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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謝家遭難時他只有不到三歲,但以他的早慧,卻還記得幼年發生過的事。
他一直都住在謝家的伙房,跟著那些底層的曾和謝滿有交情的僕從們一起生活,這個帶他一天,另一個帶他一天,靠幾個僕從的共同撫養長大。在他的記憶中,從來沒出現過謝桓的身影,更不知道謝桓到底什麼模樣。
謝周不明白王侯和李大總管為什麼會這麼認為,而且隨著王侯和王氏劍的出現,這件事似乎被定了性,再沒有迴轉的餘地。
便在這時,一個內廷密探奔來,對著大總管單膝下跪,告知已經將周圍所以人都驅散乾淨的訊息。
大總管灑然一笑,提起絕刀,向王侯發出邀請:“我給你一個殺我的機會。”
王侯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寒風驟亂,平地生煙,劍光與刀光沖天而起,撕裂雲海,向著城外飛去。
遠處的小曲等人為無法觀看這等層次的強者交戰而感到遺憾,卻也知道大總管和王侯必須離開,雖然以他們對力量控制的細微程度不至於外露太多,但就算有一分外露,都會產生極大的破壞。
此外,遠離長安後,王侯也就不用擔心被陣法圍困,可以心無顧忌地盡情出手。
帶著壓抑的寒風從長街呼嘯
而過,吹動眾人的衣袂。
嗡嗡嗡嗡,無數道利箭離開弩弦,像是暴雨一般封鎖天空,朝謝周爆射而去。
謝周知道拼命的時候到了,隨風而動,衣衫被風鼓動得呼呼作響。
鋒利的箭矢從他的身邊擦過,大部分都落在空處,只有幾支幸運的弩箭割破他的衣衫,卻也沒能觸及謝周的身體,沒有給他造成哪怕一絲傷害。
青山的身法以七星為名,七星位於長夜深處,可見不可及,最是飄渺。
謝周將這種身法運用到了極致,雖然他就在人們的視線裡,可任誰都無法猜測他下一刻會出現在什麼地方,就像自由墜落的羽毛,又像清晨的雲霧,難以捉摸。
宋忠夏豎起右手,暴喝一聲,示意眾密探放棄弩箭。
他們只有這一輪齊射的機會,因為在面對強者,尤其是面對像謝周這種以速度見長的劍客,弩箭很難起到應有的作用,稍有不慎,乃至會傷到友方。
謝周也用事實證明了這一點,八十多個密探的一輪齊射,共計五百多支弩箭,未能傷他分毫。
就在弩箭停歇的瞬間,謝周的身影出現在左側一個內廷密探的面前。
這個密探只輕微的慌亂了一個瞬間,來不及握劍的他將內力灌注在手中的弓弩上,以弩代劍朝謝周砸了過去。
可謝周就像是預判了他的出手,身影奇蹟般地再度橫移,躲過了這含怒一擊。
咚的一聲!
謝週一記肘擊爆發而出,撞在了這個密探的心口,將其撞暈的同時左手落在他的腰間,奪走了他來不及拔出的制式鐵劍。
在握劍的第一時間,屬於謝周的雄渾劍意朝鐵劍內洶湧灌注,幾乎瞬間就將屬於前任劍主的氣息驅逐,從內到外完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奪劍,一道清脆的劍鳴隨之響徹長街。
但謝周根本沒有停歇的空隙。
無數道劍
意,無數道強大的氣息,自四面八方而來,挾著冬日的寒風向謝周撲去,如潮水一般將他淹沒。
煙塵半籠的長街隨即亮起數不清的劍光。
謝周處在這些劍光的正中心,就像是被潮水來回追趕的小船,隨時都會傾倒。
但不是所有的潮水都能撲滅小船,就像總有海邊的漁夫能夠肆無忌憚地在大海內航行。
謝週一劍斬退來自身後的壓力,再一劍將逼近到右邊的密探打傷,他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從中心消失,讓大部分劍光都落在空處,就像是在劍刃上的舞者。
不知出了多少劍,過了多少回合,終於有一個密探近了他身前三尺。
“給我死!”這個密探臉上爆發出狂喜的表情,彷彿看到有數不清的封賜在向自己招手。
可就在下一刻,他狂喜的表情突然凝固在了臉上,因為有一把劍突然出現在他的胸口,貫穿心臟,帶走了他的所有生機。
這把劍是如何出現的?
只有距離最近的幾個密探看的清楚,就在此人靠近謝周眼看就要殺死他的時候,謝周突然鬆開了握劍的手,然後這把鐵劍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自行護主,刺入了此人的心臟。
名劍護主。
這四個字不只是說書人的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