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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謝周深深地看了葛桂一眼,眼中帶著某種特殊的意味。
葛桂分明知道寒震的存在,也知道寒震的能力,卻一直拖了兩年半的時間。
白霧鎮的普通百姓拿寒震沒有辦法,這可以理解。
附近的官府封鎖訊息,不向上彙報,勉強也算是官場的人之常情。
但葛桂……
身為張季舟的弟子,他必然認識一些大人物,不說特別厲害,起碼有南陽張家的渠道。
假如葛桂自己解決不了寒震,完全可以亮出身份,請張家的人過來幫忙。
或者繞過官府,直接上報給青洲不良人,自然就能將寒震收服。
可他硬生生拖了兩年半……甚至更久。
圖什麼?
葛桂說要將寒震當成藥引煉丹。
那麼,他拖著的原因很可能是在等寒震成長,達到可以入藥的程度。
從這個角度來看,白霧鎮這些百姓的死亡和葛桂脫不了干係。
“聽說你在白霧鎮是義診。”
謝周忽然說道。
“坐診不收錢,拿藥還是要收錢的。”
葛桂如實回答道。
謝周微微點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之所以坐診不收錢,想來就是因為葛桂心裡過意不去,對白霧鎮的些許“補償”了。
謝周沒有把這個猜想說出來,也沒
打算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對葛桂做出指責,沉默片刻後,重新把話題轉到了“寒震”身上,說道:“葛醫師,繼續說寒震吧。”
“好。”
葛桂點了點頭,他對於寒震的瞭解遠比鎮上百姓的道聽途說更為詳細。
寒震是四年前來到白霧鎮的,四年多的時間裡,它一共殺了二十三人。
包括方家三郎和兒媳婦、一個做法事的和尚、三個捕快、十二個路過的旅人、還有五個白霧鎮本地的居民,這其中除了和尚和捕快以外,其餘十九個人都是死在方家的老宅。
當然,或許在看不見的深山老林裡,寒震殺死了更多人也說不一定。
寒震是一個很聰明的式神。
為了維護“鬼”的存在,為了讓人們心生畏懼,它硬生生將方家老宅塑造成了鬼宅。
此外,寒震殺人是為了維持生存,專門瞄準那些年輕健壯的生命。
至於對方是不是修行者,體內有沒有真氣存在,反倒是可有可無了。
這是因為陰陽師和式神的修行方式與大夏不同,支撐他們的不是內力和真氣,而是一種名為靈力的東西。
這種靈力與人體的氣血相融,越年輕,氣血越旺盛的人,蘊含的靈力也就越多。
“寒震不喜陽光,總是在夜間
出沒,白天會躲在陽光照不進來的地方。”
葛桂一邊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山脈,說道:“它就躲在那片野山脈裡,具體藏在哪我就不清楚了。”
“不過我們可以把它引出來。”
葛桂話音一頓,幽幽地看著謝周。
他的意思很明顯,這個誘餌肯定不能讓他來當,他本就不擅長戰鬥,萬一被寒震給陰了,死了都沒地方說理去。
燕清辭一個姑娘家也不太方便,況且以箭術為長的她沒道理上去當誘餌。
能當誘餌的就只剩謝周了。
……
……
寒震昨夜才剛剛外出捕獵,短時間內不會外出,捉“鬼”也不急於一時。
謝周和燕清辭在白霧鎮暫住下來,用兩天時間在四周逛了逛。
青洲山水秀麗,不過像這種小地方,其實沒多少景色可看,山不夠秀,水不夠清。
之後幾天,兩人不再出門,把客棧當成了門派閉關修行。
閉關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沉浸在自己的冥想世界中,冗長且乏味。
但修行一途,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要耐得住寂寞,否則再厲害的天賦都是白搭。
當然如果天賦足夠高的話……
六年前,佛門舉行佛法大會,謝周跟著師父前往蘭若寺觀禮,期間認識了一個和尚。
那
和尚比他大一歲,是蘭若寺“法”字輩弟子。
很巧合也很有趣的是,那個和尚的法號法顯,俗名也是法顯。
法顯和尚身為蘭若寺的嫡系傳人,卻天天不務正業,下棋、睡覺、畫畫、還喜歡編故事寫書,從不見他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