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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一下你們的主事人。”
管事愣了愣,問道:“哪位?”
謝周說道:“呂仙姑。”
“您稍待,我再去請示一下。”
管事對謝周表現出了十足的尊重,說著便出了房間,很快就返了回來,笑著說道:“呂仙姑有事外出,還需要半個時辰才能回來,如果您不介意,可以在此稍作等待。但事先與您說好,我這邊只能向上請示,見與不見還得看呂仙姑的意思,我不敢擅做保證。”
謝周微微頷首表示知曉。
管事低聲交待了幾句注意事項,命人端來最好的茶水點心,便悄然離開。
……
……
別看管事肥胖的像是一頭山豬,他的這間房卻顯得十分雅緻。
房間的隔音很好,陳設算不上奢華,但絕對精緻。牆上掛著一幅潑墨山水圖,檀木桌椅上細緻的刻著漂亮的花紋,左側牆架上擺著許多古董,右側牆架上擺著好幾層的書,上層是常見的詩經禮記和各種大儒註釋的經義,但嶄新的外皮加上輕微的灰塵足以證明這些書從買過來就不曾翻閱,反倒是下層角落裡不起眼的話本小說
書皮發皺,明顯深得主人垂青。
謝周忍不住微微一笑。
當人從溫飽和物質的享受中解脫,就會開始思考精神層面的享受。
看來黑市這邊和長安的貴人們都一樣,都喜歡附庸風雅,以示清高。
謝周沒動房間內的擺設,也沒動管事送來的點心和茶水,只是站在窗前,雙手負背,沉默地看著窗外不時出入多寶樓的人群,聽著樓下喧雜吵鬧傳到耳邊卻變得輕微的爭吵。
沒過多長時間,房門便被叩響。
管事滿臉諂媚的笑容領著呂墨蘭來到門前,示意謝周就在裡面等著她。
呂墨蘭推門入室,看著一身偽裝的謝周,皺了皺眉,問道:“哪位?”
每天都有無數人排著長隊想見她一面,呂墨蘭都不予理會。
但如果手持欲之劍,與司徒行策沾上關係,自然就屬於真正的大人物。
隨著她走進房間,房門無聲自關,一道陣法將房間籠罩,也將管事隔在門外。
確認氣息不會洩露之後,謝周沒有了隱藏身份的必要,摘下笠帽,取下蒙臉的黑布,看著呂墨蘭說道:“呂姨,是我。”
呂墨蘭怔了怔,隨後心情放鬆,眉頭舒展開來,無奈地笑了笑。
她和內廷司的宋忠夏一樣,都是透過丹藥提升,境界不穩,感知力也談不上強。
但她常年經營多寶樓,與各路人士打交道,一雙眼睛卻煉的極其銳利。
尋常人的偽裝一眼可破,稍微熟悉一些的比如秦震等人也都騙不過她。
呂墨蘭屬實沒想到,謝周只用一個斗笠,一塊黑布這種劣質的偽裝就能騙過自己的雙眼,笑容溫婉下來,感慨說道:“你師父之前對我們誇過你,說你青出於藍,有仙人之姿,我以前不信,現在是有些信了。”
謝周陪著笑,聰明地不
接這話。
從青山到黑市一路幾千裡,都是呂墨蘭陪在他身邊,為他分享各種趣事,講述沿路風景,還越過徐老和羅婆婆為他提供了部分情報。
疏離確實是有,謝周卻也能感受到那份潛藏在疏離中的關愛。
那是一種長輩對晚輩的關愛。
這就容不得謝周不往深處多想了,畢竟秦震和焦狀元在他面前都是以平輩自居,把他當成和自己同境的武者對待,那呂墨蘭為何要以長輩自居?還讓謝周稱呼她為呂姨?
加上呂墨蘭時不時就會來一句你師父說過,你師父去過,你師父怎樣怎樣。
答案實際上已經很明顯了。
呂墨蘭應該是鍾情於自家師父,就算不涉及愛情,也把姜御視作很重要的人。
寒暄幾句後,呂墨蘭疑惑問道:“無垠劍是你送過來的?”
謝周點了點頭。
呂墨蘭問道:“你從哪搞來的?”
“應天機。”謝周沒有瞞她,如實說出了今天藥鋪發生的一切。
呂墨蘭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意味,她和謝周還有其他人一樣,都認為無垠劍在司徒行策手中,沒想到卻是一直被應天機掌握,只是不知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的問題。
呂墨蘭注意到桌上的茶水,為他倒了一杯,調侃笑道:“看來你要發財了。”
謝周不敢拒絕,雙手接過茶水道謝,說道:“那就要看呂姨能幫我賣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