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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覺得,一旦混戰開始,大家各打各的,軍師就在戰場上失去了應有的作用。
其實不然。
越是混戰,軍師的作用越大。
簡單一些來說,當混戰雙方的實力相差不大時,哪邊的軍師更強哪邊就能獲勝;而當一方的戰力明顯不足時,就更需要軍師的謀略和軍陣變化來以少勝多。
就像此時的孟君澤。
“老王,左前方舉盾頂上去。”
“辛武、廖琛後退!”
“老張右前!”
“結陣!”
“上弩!”
在他的指揮下,二十多個折威舊部雖然表面看起來仍是各打各的,但隱約間卻環成一個圓形軍陣,那些腿腳受傷計程車卒被拱衛在軍陣中間,一個個掏出了弓弩。
弩箭恰好從軍陣的縫隙中穿出,不說百發百中,但大概每三發弩箭都會有一發命中。
在士卒把弩箭射完一輪,需要重新上弦的時候,這道軍陣的縫隙就會消失,且會有其他人舉盾,擋在他的前方掩護。
這一連串的軍陣和變陣行雲流水,不帶絲毫卡頓,就好像排練過無數次一樣。
或者說不是好像。
當年在折威軍時,他們演練過比這複雜無數倍的軍陣,乃至上萬人組成的軍陣。
這些變陣的動作早就刻進他們的骨子
裡,形成了肌肉記憶。
於是乎,關千雲和謝周發現自己似乎成了這場戰鬥的局外人。
谷昌戰士沒有誰理會他們。
他們也融入不到折威軍的軍陣中。
不過謝周和關千雲的個人實力要比這些谷昌戰士強出太多,燃燒的馬車和濃重的黑煙也影響不到兩人的視線。
他們一左一右,從車隊最尾殺到最前,如入無人之境。
謝周的劍光凌厲而輕巧,總是能在對方出招的空隙中見縫插針,不像在進行生死搏殺,更多像是在戲臺上舞劍。
關千雲瞥了他一眼,心想劍果然是最美的武器,難怪受到諸多修行者的青睞。
與謝周相比,他的槍就毫無美感可言了,攔、拿、扎、點、撥……所有的招式經過戰場的放大都變得大開大合,動輒將人打飛數丈,或洞穿胸口帶起一連串的血花。
關千雲突然就有些酸了。
瞧瞧謝周,這才叫瀟灑好嘛……
不過想到那句“月棍、年刀、久練槍”,他就又不酸了。
槍才是百兵之王,而且是十八般武器中最難掌握的那個,其中霸氣豈是劍這種小家子氣的武器能夠媲美?
雙方接觸的短短片刻,便有十幾個谷昌戰士死去,折威舊部僅僅倒下了三個人,雙方的戰
鬥素養高下立判。
但場上的形勢仍然不容樂觀。
驛站裡埋伏的谷昌戰士超過百人,即使倒下十幾個人,他們依然佔據著人數上的絕對優勢。
其實,不止折威舊部們是精銳,這些谷昌戰士也曾是軍中的絕對精銳。
只是由於谷昌亡國以後,他們跟隨王子在長安定居五年,已經太久太久沒有經歷過血和痛,一時間有些陌生。
廝殺、怒吼、鮮血……
這些沒有讓他們恐懼,反而幫他們回憶起了曾在戰場搏殺的自己,潛藏在心底的血性被徹底激發,招式愈發狠辣。
可以明顯看出,谷昌戰士最初時的混亂迅速消失,甚至不需要誰來指揮,他們便三五個的聚到一團,互相掩護著與折威軍組成的圓形軍陣周旋。
即使面對謝周和關千雲,三人一組來回借力下也能抵抗少許。
這時,一道黑光從驛站裡射出。
黑光嘶吼著,呼嘯著。
只一瞬間,折威軍組成的軍陣中,一個舉著鋼盾計程車卒直接被黑光貫穿,連人帶盾被釘到了燃燒著的車廂上,瞬間斃命。
地上多出了一串血跡。
這道黑光是箭。
一般來說,箭是由箭頭、箭桿、箭羽三部分組成,其中箭頭多為鐵製,保證箭矢有足夠的殺傷
力;箭桿多為木製,來保證箭的輕巧;箭羽則用鵬鶻等飛禽翅製成,用以提高弓箭手的精準度。
這根黑箭不同。
它沒有箭羽。
箭頭和箭桿則是由純鐵打造!
與其說箭,倒不如說是一把短槍!
折威軍帶來的鋼盾在它面前脆的就像是紙一樣,何況士卒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