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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座諸位很少有人知道我,這不重要。”葛桂耷拉著肩膀和眉眼,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或者說,死氣沉沉。
“重要的是,我要讓諸位知道一件事。”
“戴復。”
“也就是星君。”
“曾經泰山碧霞觀的觀主,如今觀星樓的星君大人。”
“便是他害死了我師父!”
他話音微頓,目光稍顯空洞地望著臺下某處,神情很冷漠,深處彷彿燃燒著暴虐的焰火。
謝周忽然想到了那晚在白霧鎮伏擊寒震時,葛桂也是這般殺人的表情。
不同的是,那一晚的葛桂是在強迫自己冷漠下來,因為站在屠刀下的是他的“朋友”。
今晚的葛桂不需要如此,他的言語中毫不掩飾地帶著對星君的滔天仇恨。
“葛醫師為何這樣說?須知口說無憑,凡事你得講個證據出來!”
某個雅間裡響起一道質問聲。
還是那句話,隨著紫霞觀所做的一件又一件善事,星君在民間的評價越來越高,人緣越來越好,擁躉者越來越多,即使這裡是黑市裡的多寶樓,依然有人願意為他說話。
“證據?”葛桂耷拉著眼皮,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沒有證據。”
那道質疑的聲音再次響起:“星君濟世救民,心懷天下,無愧大夏國師,既然葛醫師無憑無據,最好還是別往星君身上亂潑汙水。”
“是啊,我聽說鬼醫之死乃是自己得罪了人,關星君何事?”
人群中有人對此做出附和,嘟囔道:“雖說張季舟大小也算個名人,但星君是何等人物?二者之間差得十萬八千里,陷害?算了吧,我估計星君從始至終都不知道有這麼個人。”
此話一出,鬨笑一片。
是啊,張季舟腐草之螢光,如何比得上星君天空之皓月?地位實在太不對等。
再說了,星君乃是超脫品級的至強者,如果要殺張季舟,後者哪有進城的機會?
葛桂神情漠然,因為憤怒手上不自覺地用起力來,玉盒表面滲出道道裂紋。
因為這人質疑的問題是事實。
張季舟是為了爭名去到長安,然而從始至終,他的計劃都還沒有來得及開展。
那座觀星樓直衝雲霄宛如連線天庭的仙台,那座紫霞觀巍峨壯觀宛如矗立人間的神殿。
星君端坐殿中,高高在上,一塵不染,偶有閒情,才會低頭俯瞰腳下螻蟻般的生靈。
別說與星君對峙,張季舟甚至沒有爭取到與星君見面的機會。
更嘲諷的是,直到張季舟死去,星君都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
即使注意到了,即使知曉了張季舟的意圖,星君也不會放在心上。
星君要操心的事情那麼多,要經營紫霞,要總攬天下,要迎合聖心,哪有時間去和一個小人物多做糾纏?他座下無數信徒,自會有人替他解決,比如烏朋,比如姚浩能……
這就是結局。
可葛桂不接受這個結局。
他希望這個結局的末尾是紫霞觀的末路,他要讓星君品嚐他的悲哀。
“瞧你這話說的,難道星君還是個好東西不成?”
“一個臭牛鼻子老道,也敢妄稱國師,說出來真是讓天下人笑話。”
“別忘了他是怎麼發的跡,那就是一場流星雨而已。”
“星隕如雨,是為祥瑞,這麼多年過去,我卻是沒見過什麼祥瑞。”
多寶樓裡響起很多議論聲,不乏對星君的嘲諷和鄙夷。
說這些話的都是被朝廷不允的邪道兇徒。
把本來處在高位的權勢者拉下神壇,是他們很樂意做的事情。
看著那些自詡正道的人物互咬,更是他們喜聞樂見的事情。
況且紫霞觀為了
爭取更多的讚譽,以玄雲子為首的星君弟子沒少“懲奸除惡”,多年來屢次高舉除惡大旗,把部分邪修逼得非常難受,紫霞一脈的可惡程度幾乎就要超越青山。
他們不敢去長安尋仇,但此時聽聞星君大名,自然要諷刺幾句。
待樓中爭吵聲漸漸停歇,葛桂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容小子向諸位講一個故事。”
“很多年前,家師曾致力於瘧疾的研究,為此奔波數萬裡,深研病理……”
“然則就在家師的研究即將有答案時,星君的宣告提前來到。”
“家師對此並無太多怨氣,相反他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