話來。
屈望蹲下身子,把散落的宣紙一一撿起,看著董君朋說道:“你必須死。”
“在死之前,把稅銀藏匿點說出來吧。”
屈望說道:“相信我,這不是在幫我,而是在幫你自己。”
“如果你不說,我會把你送進詔獄,你應該聽過那裡。”
屈望語氣隨意,就好像在說一件極其普通的小事。
董君朋當然聽過詔獄的大名。
據說不管嘴有多硬,進了詔獄也只有交待的份兒,而且裡面的罪犯每一個都被折磨得失去了人樣。
董君朋有些緊張,對屈望說道:“
你不能這麼做……否則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