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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讓的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在他面前,孟原卻沒有絲毫恐懼的情緒,反而神情倨傲,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一個閹賊,你還能把我怎麼樣不成?知道這是哪裡嗎?這裡是齊郡城!我爹在齊郡佈局多年,區區內廷司,還能在這城裡掀起風浪不成?你敢動我,就等著我侯府的報復吧……”
孟原似乎還有很多話要說。
不過沒等他把話說完,孟君集就露出了一個兇狠的眼神。
樓東震看懂了這個眼神,果斷一記手刀打在孟原的脖頸上,把他打暈了過去。
隨後樓東震拽著孟原胸前的衣裳,宛如拖一具死屍般將他拖離了宴席。
蔡讓看著這一切,沒有阻止。
雖然他現在很憤怒,很想上前攔住樓東震,然後一巴掌將孟原這孫子拍死。
但他是那種無論何時都會保持著理智,不會被情緒綁架的人。
所以他沒有動手。
蔡讓深呼吸一口氣,取出一塊絹布擦去臉上的口水,對孟君集說道:“侯爺教子有方,咱家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孟君集默然不語。
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被孟原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給說完了。
蔡讓步步緊逼,高聲質問道:“齊郡城中的佈局…
…敢問侯爺是在城中佈局了什麼?”
孟君集在城中有佈局嗎?
當然是有的。
齊郡城內到處都是他的人。
不過孟君集胸懷一顆赤誠之心,他這麼做無非是為了讓齊郡城更好,為了讓陛下注意到他然後再度啟用他。
僅此而已。
可他沒辦法解釋。
因為無論他是往城中各界安插人手,還是組織情報機構,嚴格說來都是犯忌諱的事情。
如果放到檯面上深究,難免會被扣上一頂“涉嫌謀反”的帽子。
蔡讓冷笑著說道:“佈局多年……難道侯爺是想謀反不成!”
孟君集還是沒有說話。
身邊孟君澤站了起來,說道:“蔡總管此言差矣,兄長為了齊郡鞠躬盡瘁,所謂佈局亦是為了齊郡的百年繁華,何來謀反一說?”
內廷司深處宮闈,裡面的宦官除去要學會明哲保身,嘴皮上的功夫自然也不能差了。
一般人都說不過他們。
但事實上,天底下最擅長說道的絕不是內廷司的宦官,而是讀書人。
和讀書人辯論,他們左一句古之名言,右一句引經據典,往往能把人說的啞口無言。
孟君澤這個折威軍師,當然也屬於讀書人的行列。
他從掌控天府城的唐家,說到坐守東海畔的聖賢城……一套套理論
下來,孟君集往城中塞人的舉措非但沒有任何錯誤,反而被拔高到忠君愛國,一日不曾忘君恩的高度。
孟君澤和蔡讓各執一番說辭。
人群之中,有個開拳館的折威軍老卒握著拳頭,面色陰沉如水。
他的眼神猶如利劍般刺在孟君澤的身上。
如果謝周與這雙眸子對視,一定會認出他就是周淮。
準確地說,謝淮。
事實上,早在幾天前,謝淮就殺死城中一個折威軍老卒,製作了他的人皮面具。
今天謝淮戴著這張面具混進宴席,暗中觀察著事情的發展。
也是他交待孟原做出這一連串的操作。
謝淮想看到的,是讓侯府和內廷司雙方血戰,而不是隻在嘴上動刀。
問題在於,蔡讓這廝實在是謹慎至極,非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絕不會出手。
謝淮略一思索,在孟君澤話音落下的時候站了出來,大聲說道:“我倒覺得二少爺說得沒錯,這裡是齊郡城,內廷司給我們侯爺提鞋都不配!你個閹賊再敢頂撞軍師,讓你走不出齊郡城信不信?”
說完這句話,謝淮做出了和先前孟原同樣的動作。
“呵……”
“忒!”
謝淮和蔡讓之間隔了三張桌子。
但謝淮是何等實力?
他這一口口水帶著內力,宛如一
把小劍般刺向了蔡讓。
不過這一次蔡讓有所警惕,揮袖間一道掌勁就將這口水輕易打散。
“有意思。”蔡讓眯眼看向這個突然冒出頭的折威軍老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