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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二品境的劍修,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戰勝一品後期的強者?
智慧或者勇氣?
用毒或者用計?
如果對方是一品初期,藉助這些,或許有那麼一絲取勝的機會。
但如果是一品後期,不行。
在境界的巨大差距面前,所謂智謀和勇氣都顯得蒼白無力。
且看先前,雙方接觸的一瞬間,蔡讓便奪走了謝周的劍,隨後一記簡單的肘擊,就幾乎要了謝周的命。
好在謝周的卸力技巧足夠嫻熟。
但只有卸力也是不夠的。
還需要對內力的運用足夠細緻,可以把全身的內力匯聚在一個點上。
還需要有足夠的山術造詣,可以在剎那間用出以防禦見長的淨身咒和金光咒。
可以說,為了擋住蔡讓的一記肘擊,謝周把青山十年的所思所學盡數用了出來。
隨後的飛劍,是謝周的最大殺招。
除去方正桓和東方月明以外,就連姜御,都不知道謝周掌握御劍術的事情。
問題在於,飛劍依然無用。
蔡讓的反應速度比飛劍的速度更快,而在蔡讓有所準備的情況下,以謝周當前的劍勢根本就破不開他的防禦。
“真不愧是姜掌門的徒弟,可惜你還是太年輕了一些。”
蔡讓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抬起雙手,緩緩地將披散下來的頭髮重新挽了上去。
場間
的氣氛壓抑的宛如一潭死水。
所有人把目光放在了謝周身上。
不得不承認,謝周的一手御劍術,讓眾人對他的看法提高了不止一籌。
如此天賦,千年罕有。
但就像蔡讓說的那樣,謝周太年輕了。
他還不滿十九歲。
如果能再給他十年,不,五年,他或許就有了和蔡讓相爭的資本。
眼下他遠遠不如。
孟君澤、折威老卒、內廷司的太監們、乃至蔡讓本身都生出了一種惜才的感覺。
謝周舔了舔嘴角的鮮血,和湧到喉頭的血腥一起嚥了下去。
所有人都替他感到絕望。
謝周卻不覺得絕望。
甚至沒有絲毫恐懼的感覺。
因為恐懼來源於未知,可謝周知道,而且很確定,自己絕不會死去。
他還有一張底牌。
還是那句話,以他現在的境界,不管用什麼方法都不會是蔡讓的對手。
即使用出所有的手段也殺不死蔡讓。
可這張底牌足以讓他自保。
謝周的右手虛握著。
如果有人離得足夠近,會聽到他在輕聲呢喃著四個字。
“紫、氣、東、來。”
……
……
紫氣東來。
這四個字裡面藏著一個傳說。
傳說在兩千多年前,有一道門先賢西出遊歷,走到函谷關的時候,函谷關守將看到有紫氣從東而來,便對部下們說將有聖人
過關,果然不久後,那位道門先賢騎著青牛而來。
這段傳說流傳甚廣,到了如今,“紫氣東來”四個字成了吉祥的徵兆。
但它不止意味著吉祥。
它還是一把劍的名字。
它是青山開派祖師的佩劍,也是青山傳承了上千年的名劍,曰紫氣東來。
天機閣統計出的奇兵譜上,紫氣東來位列第三,僅次於少林寺的香火大殿裡,被香火日夜薰陶的兩把佛門神兵。
蔡讓懂唇語,讀懂了謝周在呢喃什麼。
只是他不明白,死亡關頭,謝周為何要呼喚一把劍的名字?
難道謝周想借助這把劍向青山求救?還是說姜御破例,將紫氣東來提前傳給了謝周?
這時,天上的雲厚了一些,夜幕深沉。
謝周忽然呆住了。
他發現自己失去了對劍的掌控。
別說紫氣東來,就連玄鐵劍都是如此。
這是怎麼回事?
謝周的思路轉動極快,出現這種狀況,只會有一種可能。
附近還有一名劍修。
那名劍修奪走了他的劍。
這裡的奪劍,與蔡讓那種物理上的奪劍不同,而是以在劍道上的絕對壓制,搶走了他對劍的掌控權。
如此一來,這名劍修的實力不會弱於蔡讓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