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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不僅毀掉了四座商鋪,還波及到了緊鄰的兩條長街。景林大街雖然清空了,但附近的街上還有路人沒有離開,周圍的商鋪居所中也還可能有人停留。
衛兵們急忙開始清空相鄰街道的行人,一間間地驅散周圍住戶,防止這些人被戰鬥誤傷。
修行者交戰,不傷平民,這是法度的規定,也是所有正常修行者的默契。
依然是先前最先認出王氏劍的老太監宋忠夏打破了沉默,他看著王侯,眼睛眯得很深,瞳孔深處帶著一絲解不開的疑竇,沉聲問道:“你是王繇的第二子,王元?”
王侯沒有否認,神情自信且淡然地說道:“介紹一下,我現在叫王侯。”
“不錯的名字。”宋忠夏隨口誇讚,接著問道:“你一直都跟在我身邊?”
內廷密探不都只聽從大總管的命令,其中有半數分屬十二監,而王侯偽裝成的這個人,正是宋忠夏的下屬。
可在宋忠夏的認知中,這個下屬從八年前就跟在他的身邊,一直都是他的得力干將之一,今天怎麼就變成了王侯?
如果說他本就是王侯,那王侯到底有多麼的閒情雅緻,能數年如一日的留在內廷司?
王侯笑了笑,並不介意回答他的問題,說道:“宋老公公應該還記得,我們王家有個很優秀的畫師。”
他的回答很費解
,這與宋忠夏的提問驢頭不對馬嘴,聽起來沒有任何邏輯關係。
但宋忠夏聽懂了。
李大總管等人也都聽懂了。
一些年紀大的人也都回想了起來。
還有幾個喜歡文玩的人更是記憶尤深。
幾十年前,王家有一個叫王丘南的人,他自幼學畫,畫畫天賦更是高超,年僅三十歲就被譽為全天下最好的畫師,皇城裡翻修的功臣畫像便是由他執筆,芙蓉園那幅著名的九龍奪珠圖也是由他所作,還有大興善寺的佛祖佈施圖,尚書省的春耕秋收圖,送給皇后的眾星拱月圖,皇帝寢宮的皇權天賜圖……長安至少有幾十處風景都是他的手筆。
除此以外,王丘南的畫在文玩界早已被炒到天價,即便是早年的練筆之作都被炒到了千兩紋銀,巔峰之作更是價值萬金。
從任何意義上來說,王丘南都是本朝最著名最偉大當然也是最優秀的畫師。
而且但凡關注過王丘南的人都知道,他最擅長畫人的臉,昔日有張僧繇畫龍點睛,本朝有王丘南以假亂真的畫人技巧,在他筆下的人物,就好像能活過來一般。
王侯此時提到他,足以證明一件事——
這些年跟在宋忠夏身邊的密探其實是王家的信差,他頂著一張由王丘南製作出的臉留在內廷司,為王家提供訊息。
這張臉毫無疑問是根據王侯的臉製作。
關鍵時刻王侯便能取代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入內廷。
或者可以用最直接的方式描述,王家用八年時間,為王侯在內廷司培養了一個“分身”。
王侯看向李大總管,有些感慨地說道:“只是沒想到大總管的洞察力這麼強,可憐我佈局多年,還沒來得及做什麼有用的事,就白白浪費了這次機會。”
這次誰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個潛伏者,永遠只有一次在太陽
底下出手的機會。
相信在這些天,他有無數次機會都可以殺死宋忠夏或者其他內廷總管,但他都沒有出手。
他一直在等。
等一個能斬首大總管的契機。
可惜他始終沒有等來這個契機,乃至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大總管看穿身份。從這個角度來看,他已經輸給了李大總管很多。
李大總管說道:“你不該在出手前,就將自己的氣息洩露。”
王侯說道:“洩露氣息,有嗎?”
李大總管指了指他手中的王氏劍,說道:“對強者來說,任何失察都是致命的訊號。”
王侯這才明白問題是出在王氏劍,王氏劍蟄伏太久,忽然間感受到來自同級別的絕刀的壓力,自行洩露出了一道劍意,雖然他很快就將這道劍意隱藏,但這依然暴露了他的身份。
“受教。”王侯抱拳道:“下次如果有機會,我會多注意一些。”
多年的佈局就此作廢,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難過的意味,只是有些許遺憾。
事實上,這本就是一次嘗試,成功了當然值得慶賀,失敗了雖說可惜,但說到底也只是損失一個信差罷了,他們在皇城裡的積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