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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所料,這位員外郎確實和屈望走的很近,和烏朋也有些關係。
在烏朋的授意下,他一直派人關注著盛捷客棧,這不,聽到有人替“李一舟”說話,立刻就把對方抓了起來。
誰曾想竟抓了鬼醫這尊大神?
如果只是簡單的抓捕還好,有罪就拘留,無罪就釋放,簡簡單單。
可問題在於,太醫令烏朋也在關注盛捷客棧,得知訊息後很快找上門來,希望能將張季舟多關押一些時日,並且隱晦地做出表達,希望張季舟在牢裡的日子,不要過的太舒服了。
太醫署不是執法機構,儘管烏朋身為太醫令,可一來他的官階不高,二來手中無權無人,按理說他沒有資格和刑部相提並論,更別說向刑部提條件了。
不過長安誰人不知,烏朋和觀星樓那邊走得很近,他是岱嶽星君的忠實信徒,深受星君看重,儼然是一眾星君信徒的領袖。
那麼他的地位自然要水漲船高。
即使身為國舅和刑部尚書的曹庸,都得給他幾分面子。
誰知烏朋前腳剛走,後腳就又來了一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老人。
不是別人,正是燕府的管家。
管家拿著信物,送來了燕白髮的意志。
和烏朋一樣,燕白髮也希望刑部能將張季舟多關押一些時日。
但不一樣的是,燕白髮態度強硬,特意交待,一定要保證張季舟在牢中吃好喝好,如果受了委屈,刑部也別想好過。
再然後。
不良人找了過來。
這一次是不良人老陳,代表燕清辭,同樣帶著燕白髮的令牌,希望能將張季舟提調出去。
連續三方勢力找上門來,要求各有不同,刑部員外郎實在受不住壓力,便找上了曹庸,讓他來做決斷。
曹庸瞭解過事情原委,氣得破口大罵,削了幾個郎中的俸祿,更是對那幾個抓捕張
季舟的吏員一陣拳打腳踢。
抓誰不好,抓來一個鬼醫?
他媽的知不知道鬼醫在江湖上有多少朋友?
還有老張家,雖然聲名不顯,但你抓了人家的老太爺,人家不得找你拼命啊?
什麼?
治死了人?
死了誰?
楚巧巧是哪根蔥?屈望的妻子?屈望又他媽的是哪根蔥?
喔,永儀元年的狀元爺啊,大名鼎鼎的花魁啊,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啊?
頂個屁用!
再說了那遊醫叫李一舟,你抓了化名謝長恭的張季舟做甚?
懷疑他是李一舟的同夥?
你腦子進水了?
先不說是不是張季舟治的病,也不去過多糾結鬼醫怎麼會治死了人,就問你一點,你憑什麼敢抓張季舟?
啥,你不知道他是張季舟?那你XX媽的知道個啥?!
曹庸越罵越氣,大發雷霆,摔了七個茶杯,砸壞了十幾張椅子。
可發火歸發火,事情總還得解決。
怎麼辦?
聽烏朋的,燕白髮的,還是燕清辭的?
平心而論,曹庸是想把人給交出去,讓老陳帶走,之後如何再與刑部無關。
奈何燕府的管家臨走前特意提醒,如果不良人來要人,不準交人!
在這種情況下,曹庸只能以燕白髮的意志為第一基準。
所以他無視了烏朋,婉拒了前來要人的老陳。
此時替屬下們擦過屁股,曹庸才終於歇了口氣,對著年輕男子發起了牢騷。
當然這個今天與他同遊的年輕男子,身份也極其的不簡單。
他姓李名徹,年二十有八,乃是皇帝陛下的第三子,皇貴妃所出,封晉王。
只不過李徹的生母在他幼年時便因病去世,曹庸的妹妹又一直膝下無子,李徹便被曹妃養在身邊,視若己出。因為這層關係的緣故,李徹與曹庸關係極好,甥舅兩人常常結伴出遊。
李徹明白了事情原委,感慨說道:“舅父,這事兒可還不算完啊。”
“誰說不是呢?”
曹庸一陣頭大,緊緊皺
著眉頭,這無論怎麼做都是個得罪人的差事。
他選擇順從燕白髮的意志,那麼就只能得罪烏朋、張季舟背後的張家,以及鬼醫行醫多年積累下來的人脈。
李徹拿起刑部的報告,看著上面的記錄,努力在想破局的方法,可他一時半會兒想不到頭緒,只好作罷,將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