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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用家徒四壁四個字形容毫不為過。
沒有是因為不需要,焦狀元這裡平常不會有客人來訪,他也從不睡覺。
焦狀元沒什麼喜好,不沾賭不沾酒,不去青樓,從來都是孤身一人,他唯一的愛好似乎便是修行,無論白天黑夜,只要清閒下來,焦狀元便無時無刻不在修行,刻苦程度饒是謝周這種努力的人都自愧不如。
當然,焦狀元也愛錢,很愛。
可謂狀元愛錢,愛之入骨。
謝週一開始不明白其中的原因,還對此感到困惑,焦狀元作為一品後期的頂級強者,何至於對錢愛到如此程度?
直到呂墨蘭給出解釋,謝周才知道焦狀元來自北地一個貧困山村,在很小的時候,他的父親就因上山打獵失去了生命,母親受不住苦楚,仗著年輕還有幾分姿色,跑到官道上跟著某個過路的商隊跑了。
焦狀元家裡就剩他一個,山村裡還有一百多戶人家,他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焦狀元八歲那年,有個散修入山修行,在山村裡暫歇腳步,發現焦狀元有修行潛質,就把他收為徒弟,焦狀元由此踏上修行之路。
十餘年後,那個散修壽終而死,焦狀元也修行有成,離開大山去外界討生活。
但由於從小都住在深山,他的性格非常沉悶,不擅交際,連句話都說不好,所以他的生活並不是太過如意,他當過苦力,做過武師,做過鏢師,也給人當過護衛,他做過很多事,換過很多營生,一直都沒有安定下來。
而他做的
那些營生怎麼看都不像一個一品修行者該做的事情。
直到徐老的出現,焦狀元才遇到真正理解他的人,從那之後便跟隨徐老左右。
焦狀元是個念恩的人,在此期間,他把賺到的錢都寄回老家,以求幫那些撫養他長大的父老鄉親改善生活。在他的幫助下,山村裡逐漸免受飢餓之苦,村民活得像了個樣子。
然而就在九年前,山裡爆發了一場地震,整個村子最後只剩下八十多戶。
八十多戶,三百多人,這些曾對焦狀元有恩的鄉親,如今半數都落下了殘疾。
官府的救濟來得很及時,卻遠遠不夠幫這些人渡過難關。
最重要的是,山村本來所處的位置崩塌,他們也沒地方重新安家了。
焦狀元無法坐視,他本想把鄉親們帶到鎮上,買新地,建新房,開始新生活。
但山村的人都是倔脾氣,尤其是那些老人更倔,他們不肯在鎮上久居,堅持回鄉。
焦狀元明白他們的心思,祖祖輩輩都葬在山裡,親朋好友都埋在山裡,大山就是他們的故鄉。他們可以暫時外出避難,但讓他們拋棄故鄉,沒幾個人願意,即使故鄉是苦寒之地。
焦狀元無法改變父老們的心志,便立誓要改變那個苦寒的山村。
短期的富足不難,八十多戶,每戶送上百兩白銀,只需八千多兩。
但想要徹底改變一個地方卻很不容易。
焦狀元要將地震後的山村重建,要為山村請醫師、請僕役照顧那些落下殘疾的人,要開地,要建學,要修路……山村深遠,很多花費都是正常價格的兩倍以上,單是請醫師、買藥和照顧殘疾人的開銷每年就得幾千兩銀子。
呂墨蘭也去看過那個山村,她計算過,想要改變那裡,至少得需要三代人、幾十年的努力,幾十萬兩的投入。這還是運氣好的情況下,若是運氣不好,恐怕得花費百萬兩朝上。
不僅如此,還需要和
官府對接,將路鋪好,一路把附近的山村都連起來才行,否則到最近的鎮子都得走兩個時辰,那怎麼行?
在呂墨蘭眼裡,這種偏遠苦寒又貧瘠的山村,建設起來就是個無底洞。
與其改變,不如搬遷。
可焦狀元就是塊臭石頭,還是塊發了狠的臭石頭,不僅不去勸說村裡那些古板的老人,反而非常順從老人們的意志。他不僅想改變自己的山村,還想連周圍數十個山村一起改變。
好嘛,既然如此,那就只有發了狠的賺錢。
謝周自認換做自己肯定做不到這種程度,但佩服能做到此事的焦狀元。
“忙著呢?”
謝周推開房門說道,很隨意地說道。
隨意不代表隨便,透過這幾次相處謝周早看出來了,對沉悶的焦狀元來說,你表現得越隨和,越把他當成自己人對待,焦狀元反過來也就會越自在,越願意和你來往。
“有事?”焦狀元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