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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上面準備讓張季舟在太醫署收個嫡傳,傳下衣缽,烏朋意識到這是個機會,便花了所有錢財,賄賂了負責落實這件事的趙統領,才得以拜張季舟為師。
烏朋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另外,他也不得不承認,儘管張季舟一直都不喜歡他,但確實盡心盡力,將畢生所學都教給了他,
從教導方面來講,張季舟這個師父做的很稱職。
只是在個人的私事上,張季舟絕不允許他來插手,也從不過問烏朋的私事。
師徒二人的關係,只限於傳授和學習,少了許多師徒間應有的情分。
“老夫收徒是為了青出於藍。”
張季舟毫不留情地批評道:“而你太笨,太蠢,悟性不高,性格偏執毛躁,還熱心於人情權術,更重要的是,你更在乎怎麼提升修行境界,而不是怎麼提升你那可憐的醫術,如此這般,怎麼能成大事?學我六分已是極限,更何況青出於藍?”
這句話雖然不留情面,但老人的語氣很平靜,因為他不是為了氣烏朋,而是在闡述真正的事實。
也正因為是真話,所以才最是傷人。
烏朋有些惱羞成怒,握了握拳,卻又很快釋然,輕聲笑道:“夠用了,師父,學您六分已經夠用了。”
學鬼醫六分,足夠支撐他執掌太醫署,成為一個頂級的醫師了。
“所以我得謝謝您,值此年關,便提前祝您新的一年裡,平平安安,健康長壽了。”烏朋最後說了一句,也不告辭,直接便轉身離開,再不想和張季舟在一起多待片刻。
張季舟沒有起身相送,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坐在桌邊沉默了很長時間。
不知為何,分明早就和烏朋斷絕了關係,但老人心中,依然有種說不出的惆悵。
隨即,他想起了葛桂。
只希望這個弟子,能夠傳承他的意志,成為一個真正的醫者。
……
……
烏朋離開房間時,李大總管和蔡讓都在院子外面等著他。
烏朋是個很聰明的人,很快便猜到了兩人的來意,臉色變得有些發白。
“看來烏太醫知道我要說些什麼了。”
李大總管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化,淡淡地說道:“烏太醫大可不必擔心,你有星君為盾,此事又沒有證據,誰又能拿你如何?”
大總管說的當然是姚浩能的事情。
不良人沒有找出證據,他也不會自大地認為內廷司就能找到證據。
話雖如此,烏朋依然遏制不住緊張的情緒,額頭冒出虛汗,拳頭在袖子顫抖起來。
就連雙腿都在微微發抖,幾乎下跪。
這不能怪他膽子小,朝中百官,又有幾人敢於直面大總管的威嚴?
烏朋強自鎮定道:“總管大人想說什麼?”
李大總管說道:“姚浩能必須死。”
烏朋身體微僵,沉默片刻後說道:“好。”
李大總管說道:“明天鬼醫出京,我需要姚浩能出現在現場,能不能做到?”
烏朋盯著腳下青石鋪就的地面,眼珠子不敢亂動,心思卻是轉的極快。
他不明白李大總管這句話的意思,但毫不猶豫道:“能。”
李大總管忽然問道:“你可知道,姚浩能下獄,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誰?”
烏朋說道:“知道。”
這件事並不是什麼隱秘。
姚浩能是趙連秋派人抓捕入獄,但真正的原因卻是源於某個和尚的一句話,而這個和尚,是一個名叫謝周的青山弟子請來,據說謝周是姜御最喜愛的小徒弟,那麼大總管此舉,莫非是青山施壓?
青山一向嫉惡如仇,姚浩能犯下如此大罪,青山要他死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李大總管問道:“姚浩能心裡可有恨意?”
烏朋說道:“不敢有。”
李大總管說道:“應該有。”
烏朋怔了怔,心想這又是什麼意思?
李大總管看著他,說道:“姚浩能恨謝周,所以他會挑釁謝周,然後死在謝周劍下,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烏朋瞳孔微縮,冷汗頓時打溼後背,顫抖著聲音說道:“必須明白。”
……
……
這天下午,謝周終於返回青山。
回山是為了離山,沒有做任何停留,他去往雲居峰,進行離山報備。
今日值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