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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呢?”
司徒行策說道:“後來就發生了震驚天下的天松沈家滅門慘案。”
“沈孝仁動的手?”謝周問道。
“是。”司徒行策點頭,嗤笑道:“父母妻兒、兄弟親族全都死在他的手中,上至八十族老,下至他自己剛出生不滿一歲的兒子,沈家上下一百九十餘口,連帶僕役三百餘人,無一人存活。孝仁二字倒顯得分外嘲諷。”
元宵張著嘴巴,手裡僵硬地捏著一顆櫻桃,覺得房間裡是那般寒冷。
謝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是一樁懸案,至今都還是懸案。”
何人忽然補充道:“因為沒有證據,司徒叔父所說的這些也都沒有證據。”
“沈孝仁是個聰明人,做事很乾淨,他並不想落人口舌。”
司徒行策聳了聳肩,說道:“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沈孝仁臨死前提到過此事。”
等等,沈孝仁臨死前?
難道沈孝仁不是死在師父的手中?
“他死的時候,您也在場?”謝周問道。
“我在場不很正常?”
司徒行策說道:“當時他領了正邪兩道數萬兩賞金,不知多少人都在追查他的蹤跡。”
謝周若有所思,忽然明白司徒行策應該當過賞銀捕手、亦或者殺手。
所謂賞銀捕手,其實在本質上與殺手沒什麼不同,區別在於前者接受的是正道和朝廷的懸賞,而後者接受的邪道和黑暗裡的懸賞。從這種意義上來說,當時花小妖接受內廷司的懸賞前去刺
殺於他,便屬於賞銀捕手的類別。
這個問題不便求證,謝週轉而說道:“那跟呂仙姑有什麼關係?”
司徒行策不急著回答,說道:“眾所周知,邪術下限雖高,上限卻低。”
“沈孝仁二十五歲時就將不死心訣修到了一品中期,達到了不死心訣的上限。”
司徒行策說道:“想做出突破,便只能透過所謂祭祀金母,吸收他人氣血的方式。”
謝周皺眉道:“用人之血氣彌補修行虧空,真的有用嗎?”
“正常人都希望沒用,但不得不承認,有用,而且幾乎是唯一的方法。”司徒行策好生無奈地說道:“這真他媽是最扯淡的事情。”
“然而邪術的修行就像個填不滿的無底洞,哪能輕易突破?”
“沈孝仁苦修無門。”
司徒行策說道:“不過……在血洗沈家的過程中,他忽然發現自家血脈對他的提升分外之大,尤其他自身的血脈,那個不滿半歲的嬰孩,對他的提升甚至堪比二品境的修行者。”
謝週一陣皺眉,有些發寒地問道:“然後他就開始生孩子?”
司徒行策說道:“猜的不錯,他開始生孩子,或騙或擄養了四十多個女人,短短几年就像種X一樣生了兩百多個孩子。那些沒有修行天賦的,在生下來不久就被他扼殺,用作自身修行的養料。而那些有天賦的,能‘幸運’地活下去,就像是掛在樹上的果子,等待宿命中的成熟……你說,他是不是人渣?”
雅間裡一片安靜。
多寶樓內也一片安靜,拍賣已是尾聲,眾人都在等著最後的白霧丹出現。
雅間裡卻像是有白霧湧來,似乎還夾雜著血色,感覺起來是那般冰寒。
虎毒尚且不食子,沈孝仁何止是人渣,他已經完全地喪失人性,化身為深淵地獄裡的惡魔。
“永儀七年的春天,沈孝仁在一品後期的基礎上再做跨越,直指領域。”
司徒行策
說道:“他想在戰鬥中尋求突破之法,便把目光瞄向了你師父。”
謝周啞然,輕嘆一聲說道:“他倒是找了個好對手。”
司徒行策笑著說道:“可不是嗎?他若是找我倒還有些機會,但在你師父面前……其實這也不能怪他,你師父個狐狸精,突破領域後始終秘而不發,根本沒幾個人知道。”
謝周沒接這話,只能說沈孝仁多行不義必自斃,本想挑個合適的對手,卻撞上了師父的劍刃。青山劍修除惡時一向果決,沈孝仁如此惡魔,輕易死去,倒是便宜他了。
“後面的事情我不說你大概也能猜得到。”司徒行策說道:“你們口中的呂仙姑,就是沈孝仁養的果子,兩百多個子嗣最終只活下來他們三個,一個呂墨蘭,改隨母姓。另外兩個忘了叫什麼名字,但也都是大羅教的教徒。”
“她為什麼喜歡你師父?”